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靜深拎着行李箱,進了白小念租的單身公寓。
白小念沉默地看着霍靜深換上拖鞋,她咬了下嘴脣。
她會將霍靜深帶回家裡來,其實也沒什麼意外啊。
畢竟,兩年前,她已經做過更瘋狂的是——爲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
那麼,這次呢?
這一次……
她爲了愛情,不去管別人的死活!
墨藍色的套頭高領毛衣被人褪下,緊接着,她被人推倒在牀上,一頭長髮如瀑散在枕頭上。
白小念癡癡地看在壓在她身上的男人,輪廓分明,眉眼生動,一筆一畫都仿若出自米開朗琪羅的手臂,那麼俊美,那麼狂野。
纖細的手覆上男人肌肉賁張、肌膚滾燙的大臂,白小念吞嚥了一口唾沫,閉上了眼睛。
怎麼辦呢?
在被林瑜森溫柔地吻過她,她心悸過、害羞過、難堪過,但似乎好像她更喜歡霍靜深的濃烈野蠻,那疼痛才令她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存在的,之於這個男人是存在的。
太溫柔的,她恍惚,恍惚得覺得自己是一片雲朵,對誰來說,都無足輕重。
她還是更喜歡那種深深的痛啊,痛到骨髓深處的愛情。
臥室的燈光橘紅如夢,套着白衫的俊美男人浪漫得無可救藥。
從玄關處到臥室,兩人呼吸粗重地糾纏着,霍靜深的衣服已經被剝得只剩下鈕釦全開的白襯衫,還掛在身上,他的頭髮微微凌亂,是被白小念揪扯的……
“白小念,繼續嗎?”
霍靜深的聲音已經沙啞得不像話,呼出的氣息灼熱得像鐵。
閉着眼睛的白小念,呼吸也急促起來,睫毛飛快地撲閃着。
兩人之間的氣氛如拉滿的弓,抵在上面的箭,隨時都會不受控制地射出去,讓現在的“塵埃落定”的一切全部脫離軌道!
“呵,不說話?”這個膽小鬼,臨陣又想脫逃嗎?
霍靜深嗓音醇厚地低笑一聲,擡手關了房間的燈。
一室漆黑裡,他覆上思念兩年的軀體,溫熱柔軟的脣貼着她,旖旎如暗香浮動,“白小念,這一次,是你主動招惹我的。”
白小念的身體敏感地抖了一下,腦海裡回放俞莎莎的父親找她時說的話:
“白小念,實不相瞞,莎莎和瑜森分手時,已經懷孕了,但是孩子沒有保住。手術中出了點問題,莎莎以後都無法生孩子了。”
“林瑜森知道這件事嗎?”
“他知道。”
“他是什麼態度呢?”
“不,這不是我們要談論的。白小姐,我希望你主動離開林瑜森。
你當過霍靜深的情人,林家若是知道這件事,你覺得他們還會接受你嗎?
另外,我想白小姐更不想盛家人和你的母親知道,即便你已經不期待母親的關愛,但還是不會讓她失望的,對吧?”
畫面再一轉,是陽光明媚的房間裡,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坐在牀邊,眸光溫柔地看着病牀上的女孩子,溫柔地摸她的頭:“莎莎,快點好起來。”
白小念嚥下嘴裡的苦澀,“霍靜深,對,是我主動招惹你的。”還是……推開林瑜森吧。
林瑜森是個好男人。
她是個壞女人,就和同樣壞的霍靜深,一起沉淪吧。
黑暗裡,白小念伸出纖細的手臂抱住霍靜深的肩背,笑容如罌粟花,美麗而劇毒。
霍靜深喉嚨一緊,俯下身,埋在她的頸窩處,吸血鬼一樣深深地吮吸。
本來啊,他現在已經到了K省,都是這個女人,總是輕而易舉地打亂他所有的行程。
白小念,這一次,我不會放過你了。
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