但我不能表現出來,他們是鬼,還是有些懼怕我手中的金錢劍。
師父還盤腿坐在地上,閉着眼睛不斷念咒變換手決,突然又是一聲大喝,“解!”
只感覺一股無形的氣息從他周身迸散,這次圍着我們的‘牆’也消失了,風狸立即跑起來,陣法接連被破,羅酆六宮的人有些不淡定了,一個個揮舞着兵器就追上來。
“師父,你剛纔用的什麼法術,怎麼一下就把他們的陣法破了。”
“道家的九字真言。”
“什麼?師父你竟然學了道家的法術!”這要是被師祖知道是要逐出師門的!!
好吧,反正現在範河坤的師父也死了,感覺這九字真言威力蠻強的,“師父,你啥時候教教我啊?”
“爲師還活着呢,你學什麼?”
“我用煙水還魂和你換!”
“好,如果這次還有命活着出去的話!”範河坤說完,回頭就是六張符扔出去,符紙扔出去之後立即變得像幢幡一樣巨大,把六宮主的路堵住了,幢幡不斷變換,像是一個陣法。
“師父這又是什麼?”原來範河坤私藏了這麼多法術。
“符陣啊!”範河坤說完回頭看一眼,他的幢幡已經燒起來了,忍不住痛心疾首罵了句,“符陣雖好,但怕火啊!”
“主人你們先走,我下去拖住他們!”
伶說完就往下跳,我趕緊揪住它脖頸後面的皮毛,“別去,我還有要事吩咐你去辦,你現在回家,告訴笙簫他們打開陰陽門把活屍送到陰間去。”
“啊?”
“啊什麼啊?趕緊去!”
趁羅酆六宮的人還沒追上來,我抓起伶的小身板用力一拋,伶柔軟的身子在空中轉了幾圈之後穩穩落到地上,滑行一段距離之後藏到廢墟之中。
見羅酆六宮的人並沒有發現它,我總算鬆了口氣。
風狸已經帶着我們出城,湛江不比榮京,湛江的郊區道路兩旁全是山,剛跑到狹路之中兩旁的山齊齊滑坡,把前面的路都阻斷了,大石滾滾而下,風狸左右跳竄躲避差點把我們甩下去。
“不行了,我想吐……”我緊緊揪着風狸後背鬃毛,也不知道抓疼它了沒。
“我這把老骨頭也不行了,就在這打一場吧,風狸也休息會,待會找機會帶桃花離開。”範河坤說完就從風狸背上滑下去,立即從包袱裡拿出一個黑色瓶子,倒出裡面的液體畫陣。
聞味道應該是黑狗血,羅酆六宮的人看出範河坤
的想法了,揮起大石頭朝範河坤砸過去,被風狸撲上去把大石震碎了。
突然,嗖,空氣被劃破的聲音從我耳邊掠過,我追隨聲音看過去,就聽見範河坤痛苦的慘叫。
一隻錚亮的箭從他肩胛骨穿進去,流光一閃,箭又消失了,只剩下他胸口上的血洞,鮮血不斷涌出。
陣法還沒畫完,範河坤連處理傷口的時間都沒有,咬緊牙關隱忍着繼續畫陣。
嗖嗖嗖——
接連三聲劃破空氣的聲音襲來,皆是朝範河坤而去,他專心致志埋頭畫陣完全沒注意,那劍的速度實在太快,肉眼根本無法捕捉。
我只好閉上眼睛感覺空氣流動,一感受到三隻箭的位置,立即擲出手腕上的蛛絲銀針,用蛛絲把劍強行纏住拖偏射程,三支箭刷一聲插在範河坤跟前。
範河坤這才注意到,立即回頭看我,皺眉大喝,“你幹什麼,又用法術了?”
