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還一直笑他的媽媽太囉嗦,懷疑她的更年期是不是提前到來了。
中午,還是和夏澤軒一起吃飯,她拒絕過很多次,不過每一次都敗下陣來,後面只有盡情享受了,她曾經在書上看過這麼一句,要是不可以反抗的話,就好好享受吧。
剛下樓,一輛車居然橫衝直撞,直直地像許曼寧駛來,一點預感都沒有,眼看就要撞上來的時候,夏澤軒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推開了她,而他卻被車子撞出了幾米之外。
許曼寧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了夏澤軒血紅的身體,她怕了,他怎麼可以血流滿身?他怎麼可以這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方?
她腦子裡面感應到了意識,趕緊跑到他的身邊,焦急又心痛地大喊:“夏澤軒,你不可以死,你不可以死……”
但是夏澤軒仍然一動不動,失去了意識,在合上眼的那一刻,他露出欣慰的一笑,似乎在說:還好救了你!
久久得不到迴應,許曼寧歇斯底里地喊:“快來人啊,快救救他,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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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夏澤軒被推進手術室已經十幾個小時了,但是手術燈還依舊恐懼地亮着,許曼寧的雙腿已經癱軟了,無力地靠在牆邊,眼角的淚水不住地滑落,不停地在呢喃:“夏澤軒,你不可以有事,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告訴你……”
如果不是爲了救她,他現在就不會躺在醫院裡面,生死未卜,爲什麼他會奮不顧身地去救自己,她寧願躺在手術室裡面的那個人是她。
夏海和周玉婷來的時候,看到此情此景,只得雙淚垂,夏海平時不苟言笑,但是看到夏澤軒這個情況,也老淚橫流,病危通知書已經下了很多次了,每次夏澤軒都挺了過來。
周玉婷幾度昏厥,周圍的人都勸她回去歇息,但是她就是不肯,她的兒子還沒有出來,她怎麼能安然入睡?在病危通知書下達的時候,直接被夏海帶到了病房。
還好小寶被羅茜帶到了夏家,現在管家在照看着他,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曼寧看到病房外那麼多人都傷心欲絕,無精打采的,她的傷心也多了幾分,本來打算在這幾天就告訴他小寶的身世的,但是他爲什麼就突然出了這等意外?
手機在不停地呼喊,在這個人盡傷心的時刻,許曼寧真不想理會外界的紛擾,她要陪着夏澤軒,給他勇氣,讓他有力量度過這一劫。
但是又怕有什麼重要的事,她還是接了,是羅茜的,她很奇怪,羅茜平時也就是在工作的時候纔給自己打電話,這個時候打來,如果不是萬不得已的事情的話,就不會有其他了,她心裡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接通之後,羅茜
迫不及待地說:“曼寧,不好了,公司的股價一跌再跌,總裁危在旦夕大家都知道了,所有的股東都堵在公司門外呢。”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許曼寧看了看虛弱的夏父和夏母,現在只有自己能夠扛起這個重擔了,拜託了夏澤軒的父母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她,她就匆匆離開了。
她在心裡默默地祈禱說:“夏澤軒,你一定要好起來,你等着,我很快就會來陪你,我現在是去處理公司的事,你一定要挺過去!”
她先是回家了一趟,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和臉,現在她不能被打倒,她要守護他和他的公司,不能讓他們倒下,她知道夏澤軒視工作如命,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見死不救?
來到公司樓下,羅茜早已在下面迎接了,她看到了好多人圍堵在門口,大有示威遊行的趨勢,但是她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她好歹也當了許氏那麼久的主人,這個場面,她相信自己完全能夠應付過來。
羅茜帶她直接上樓去了。
來到總裁室,桌上已經累積了厚厚的文件了,她問:“羅茜,麻煩你把具體的情況告訴我!”
