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白丁是專‘門’看護靈堂的,因爲不常來這裡,好久沒見白丁,幾乎把他忘了。 ”小桃兒稍稍鬆了一口氣,這白丁是專‘門’負責看護老房子的,不怎麼出來小桃兒也不怎麼來這裡,所以一時半會兒沒有想起來這個人。
“白丁?”婉晴的心還有些驚魂未定“那他。。。。。他磨刀做什麼?”
聽到這個問題,小桃兒也愣住了,是啊,白丁是看護靈堂的,他磨刀做什麼呢?
小桃兒看了看婉晴,又扭過頭去看着磨刀的白丁,他約有四十幾歲,面‘色’凝重,整個皮‘肉’都緊繃繃的,猛一看去有些嚇人,因爲太過嚴肅,況且他的手裡還拿着一把閃光的刀在不停的磨。
“那把刀很。。。。。很鋒利不是嗎?他爲什麼還要不停的磨呢?”婉晴有些恐慌的盯着白丁,問題卻直接拋向小桃兒。
小桃兒也不明所以,是啊,那把刀那麼鋒利,根本就用不着磨啊。
雖然有些害怕,但婉晴的好奇心還是佔了上風,她擡腳邁過‘門’檻兒,‘陰’風嗖嗖的直向她衝過來,那口棺材和不斷飄動的白布條更是瘮人。可她還是壯着膽子走到了白丁的身邊,怯生生的問道“你。。。。。你爲什麼要磨刀?”
白丁沒有回答,甚至都沒有擡頭,還是繼續着手裡的動作。
一下一下,不急不躁,卻蘊含着一股無聲的殺機。
“喂,你怎麼不說話?”婉晴又問了一句,這時小桃兒突然跑過來拉了拉婉晴小聲的說道“大少‘奶’‘奶’,我忘記告訴你,白丁他是個啞巴。”
“什麼?啞巴?”婉晴驚得大叫了一聲,但馬上就把嘴巴掩上。
隨後再次把目光聚集到白丁的身上,啞巴?不會吧,他竟然是個啞巴。
白家甲乙丙丁四個下人,白甲是個獨眼龍,死了,白乙是個瘸子,白丙是個傻子,白丁是個啞巴,沒有一個健全的啊。
“少‘奶’‘奶’,雨聲小了,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這裡好‘陰’森呢。。。。。。”小桃兒被陣陣‘陰’風吹得全身都是涼意,她根本就不敢正眼打量這裡的一切,只想快點離開這裡。
婉晴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互相攙扶着走出了靈堂大‘門’。
至始至終,白丁都沒有擡頭看她們一眼,一直低着頭不停的磨着手裡的那把根本就不需要磨的刀。
雨聲雖然小了寫,但還沒有停,兩人依然走不了。
“大少‘奶’‘奶’,原來您在這裡,我可找到您了。。。。。。”從雨中突然跑過來一個人,打着一把棕褐‘色’的傘,是瘸子白乙。
“少‘奶’‘奶’,我給您送傘來了,剛在房裡找不見您,就知道您一定上後園來了。。。。。。”白乙說着將手裡的另一把傘遞到小桃兒的手裡,兩人一陣驚喜,這白乙來的真是時候啊,正不知道該怎麼離開呢,他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