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笑的真他媽賤,我鳥了個槽,還摸的沒完沒了了,而且不知道爲什麼,她的手帶着一股油膩膩的味道,這味道我也不是第一次聞了。
死屍的味道,就是死屍很久長了屍斑那樣的怪味,讓我想吐,況且這女人本身我估計就不正常。
正常的人會整天拿着鏡子照自己臉,見到一個人都沒完沒了問自己長的漂亮嗎?
“老妖婆,你……你想幹什麼?”
這人逼急了,我也就啥話都亂說了,這個詞我是爲當初閻老太量身定做,但想不到今天竟然又用到了這個女人身上。
其實我叫她老妖婆,純粹是被她賤笑給弄煩躁了,她的年紀跟這個詞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我沒想到了,這話說出口,這女人就反天了。
她原本還笑吟吟的臉,一瞬間簡直比吃了翔還要難看,黑的像煤炭,她瞪着眼睛兇毒的指着我,片刻後,大聲的質問:“你……你叫我什麼?”
這女人已經瞪大眼睛都快跳起來了,就好像是被一把刀捅進肚子裡一樣。
難道這話威力就這麼大?
“賤丫頭,你說,你再說一遍!”
這女人神經病發作了,他媽一句話不好,瞬間就原地爆炸,當時就怒吼起來,比母老虎還兇殘。
我這暴脾氣,打架打不過你,你以爲嘴上我還能輸你不成?
“老妖婆,我告訴你,你長的就跟尼姑庵的62級老妮一樣,不僅難看,還噁心。你是我這輩子見到過最醜最醜,最噁心,最難看的醜八怪。”
“你長的很兇殘,你長的很科幻,你長的很創意,你讓我知道了醜字的真正涵義。我看到你這張臉就聯想了鬼,你長得這樣,要是換我早去死了。”
我一股腦的把腦袋裡罵人的存貨全給搬出來了,詞彙量有限,但好歹也是罵的這女人回不了嘴。
這女人最後被我說的渾身都顫抖起來,鏡子啪的一聲掉地上給摔碎了,整個人啊啊啊開始發狂抓頭髮亂叫。
這種壓人一頭的感覺很爽沒錯,但馬上我就覺得不爽了,我甚至感覺自己的頭皮都在炸開,連繩子勒住的痛我都感覺不到了。
因爲在這女人大叫狂吼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讓我恐懼但頭皮發麻的一幕,這女人的頭髮竟然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老,後背開始彎曲,臉面變得皺巴巴的,像是幹皺快要裂開的老樹皮。
那原本細膩的手也是,在房間陰暗的燈光下,白皙的手成了雞爪槭,他的皮膚一瞬間像放太多鹽的泡菜一樣皺巴巴的,滿臉都是老年斑。
眼窩深陷,彷彿被人用散彈槍給爆了兩個洞。一個塌鼻子都快把鼻孔給蓋住了,下面是又黑又參差不齊的牙齒。她原本漆黑的頭髮變得銀白,蓬頭垢面,邋遢不堪。
這看上去哪裡還是剛開始二十出頭的女人,分明就是一個七十多歲的瘋婆子。
簡直就他媽跟死了好久從土裡爬出來的鬼婆一樣。
她擡起頭看向我,好像是注意到我眼睛裡的恐懼和害怕了,她猛然的似乎明白了什麼,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皺的不成樣子的手,又看自己蓬頭亂糟糟的蒼老頭髮,接着用手摸自己的臉。
當摸到自己那張蒼老嚇人的臉,她呆滯了,整個老臉上那雙眼深陷的眼睛瞪的有些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