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林顏心有些急匆匆地穿過走廊,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
她的繪畫事業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第一次美術大賽,一直默默無聞的她竟然一展頭角,成爲了大賽最終奪冠的冠軍。
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前夫去世後她很長時間都很消沉,和前夫的感情雖然談不上有多情意深深,但是也一直相敬如賓。卻不曾想前夫竟然得了不治之症,雖然她也算盡力了,但是好歹夫妻一場,她傷心也無可厚非。
不過幸好有朋友和家人的幫助,讓她很快恢復過來。
想到家人,林顏心又頭痛了一會。自己就那一個弟弟,父母去世,本該她來好好照顧弟弟的,卻沒想到,弟弟竟然會喜歡一個男人。
可是也沒辦法,生活在國外,她並不迂腐,只是至今還是有些難以接受而已。
這次的大賽她本無心參加,因爲對前夫的思念,便畫了那副水墨圖,沒想到,無心插柳,竟然一舉奪冠。
當拿到獎盃後,林顏心是激動的。她是名美術老師,能夠拿到這樣的大獎,對她來說,怎麼能夠不高興。
“顏心,恭喜你。”莫言走過來真誠地說。
林顏心微微輕笑,臉上飛起兩朵紅暈。
莫言是她一起教學的同事,不過要比她厲害的多,不但身爲老師,而且還是這次美術大賽的投資方和評委之一。
“顏心,晚上有沒有時間,可以請你吃飯嗎?”莫言帶着溫和地微笑再一次問,從她一進學校,第一眼他就喜歡上了這個說話就會臉紅的嬌羞女孩。
不,不應該叫女孩。應該來說是女人,馬上要三十歲的女人,保養的卻像二十歲的少女。不但外表保養的很,內心似乎也很單純,這讓他非常滿意。雖然聽說她曾經結過婚,而且丈夫已逝,但是他不是個古板的人。再說,他自己也曾有過兩次婚史,碰到喜歡的女人,自然沒有資格要求必須是*。
“應該我來請您纔對,怎麼好意思讓你請客。”林顏心的臉又紅了紅,莫言英俊高大,而且溫文有禮,這樣的男人對任何女人來說,都是非常有殺傷力的。林顏心自然也不例外,再說這次比賽,她不能否認,得了大獎會沒有莫言的幫忙。
莫言笑着點點頭,心裡一陣欣喜,和她約好了時間地點,這才分開。
莫言走後,林顏心也離開現場,頒獎儀式已經結束,記者招待會也結束了,剩下的即使虛僞的彼此交集。林顏心不喜歡這些,倒不如趕緊回家,想想晚上和莫言的約會,穿什麼衣服好。
只是沒想到,剛到家裡沒多久,門口就響起了急促的鈴聲。
林顏心打開門,門口站着的竟然是周曉白。
“你怎麼來了?”林顏心有些意外,她的朋友很少,周曉白就是爲數不多的一個。不過和周曉白相識的過程她倒還真不記得了,只是之前發生過一次意外,然後等她醒來,周曉白就在她身邊。
她告訴她,她是她的朋友,因爲她丈夫的突然去世,她纔會有些記憶裡短暫缺失,忘記她是誰的。
對這一點,開始的時候林顏心也是懷疑過的,即便是記憶力短暫缺失,但是也沒有缺失到一點都想不起來她是誰的地步。不過後來就釋然了,周曉白是個很好的閨蜜,單純善良而且非常熱心,又知情知趣,即便是之前的相處忘記了,這一年來兩人的相處也足夠讓她們成爲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來看看你呀!聽說你得了大獎,特意來恭喜。”周曉白一邊走進來一邊笑着說。
林顏心抿嘴輕笑,她知道她有一個非常有錢的丈夫,所以飛來飛去很正常,想要來一趟,很多時候都是有私人飛機接送的,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次來準備住多久,上一次纔來兩天,你老公的電話就打個沒完。”林顏心幫她倒了一杯茶,頗有些埋怨地說。雖然沒見過她老公,但是從一些電話交談中可以看出,她老公絕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的人。
“這次儘量多陪陪你吧!”周曉白拉住林顏心的胳膊笑着說。忽然察覺到她身上穿了一件正裝,似乎要出門的樣子,連忙問:“你這是要出去約會嗎?不要嘛,我纔剛來,陪陪我。”
“不行,”林顏心想也沒想就拒絕說:“這次約我的可是莫言,莫言你還記得嗎?上一次你來時去學校找我,就是那個高高的很英俊的男人。我察覺到了,他對我有意思,他可是我們學校裡的鑽石王老五,我當然不能錯失好機會。”
林顏心一邊說一邊笑得癡癡地,看的周曉白汗毛都豎了起來。
雖然一年了,她見林顏心的次數也是數不勝數,可是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被重新組裝過記憶的林顏心,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清冷,而和普通女人一樣,會臉紅會嬌羞,還會笑出這麼癡癡的笑容。
“你答應他了?你喜歡他?”甩甩頭,去掉雜念的周曉白趕緊問,這個纔是最重要的,不然她每年跑來跑去的爲什麼。
“當然,那麼好的男人,我有什麼理由拒絕。曉白,我都快要三十歲了,而且還結過一次婚,碰到這種男人,已經算是天大的運氣。所以親愛的,祝福我吧!希望我能和他走進婚姻的殿堂。”
“不行,你不能和他結婚。”周曉白立刻叫了起來,她跟那個莫言結婚了,安梓謙怎麼辦呢,還不得殺了她,怎麼看得人。
“爲什麼,曉白,你怎麼了,反應怎麼這麼強烈。”林顏心詫異地看着她,不就是她喜歡上個男人嘛,她至於這麼激動嘛。
“啊,我….”,周曉白皺皺臉,她該說什麼,難道說你不能結婚,中國還有一個男人等着你嗎?“你先等我一下,我去一下洗手間。”
周曉白急忙拉着包就往洗手間裡跑,這可是非常事件,她得給安梓俊打個電話才行。
林顏心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跑進洗手間,去就去嘛,幹嘛還帶着包包,又不是在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