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敢相信剛纔是一場噩夢,幸虧是一場噩夢啊,不然她的命就。 。。。。
可是既然是夢,爲何夢裡的情景那麼清晰,那麼真實,彷彿真的發生過或者將要發生一樣。
婉晴再也睡不着,就那樣呆呆的坐了很久,平定了呼吸之後,心裡才覺得稍稍好受一些。
只是那二十四棵樹始終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
二十四棵樹,橫着兩排,每排各八棵,豎着兩排,每排各四棵,一共是24棵,形成一個長方形,爲什麼會是這樣的格局呢?這裡面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呢?
祭奠?難道自己在夢裡看到的祭奠禮一節是真實存在的,每死一個新娘,大太太都要舉行一次聲勢浩大鑼鼓喧天的祭奠禮嗎?把新娘的頭割下來埋在二十四課樹下?
可是爲什麼要這麼做呢?爲什麼要用那些新娘的頭來祭奠那二十四棵樹呢?
還有白家大少爺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他到底是死還是活/
婉晴開始坐臥不安,萌生了到那二十四棵樹旁去看看的想法。
要是白天,她是不敢貿然去那二十四棵樹旁的,因爲小桃兒一再警告她,‘女’人不能接近那二十四棵樹,大太太知道了後果會很嚴重,雖然她上次偷偷的去過一次,但也只是去過那一次而已,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的地方,除了。。。。。除了其中六棵樹上所做的記號。
現在離天亮興許還有一段時間,不如趁天黑無人再到那裡觀察一下。
現在可不是多管閒事,是關係到自己的‘性’命啊,別到時候稀裡糊塗的和那六個新娘異樣被割了頭顱埋在樹下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婉晴更加覺得有必要到那二十四棵樹旁去一探究竟。
夜深‘露’重,婉晴稍稍加了件衣服,悄悄的出了‘門’。
側耳傾聽了一下小桃兒的房間,沒有什麼動靜,又看了看隔壁綠兒的房‘門’,被一把大鎖鎖上了,婉晴撫了撫‘胸’口,然後悄悄的離開,朝後‘花’園走去。
夜‘色’濃重的像墨水一樣,有種壓抑的讓人透不過起來的感覺,婉晴知道自己是在冒險,如果被誰看到了,報告給了大太太,她的小命就會立刻被完結。
不過還好,看樣子是沒有人,也許他們都睡熟了。
“啊。。。。。。”正想着,婉晴突然失聲尖叫了一聲,因爲她看到從小路邊的樹叢裡竄出一個人來,直直的攔在自己面前,手裡還舉着個什麼東西。
婉晴急劇的後退幾步,驚魂未定的看着那個人。
“嘿嘿嘿。。。。。。”那人硬生生的盯着婉晴,發出幾聲乾笑。
婉晴一愣,是傻子白丙,怎麼會是他?
“你怎麼在這裡?快回去。”傻子白丙不再傻笑,而是開口說話了,口氣和正經,就跟正常人一樣。
婉晴又是一愣,難道他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