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着腦袋看了看才發現是一意的小腦袋一直枕在我的胳膊上,擡手摸了摸他的髮絲,見他擡頭眨了眨眼睛萌的我心都快化了。
“誰給你洗的身上?”
昨天昏迷之後的一切我就不記得了,一意身上的血漬已經被清洗乾淨也換上了乾淨衣服,撐着胳膊坐了起來,看着門口端水進來的寒思羽微微有些愣神。
有那麼一瞬間,我把他看成了還是小孩狀態的寒冥晨。
“我幫他清洗乾淨的,孃親,喝水。”
思羽滿臉壞笑的說着,帥氣又微微帶着稚嫩的臉龐像極了寒冥晨。
我滿臉黑線的接過水杯,他沒有溫度的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感受着他的低溫我才明確告訴自己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還好已經退燒了。”
思羽低聲說着,揉了揉小傢伙的頭,恐嚇的瞪了它兩眼。
“我發燒了?”有些不解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實早上醒來覺得全身虛弱乏力。“昨晚怎麼了?那個殭屍呢?”
“不用擔心了,殭屍已經解決了,就是家裡又賴了三個傢伙不走了。”
思羽說的委屈,伸手指着門外,表示寶寶不開心,寶寶想跟孃親獨處…
“什麼?”我瞬間炸毛的坐直了身子,三個傢伙?趙斌家的房子被炸了我是知道的,第三個肯定就是司空了!
果不其然,剛走出臥室就看見某男極其不要臉的偷吃着一意的小活魚!
“司空!把我家窗簾給我修好,不然別想在我家讓我看見你!”我生氣的指了指窗簾,這傢伙昨晚當了把蜘蛛俠,看上去很嗨皮啊!
“看你這架勢,沒啥大礙嘛!”
司空一邊吃小魚一邊上下打量着我,那一臉的沒死就好。
“你!”我生氣的跺着腳,這傢伙詛咒我!
“孃親,我可以幫你收拾他。”思羽一個轉身已經到了司空身後,司空一手抓着一條魚渾身打了個冷顫。
我忍不住的笑了下,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見一意從我身邊奔了過去,一頭紮在思羽懷中生生把他和司空隔在兩邊…這是什麼情況?
我昏迷了多長時間?這倆傢伙啥時候這麼要好了?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確定一意是親暱的蹭了蹭,而不是…張牙舞爪的打算咬…
“你對一意幹了什麼!”
我表示很不理解,一意是我的!
這才發現一意脖子上的項圈沒有了,上面的傷口也已經癒合,難道是思羽?
“你們都起這麼早?”
主臥室的門被緩緩打開,趙斌伸了個懶腰走了出來,睡眼模糊的自己接了杯水,絲毫沒有發現我們尷尬的氣氛。
額…我這是難民收容所嗎?
賊兮兮的向臥室裡面看去,一心還睡的跟豬一樣的昏沉,切!我撅了撅嘴,這下家裡熱鬧了,等張素敏那傢伙回來,簡直就是動物園啊!
“對了,許雲睿呢?你們有沒有把他抓起來。”
趙斌在聽見這個人的時候,明顯臉色暗沉了一下,估計是知道了他炸燬愛窩的消息。
“我是想抓他,可那傢伙太狡猾了,讓他跑了。”
呵
呵…以爲這麼說我會信?司空和思羽都在那裡,他一個陽界之人能跑了?
見我一臉的不信,趙斌才放下手中的杯子。“現在最棘手的不是許雲睿,而是奇珍兒,他說齊家老爺子屍變不是他設計的,而他和奇珍兒走在一起也是爲了調查這件事情,至於奇珍兒,已經失蹤超過24小時,必須儘快找到保證被害者人身安全。”
“他說你就信?那傢伙明顯不可信,他還去你家找一個屍王心臟的什麼東西,把你家都給炸了。”
我滿臉的憤慨,像那種拋棄女友的渣男,總會說出各種理由。
“信他一次又何妨,他說他已經有了眉目,若真相是你想的那樣,到時候抓他也不遲,我已經24小時讓人監控他的行蹤,一有不對立刻緝捕。”趙斌說完之後又疑惑了半天,似乎是在思考我是如何知道屍王心臟的。
“你怎麼知道屍王心臟?難道沒有在大火中被燒燬?”
“屍王心臟你是從哪裡得到的?”我還沒有說心臟被思羽拿走,那傢伙就先開口了。
伸手將那個盛有心臟的盒子拖在手上,眼中若有所思的微微擔憂。“這個盒子可是古法禁制,驅火避水的。”
“居然被你找到了,這盒子是一開始監督齊家的時候發現的,最開始暮雲只是在齊家發現了陰物便讓我帶了回來,之後就一直監視齊家的一舉一動,直到那天齊家老爺子去世。”
我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在自助餐廳那天確實是暮雲打電話告訴阿淮這件事的。
“那就是說,有人算計齊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會是誰呢?”
