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餓了,你們快些去山腳再抓點人來給我填飽肚子,不要打草驚蛇,讓霓裳那女人發覺蹤跡。”饕餮繼續回山東修煉,臨走前更是吩咐餘靜和朱榮辦事。
“是,主人!”餘靜和朱榮黑色的瞳孔溢滿眼眶,生生將眼白擠出去,十分詭異,此時他們無比尊敬地跪在地上,歡送着饕餮。
“神上,這裡有一股邪惡的力量。”深夜之中,祝融突然開口提醒着海素言。
祝融和共工兩神聽憑海素言的吩咐尋找饕餮,大約十天左右,兩神才感受到了饕餮的些許靈力,這才領着海素言前來。
這裡原本是中國南部一座土山,山腳下零零落落地只有十幾戶人家,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也許正是因爲這裡的人常年很少與外界聯繫,饕餮選擇在這個地方留下,而且這畜牲爲了恢復實力,卻是將山腳下的人類作爲儲備糧,每天都會悄無聲息地吃下一個人,鎮子上的人家多以在山上打獵爲生,平時也經常宿在山上,所以一開始也並未當回事。
但是鎮上的人每天都少一個,這羣無辜的人類終於發現了問題,到他們發覺的時候鎮上已經上了七八個人,更有人突然想到這消失的七八個人最後存在的地方都是後山上,這一個個地才恍然大悟,原來山上有不乾淨的東西。
能力渺小,這些人類唯一能夠想到的就是請道士高僧除去山上不乾淨的東西,奈何三天三夜過去了,做法的高僧道士同樣消失了,若不是他們之前留下的法器還有行李在,恐怕鎮上的人都以爲這一切只是一個夢,他們沒有親眼看見七八個人消失,但是卻是清楚地知道,高僧和道士栽了,恐怕和之前的七八個人一樣,都進了髒東西的肚子裡去了。
一時之間,鎮上人心惶惶,鎮長卻是第一時間去外部請求支援,希望有得道高僧解決鎮上的問題,而正是這一番的動靜,另四處尋找饕餮
下落的共工和祝融發現了異樣,會吃人的髒東西,怎麼對比都像是饕餮那惡獸!
這才領着海素言和劉新宇前來,他們到達這個鎮子的時候已經是午夜,鎮子上蕭索孤寂,大約是這幾天每天天一亮就少一個人嚇到了他們,所以當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家家戶戶都關門鎖窗,躲到地窖裡面去。
海素言和劉新宇等人因爲提前定了一家住宿的地方,直接來到了鎮子上唯一一家小客棧,說是客棧,其實不過是一個小餐館加幾間民宿,普普通通的樣子,大約是因爲這裡長年累月很少見到外人,所以外觀來看有幾分破舊。
興許客棧的老闆也是一直躲在地窖裡,所以劉新宇和海素言敲了許久,纔有人提了一盞油燈顫巍巍地走到門後,警備地問道:"誰啊?"這個多事之秋,他也是畏懼的,若不是早上有人給他們鎮上唯一一個座機打電話讓他留幾個房間,他是不會在這種深更半夜開了自家的門的,因爲誰也猜不準這個時候外面的是不是山上的髒東西。
“住宿的!”祝融大嗓子喊了一句,裡面拿着油燈的人沉默了片刻,才伸出來拉開門閘,油燈擋在前面,照亮了門口的海素言劉新宇等人的臉,這才鬆了一口氣輕聲應着,“進來吧。”
其實,往年也不是沒有所謂的揹包客在鎮上住宿,只不過這段時間的不安寧,所以老人家纔多加防備,他繼續踱着顫巍巍地腳步,嘶啞蒼老地聲音陡然喊出來:“老婆子,客人來了,還不趕緊燒水。”
奇怪的是,內屋並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但是老人家卻好像聽到了所謂的老婆子的生意,轉身領着海素言等人去後面的屋子,“幾位累了吧?今天太晚了,老頭子先領着你們去屋子裡坐坐,飯菜熱熱你們今天將就着吃吃,明天再給你們燒着好吃的!”
海素言等人自走進這屋子裡面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前面帶路
的老人家死氣沉沉,似乎大限將到,恐怕很快就會自然老去,而整個屋子裡面除了一盞油燈淡淡地燃燒着,只有僅有的空間裡面有些亮光,昏昏暗暗,給人一種不詳的感覺。
“你們先等下,我去讓老婆子快些把東西準備上來。”老人家說着慢慢地關上門,準備離開。
“辛苦了,我們不着急。”海素言喊住老人家,給了一大塊銀子和幾張老人頭,老人家的視線在銀子和老人頭中循環看了幾眼,像是難以拒絕一般,眼睛一直盯着,好不容易纔收下了老人頭,將銀子退給海素言,他們生活在這個地方,物價房價低到可憐,海素言給的錢確實夠他們一家吃大半年了。
老人家最後在海素言的臉上掃了一樣,這才退出去。
“神上。”開頭一番話卻是祝融說出口的,他小心翼翼地釋放神力探測周圍的環境卻發現自己的神力普通石入大海一般,沒有波瀾也尋不到蹤跡。
“無事,如今它爲暗我們爲明,可能它也感知到了我們,等它來尋找我們罷了。”海素言與劉新宇對視一眼,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抹異色,這夜定然不是一個簡單的夜。
片刻後,老人家端着一個大盆走過來,笑嘻嘻地盯着四人:“各位,今天晚了,只來得及燒了面,您幾個不要怪責啊。”
“沒事的。”共工見海素言和劉新宇沒有開口的念頭,卻是淡淡地應下,不讓老人家感覺尷尬。
這是一個枯老的老婦人慢慢地捧着一點鹹菜燒豆腐慢慢地走過來,她走路比老人家更加顫巍巍的,嘴角似笑非笑,那笑容像是被膠水定住了一樣,有些假意。
老人家見共工的眼神盯着老婦人,突然爽朗一笑:“哈哈,這個就是我們家的老婆子了,您幾個慢慢吃,我們先回去了,隔壁幾個房間就是您幾位的房間,吃剩下的東西就放這兒明天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