羅茜一五一十的說了,不外乎就是那些股東聽到消息說夏澤軒已經撐不過去了,紛紛要拋售,或是收購之類。
她黯然了,她明白這是商場的規律,但又不免爲夏澤軒就公司擔憂,她心中燃起了一點不自量力的感覺,認爲自己沒有能力了,與剛剛來時的信心百倍截然相反。
羅茜看到她陷入了沉默,眉頭緊鎖,她說:“許曼寧,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氣餒?你知道總裁爲了付出了多少嗎?他早在四年前就愛上了你,但是你一直搖擺不定,讓你們的路走遠了,這四年,你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嗎?他沒有找過女人,有事沒事就酗酒……”
許曼寧忍不住書說了一聲:“你別說了……”
都怪她,她是對他不自信,一直以來都懷疑他對自己沒有愛,倘若他們之間多一點溝通的話,也許他們早就在一起了,也不會讓小寶在外流落了四年之久。
她是罪人,她現在才清清楚楚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她一直怪他,倒不如怪自己,她好恨自己。
羅茜說:“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多公司虎視眈眈嗎?又有多少人期待看着它破產?許曼寧,要是你還顧及總裁爲你做出的一切,你現在就打起精神來,守護他的公司!”
夏澤軒是爲了救她而生死未卜的,在那一刻,本來車子是要撞她的,但是他幾乎想也不想就推開了她。
好,她要振作,心裡暗暗地說:“夏澤軒,你一定要撐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還有你爸媽,你還有我和小寶,你不能死,我要全力以赴去保住公司,你也要全力以赴地活下去!”
許曼寧在短暫的時間裡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她告訴羅茜叫她準備一下,她要在第一時間召開記者招待會,畢竟早醫院夏澤軒的
病情是保密的,她相信憑夏家的勢力,外面的人也不能輕易打聽得到,她要在第一時間穩住大衆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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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招待會上,各個記者牙尖嘴利,恨不得把許曼寧肚子裡面的蛔蟲給掏出來,每當她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時候,她就想象如果是夏澤軒的話,他一定會意氣風發地回答他們的刁鑽問題的,她相信即使他在醫院,他也會給自己傳遞力量的。
她記得那個記者,是本市最火的一家報紙的財經版塊的,當年許氏破產的時候,那個記者也沒少問刁鑽問題。
她問:“請問許曼寧小姐,你是以什麼身份召開本次記者招待會?據我所知,你只是夏澤軒總裁的前妻而已。”
她倒挖的仔細,不過許曼寧也不甘示弱,從容不迫地說:“這位記者,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餘情未了是什麼意思呢?我現在已經在和我的前夫談復婚的階段,只是他突然出了車禍,全權委託我接管公司,不過大家放心,他已經沒事了,只是醫生囑咐要多多休養,身爲夏家的媳婦兒,難道不應該爲自己的丈夫分憂嗎?請問我這個回答您是否滿意呢?”
那個記者又接着問:“既然如此,爲什麼貴公司股價一跌再跌?股東們都拋售股票,而且別的公司也不停地收購呢?請問夏總裁只是單單多休養那麼簡單嗎?”
許曼寧又回答:“您此言差矣,衆所周知,B集團現在已成爲本市一家風生水起的企業,經我丈夫這四年的擴大業務,更是與不少大公司結下了不解之緣,現在我丈夫確實是在醫院,我也不想隱瞞大家,不過我只是想讓他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我以前畢竟也是許氏的總經理,我也想對我丈夫的企業做出自己的貢獻,至於股東們拋售股票,這個問題,你可要去問他們了。”
“突然的意外讓股價一跌再跌,這在商場中也不是一件新鮮事了,這個問題我還要回答嗎?”
記者會順利地召開了,許曼寧鬆了一口氣,結束時到休息室的時候,羅茜摸着許曼寧的手心滿是冷汗,她欣慰地看了她一眼,她確實有足夠的能力撐起公司的一片天。
回到公司之後,許曼寧知道股東們已經等不及了,她馬上召開了股東大會,在會上不乏股東們的刁難,但是她也是一一應付過去了,讓股東們紛紛拍手稱服,保證堅決不會再繼續拋售公司的股票了。
許曼寧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了,最艱難的一仗已經挺過去了這下她完全有信心了。
羅茜給她叫了外賣,但是她一點都吃不下,從昨天夏澤軒出車禍到現在她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她瞟了一眼,還是沒有胃口啊。
羅茜語重心長地對她說:“許小姐,你現在不能放棄,你這樣不吃不喝,你怎麼能應付接下來的戰鬥?你以爲今天過去就沒事了嗎?總裁現在還在醫院裡昏迷不醒,你倒下怎麼辦?”
許曼寧幾乎是哽咽着把飯塞到自己的嘴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