“沒有,一點點……嘔……”
我想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沒想到喉嚨就是一陣噁心涌來,還以爲自己又要吐血呢,還好只是嘔出一些酸水,剛纔我很小心的只用了一點點法術,對身體影響不大。
這時候,空中突然顯現一個男人的身影,他手中拿着一把像是人骨彎成的弓箭,模樣十分駭人,此刻他視線正落在我身上,顯然因爲我剛纔阻擋他進攻而生氣。
看着他對着我舉起弓箭,我心頭咯噔一聲。
隔得有些遠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我只能感覺他陰鷙的視線帶來的壓力,身後五宮主也齊齊落下,想跑是跑不成了,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將弓拉開。
那弓拉開之後,弦上立即出現一隻箭,箭尖直指我心臟,我艱難吞嚥一口唾沫,握着金錢劍的手緊了緊,準備用金錢劍去接這一招。
可他突然笑了,嘴角揚起邪勢的弧度,下一秒手指鬆開,弓上的箭在飛出來的時候明明只有一隻,可我卻感覺有種萬箭齊發之勢,看着那隻射向自己的箭一時不知該怎麼辦了。
“快進來!”
範河坤大叫一聲,我這纔回神,那隻箭已經到我跟前了,現在定睛一看,空中密密麻麻的箭雨,我趕緊就地一滾,翻了圈到範河坤陣法之中,風狸後一步躍進來。
“師父……”
我話還沒說完,箭雨齊刷刷而至,落到地上傳來輕微的爆炸。
霎時,整個地面都震動起來了,風狸立即用爪子把我護進懷裡,等震動停止之後才發現,這一團的地面都被射成篩子
,只有我們陣法內地面還完好無損。
範河坤臉色刷白,抹了把臉上的冷汗看着空中那個黑影,“當我的陣法是吃素的?”
“師父這是什麼陣法?”
“金罡陣,那些陰邪之物,進不來的。”
範河坤說完就盤腿坐到地上加持陣法,我們出不去,羅酆六宮的人齊齊落到地上把我們圍起來,紂陰滿臉怨毒的盯着我,“以爲你們不出來,我們就沒辦法了?”
範河坤繼續閉目加持,我不知道這陣法到底有多能耐,也不敢出言激怒他們,閉着嘴用眼神警戒四周。
現在我纔看清楚那個用箭射我的男人,他身披斗篷,身材健碩,樣貌隱匿在斗篷下只能看見他半邊臉頰和完美的下顎,一道圖騰紋在他臉上。
我又趕緊看了看其他人,六宮主每人臉上都有紋身,紂陰的紋身在眼角,像是畫了眼線用力往後拉,讓她美眸看起來妖冶魅惑,只是眼神太冰太毒,讓人提不起半點好感。
等了幾分鐘我們不出去,紂陰有些着急了,提劍上前,殊不知她剛上前兩步,黑狗血的陣法就閃現一抹金光往外震,把她震得後退兩步。
那金色光芒雖然一閃就消失,我還是注意到了,不僅地面,連空中都閃現了下那淡淡的金色,我和師父就像在一個護盾空間之中,怪不得剛纔的箭沒射到陣法裡面。
紂陰吃癟,氣得一跺腳,“怎麼辦啊武晨!”
原來剛纔用箭射我們的那個人叫武晨,他手一挽把弓收起來,“那就讓他們永遠出不來好了。”說完,他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弧度,從腰間掏出一隻哨子吹響。
刺耳的哨聲讓人頭皮發麻,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心頭有股不祥的預感,悄悄壓低聲音,“師父,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有沒有什麼厲害的招式,能把他們除掉,或者把他們困起來的?”
“沒有。”範河坤用力用手捂着傷口,對付一個還行,六宮主都到了,根本打不過。
“哦。”
那就暫時在這裡拖延時間吧,沒準等下就有辦法了,我抓住風狸的爪子在兩腿上割了一圈,把兩條褲管抖落下給範河坤把傷口纏起來。
就在這時候,我聽到有誰吞嚥唾沫的聲音。
“泰煞!你他媽沒見過女人是不是?”
紂陰怒罵,順着她眼神看過去,只見一個帶着斗篷的男人正在對着我兩條白皙的大腿舔脣,見我看過去了,他立即把斗篷往後一抹,露出他的真面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