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旭倫說這兩個女孩是一對好閨蜜,她們想着大學生活比較空閒,就想着沒事的時候打打零工,掙點零花錢。
隨後,她們兩個人不知道什麼原因,買了兩件一模一樣的黑色吊帶裙穿着去了一家酒吧,然後在那裡,被人姦殺。
那邊,宋潔已經叫人來趕這些死者家屬走了,那些人都穿着黑色西服,身材魁梧,應該都是保鏢,而宋潔就站在旁邊冷冷的看着。
怎麼說,這個女人也是死在超市裡的,就算與超市沒有關係,宋潔作爲超市負責人也不應該這麼冷血吧!至少應該表示一下關心和悲痛的心情吧!
可是她卻非要把死者家屬趕走!
有警察看不下去了就出口勸阻了她幾句,就聽宋潔刻薄道:“警察叔叔!這個女人莫名其妙的在我們超市自殺,害得我們到現在都沒辦法正常營業,我們的損失誰負責?我還想問你們到底還要多久我們這兒才能正常營業?”
劉旭倫似乎很討厭宋潔,他厭惡的看了她一眼,喊我和他一起進去看一下現場。
我和他一起進了二樓的女廁,廁所地上流的全是血,看起來特別恐怖,我懷疑這麼大量估計死者身上的血已經流乾了!
和皇冠酒店的那起兇殺案一樣,這個女人的右眼也被挖了,眼珠子同樣不見了。
劉旭倫告訴我說,死者脖子上的傷口很深,是用刀片一刀致命。我看了一下地上的刀片,發現這種刀片就是我們女生平常用的那種修眉刀片。
我知道這種刀片非常鋒利,但我從來沒想過它可以這麼輕易結束掉一個生命!那麼小的一個刀片,居然可以割出來一個可以流乾人體所有血液的傷口!
突然,我被死者口袋裡露出來的一張名片吸引住了!
那張名片很普通,普通的根本不值得去注意,可是我卻想起來了它值得關注的地方。
我欣喜的朝劉旭倫喊了一聲,問他能不能把那張名片拿給我看看?劉旭倫困惑的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要幹嘛,不過還是戴了個手套,把那張名片拿出來裝進一個透明塑料袋遞給我看。
我把袋子對着燈光照了照,仔細看了幾眼,雖然上面沾滿了血跡幾乎看不清楚了,可是我卻能清晰的念出來上面所有的信息。
當然,這要歸功於劉旭倫!誰讓他讓我看了一天的案件卷宗呢?
我把裝名片的塑料袋在劉旭倫面前晃了晃,一臉驕傲道:“我已經知道這幾件案子的聯繫在哪了!”
之前看卷宗的時候我根本沒注意到名片的事兒。可剛纔看到死者口袋的名片,我突然感覺非常熟悉,仔細想了想,我發現似乎每一個兇殺案的現場照片都有一張這樣的名片!
名片這種東西,太普遍了。所以每次查案的時候都以爲就是死者隨便丟在地上的一張普通名片而已,誰都沒有去注意。
可是如果把每個案子都對比一下,就會發現,每個死者身邊都有這張一模一樣的名片!既然如此,那麼死者一定和這張名片有關係!
劉旭倫聽了我的話,帶着我回警察局重新翻看之前那些案子的現場照片,果然發現每一場案件都出現過這張名片!
名片的主人叫周良,是一位心理醫生,上面還寫着他心理診所的地址。
我和劉旭倫對視一眼,趕緊開車往那個地址趕過去。結果到了之後,發現診所竟然沒開門。
我們倆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對面一家理髮店的老闆出來問我們倆是不是來看心理醫生的?
然後說我們倆來遲了,這個診所只有晚上七點到九點纔開門的!
七點到九點?
這開門時間也太短了吧!果然這家診所有古怪!
我朝那個理髮店老闆問:“你認識這個心理醫生嗎?他是不是叫周良?”
理髮店老闆點點頭,說認識,一塊兒做好幾年生意了,怎麼可能不認識呢?還拿出來給我們看他的照片。
然後他朝我笑笑,問我想不想做個造型,他說我頭髮髮質特別好,他最喜歡我這種頭髮了!可以免費給我做造型,保證我比現在更美!
本來我是想做的,可我知道做造型很費時間,現在劉旭倫和我在一起,讓他等我肯定不合適,何況我們現在還有事兒要做呢!
所以我就拒絕了他,抱歉的對他說我們現在還有事,等我下次有時間了再來找他做造型!
他眼底似乎很遺憾,說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頭發這麼美的,可惜了!然後囑咐我一定要記得有空來找他做頭髮,他會一直等着我的!