司空也是不解的思考着,我腦海中恍惚閃過一個人影,一個已經被大家遺忘的人影。
“那個保姆!”
“那個保姆!”
我和趙斌同時擡頭說着,自從齊家老爺子屍變那天她失蹤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即使那個女人不是主謀也一定是之情的重要人物。
如果許雲睿的話可信,那那天她就是故意將我們的注意力拉到許雲睿身上,故意告訴我們齊家老爺子生前最後一次是和他一起吃的飯。
就在趙斌正打算打電話給暮雲姐的時候,他的電話倒是最先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居然是阿淮。
“怎麼了阿淮?”
“隊長,方纔市區婦幼醫院的人通過網絡給警局發來一段視頻報警,視頻的內容我已經發到你的手機上了,暮雲姐開車過去接你們了,快去看看。”
阿淮那邊說的比較焦急,話語還透着絲絲恐懼,按理說他現在正在醫院養傷,什麼事情能讓他這麼緊張。
趙斌掛了電話就打開了那個視頻,我們都是湊過來好奇的看着,那視頻的開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看樣子是在一家醫院的走廊裡,過了一會一個女人被醫生叫進了手術室,看時間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之後一個護士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摔在地上,腿上身上全是鮮血,表情驚恐。
“我去!”
這是什麼鬼!
我忍不住的捂住了嘴巴,隨即又有一個護士往外跑,可只跑到門口就被什麼東西強行拖拽回了手術室,然後攝像頭的畫面就開始變得有些不穩定,應該是收到了陰氣的干擾。
視頻上的時間顯示,在第一個護士跑出去並且叫了人回來以後,視頻就截
至了。
可能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在叫人回來和第二個護士被拖回去的這段時間,有一個幼小的黑影在門口黑暗處晃了一下…
“這是什麼啊?”
“過路陰胎!”
司空皺了皺眉,嘆了口氣。
思羽倒是很淡定的看了看手指,表示那東西一點也不可怕。
過路陰胎…呵呵,是不可怕,他思羽好像就是個這樣的存在…
滴滴,樓下傳來幾聲車鳴,隨即趙叔叔的電話便被暮雲姐振了一下。
“走,去醫院看看。”
“啊哦!”我點了點頭,卻還是不太想去,那東西可邪乎了,很陰的。
“你怕啥,眼前就有個最厲害的,這些小鬼都是嘍囉。”
果真司空那個嘴欠的傢伙又開始吐槽,眼瞅着思羽已經忍無可忍,我趕緊拽住他的胳膊,表示大哥求照顧。
“少在這貧嘴,幫我照看好一心和一意!”
我知道一心太累了,難得沒有什麼大事,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
司空點了點頭,白天他不能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公共場合,畢竟他的身份太扎眼了。
我們到醫院的時候,何恆軒已經等在門口了,才一天沒見面而已,不知爲什麼卻感覺他一下子虛弱了很多,沒有了最開始的陽光朝氣。
“恆軒,何爺爺怎麼樣了?”
他爺爺受了重傷,怎麼說還是要慰問一下。
“沒事了,已經在家靜養。”
我點了點頭沒有繼續說別的,跟在另一個醫生身後進了已經被隔離的手術室走廊。
“視頻裡面就是這?”
我低聲問着,果真一進來就感覺到一股濃郁的陰氣,再加上廊道的燈忽明忽暗的閃爍着,那氣氛簡直親臨視頻現場。
“是的!”
那個醫生哆嗦着點了點,伸手指了指地上的血跡,表示他們連血都沒有敢清洗。
我嚇得趕緊遠離地上那灘血,這一個不小心就要踩上了。
何恆軒蹲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血液在鼻子下面嗅了嗅。
“裡面你們進去了嗎?”趙斌看着緊緊被封鎖的手術室大門,伸手想要推開卻發現好像從裡面被反鎖了。“裡面還有活人?”
醫生搖了搖頭,哆嗦着指着頭頂的攝像頭。“醫院的安保進去了,沒出來…然後手術室的門被從裡面反鎖了,報警以後沒有人敢進去了…”
醫生也都是見慣了生死了,居然還是被嚇得哆嗦,估計這已經是膽子最大的了。
“我跟你們說,婦產科這種地方陰的很,這間手術室是專門做足月引產的,更邪乎!”
本以爲他是醫生崇尚科學,可還是擡眼看了圈四周,嚇得都快不行了。
足月引產,果真是聚集陰氣的好地方。
“這門能打開嗎?”
趙斌回頭看着思羽,見他點頭才往後撤了一步。
暮雲從一進入廊道開始就在空氣中嗅着什麼味道,伸手摸了摸手術室的門,蔽上眼睛似乎在感應裡面的一切。
“等等!”她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東西,回頭看着那個醫生,聲音低沉。“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你先出去吧。”
那個醫生一聽如臨大赦,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就差腳底生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