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樣喝是嗎?那換一種方式?”
在溫若筠驚疑不定的視線下,杜堇宸將薑湯含進了自己嘴裡,然後快速拉過溫若筠。
溫若筠劇烈掙扎,被突如其來的親密嗆得直咳嗽。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瞬間,杜堇宸忽然鬆開了她。
溫潤的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眼底卻盡是戲謔。
“原來若若喜歡這個,那我們繼續!”
“杜堇宸……你無恥!”
一開口,溫若筠因爲喉嚨痛得面色發白。
杜堇宸微微一笑,笑容越發溫柔,越發迷人,越發……詭異。
“還有什麼,你一次說全了,我好仔細比對比對,做得不足的地方,馬上補全!”
溫若筠一怔,顯然沒想到看起來那麼溫潤的一個人,臉皮居然比城牆還厚。
想着他在車內忽然靠近她,她氣得面頰緋紅。
“難道我說錯了嗎?”
“不,你說的很對!”
杜堇宸放下手裡的薑湯,然後站起身來,一邊解襯衣的鈕釦一邊笑得詭異莫測。
溫若筠看着嚇得面色煞白,拖着無力的身子向裡面靠去。
“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既然背了無恥的罵名,不做點兒無恥的事情,若若,我會覺得很對不起自己!”
說罷,襯衣從身上拋下,在溫若筠驚悚的神色中,直接靠了下去。
從未有過的恐慌,從心底升起。
溫若筠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所有的一切,似乎即將凝固似的。
她的手被扣在頭頂,杜堇宸的聲音低沉邪魅。
“若若,車上我放過了你,之前很多次,我都放過了你!”
“你覺得這一次,我還會放過你嗎?”
“不會,真的不會!”
“對你,我的耐心已經耗盡!”
“無恥,等會兒你會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無恥!”
不給溫若筠說話的機會,昏黃的房間內,一室曖昧。
不知過了多久,只剩下男女親密接觸時最原始的聲音。
——
醒來時房間外有人在說話,語聲飄忽,由遠及近由近致遠。
溫若筠怔怔注視冰藍色的窗簾,神色呆滯,像個沒有生氣的洋娃娃。
房間裡顯然有人收拾過,乾淨整齊。
她記得昏迷前,入目的是她和他各自的衣服,在地上纏纏繞繞。就像他對她做過的事情一樣,糾纏的沒有半分空隙。
渾身痠痛在提醒着她,之前到底發生過什麼。
身體的所有症狀都在提醒着她,那些破碎卻又不堪入目的畫面,不是一個夢。
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無比污穢骯髒。
她身體虛弱,加上被杜堇宸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頭腦發暈,腹中空空,這會兒連起牀的力氣都沒有。
溫若筠眨了眨眼,忽然想起宴潤來。
然後,淚水便流了下來。
她以爲昨天晚上已經哭幹了,卻沒想到現在還能流出眼淚來。
聲音早已經因爲那一場不堪畫面的求饒怒罵變得嘶啞,幾乎說不出話來。
因爲激動,卻又因爲聲帶受損,根本說不出話來。
緊緊抓着被單,溫若筠眼神空洞地看着裝潢精緻的房頂。
她想,她和宴潤,再也回不到過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