我高興的說好,一擡頭不經意看到他眼底有貪婪的光閃現。不過等我再去看,他又變成了那個樂呵呵的理髮店老闆。
估計是我眼花了吧!
劉旭倫見診所沒開門,我們今天估計等不到他了,就說先離開明天再來。然後我們就和理髮店老闆說了聲再見,開車走了。
劉旭倫把我送回家,說現在已經晚了,明天晚上六點他來接我,我們再一起去那家診所看看。我說好,然後在小區門口下了車往家裡走。
家門口的地上,一束漂亮的玫瑰花靜靜的放着。我心裡奇怪了一會兒,那個變態現在不送那些恐怖的東西嚇我,改送玫瑰花了?
不過玫瑰雖好,奈何送花的人是個可惡的大變態啊!我拿起那束玫瑰想也沒想,直接就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裡面!
背後突然傳過來一個熟悉的男聲:就算不喜歡,也不用扔垃圾桶吧!
我回頭一看,發現方逸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的後面,他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眼裡又帶着一點小小的受傷。
我頓時蒙了,聽他這話,難道,這花兒是他送給我的?
不會吧!他怎麼突然想起來送我花呢?
“你忘了?今天是你生日!”他又淡淡的說了句話。
我這才注意到,他手裡還提着一盒蛋糕。
我尷尬極了,趕緊跟他解釋,說我以爲那花是那個變態送的!然後我又走到垃圾桶那,做勢要把那束花再撿起來。
方逸攔住我,說花已經髒了,別撿了,然後問我什麼變態?
我一愣,問他:“田芳沒告訴你嗎?就是那個整天給我寄恐怖東西的變態啊!我以爲這花又是他送的,所以才扔的!”
方逸臉上表情變了變,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說,田芳沒有告訴他這件事,又問我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不自己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說着,很擔心的看着我。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心裡微微有點疑惑,田芳爲什麼沒有告訴方逸我遇到變態的事兒呢?難道她忘記了?
方逸又說:“我今天來,還有件事告訴你,那個撞你的人我已經查清楚了,叫唐考。本來前幾天我就想告訴你的,不過我突然出了點事兒,就沒來得及!”
“唐考?他是誰?”我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實在想不通無冤無仇的,他爲什麼要撞死我!還有方逸,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爲什麼上次田芳沒有提過呢?她還說方逸一直在忙婚禮的事兒。
“唐考,怎麼說呢,就是個富二代吧!她媽是……你還記得你之前在皇冠酒店調查那起兇殺案的事兒嗎?那家酒店就是他媽開的。”方逸朝我解釋道。
我沒想到方逸竟然知道我在皇冠酒店調查兇殺案的事兒,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這件事當時是上過新聞的。只不過我現在好奇的是,方逸到底出了什麼事,爲什麼田芳要對我撒謊?
“方逸,你到底出了什麼事?上次我叫田芳出來,她說你在忙婚禮,我當時本來想讓你幫我查清楚這個送快遞的變態和那個撞我的人是誰,讓田芳把這件事告訴你,我沒想到她竟然沒告訴你。”我實在想不明白田芳爲什麼這麼做,她沒告訴我方逸出事的事兒,也不讓方逸知道我出事兒,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方逸聽到我的話也很吃驚,他說:“上次我記下來了那輛車的車牌號,所以直接讓人去查車牌號的主人,查到是唐考之後,我就約他出來見面,誰知道他帶來一幫人,二話不說,上來就開始打我,我……之後就一直在住院了。田芳,也沒和我說過你的事兒。”
我沒想到方逸爲了我的事情竟然被唐考毆打到住院!我想,田芳上次之所以對我那麼冷淡,估計是因爲方逸受傷在生我的氣吧!她不告訴方逸我請他幫忙的事兒,肯定是擔心他再受傷,這樣一來,田芳撒謊也就說的通了!我覺得很愧疚,不過我實在想不通,這個唐考,他爲什麼這麼囂張!公開場合撞我!還敢羣毆方逸!難道他不怕被追究法律責任嗎?
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狠狠的給唐考一個教訓!他這麼對我和方逸,真是目無王法!
我心疼又不好意思的看着方逸,問他現在身上的傷好沒好。不過我心裡面也清楚,他現在肯定已經沒事兒了,因爲我太瞭解他了,之前他肯定受了很重的傷,怕我愧疚傷心,所以不告訴我,現在他已經沒事了,纔敢出現在我面前。
果然他搖搖頭,說他沒事了,之前就是受了一點點小傷。
我纔不信是小傷,要是小傷,以他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去住院,而且如果他受傷很輕的話,田芳也不會對我這個態度。
我想我也是,上次明明感覺出來了田芳不對勁,怎麼就沒好好問問她呢?
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唐考爲什麼這麼對我?然後一定要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