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 莊郡王

因爲對姚悅容的身份的懷疑有了新的眉目,宣韶便提醒了宣雲重點去查起年前的那一場火災。

而姚悅容這一陣子在莊親王府也是十分老實,讓人挑不出半分錯誤來。當然,她從一進府就是老實的,從來沒有讓人挑出過錯處。因爲總是有人給她當槍使。

如今她在莊親王府用來當槍的惠蘭縣主和郡王妃都被三娘不聲不響地掃地出門了,姚悅容失了羽翼,又不得出院子,自然是暫時掀不起風浪來了。

日子似乎就要這麼平靜的過下去了。

不過三娘心裡知道,只要敵人還在那裡,只要他們還有所圖,那麼平靜的日子就過不了多久。

果然,這幾日,朝廷裡又掀起了波瀾。

有人上摺子彈劾莊親王府先世子宣信被流放北疆的時候曾與外族勾結,且還三番五次偷偷潛入蒙古,與蒙古各個部族首領暗中會晤,所謀甚大。

這個“所謀甚大”就值得探討一番了,他可以解釋爲宣信對皇帝這個位子有所覬覦,也可以解釋爲彈劾的一方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所以用了這個名頭響亮且聳人聽聞的莫須有的罪名,說白了就是標題黨。

接着又有人接二連三的站出來,彈劾宣信在北疆的時候利用老莊親王的脈絡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提拔了許多的親信爲將領。這些將領如今還在北疆軍中,若是不拔除,日後定然會成爲江山內部之毒瘤。

彈劾奏摺如雪花般落在了皇帝的案前。比起上次衆臣彈劾宣韶還有宣雲,順德帝已經淡定多了,畢竟一回生二回熟。

他只對左右淡然地說了一句:“他們現在已經連死去的人都不肯放過,下一次是不是就要輪到彈劾朕的摺子被送上了來了?朕要不要主動讓賢?”

此話一處。皇帝面上表情淡然,左右之人卻是嚇得跪了一地。

原本以爲這次彈劾也就要這麼雷聲大雨點小的過去了,畢竟宣信已經去世多年。那些人也拿不出什麼確切的證據來支持宣信“所謀甚大”這一樁罪名。

可是生活嘛,總是要出一點意外的。

比如今日早朝,先莊親王世子的親弟弟,現任莊郡王就在早朝之上當衆呈上了他親哥哥通敵賣國的罪證,一封宣信與蒙古王來往的書信。

莊郡王此舉在朝堂之上引起軒然大波。

若是拿出這封書信的人是別人到也便罷了,還可以說是僞造污衊。偏偏拿出證據的人是宣信的親弟弟,這封信的分量就重了。

莊郡王宣懷當場伏地請罪。請求皇帝廢他爲庶民,爲自己的哥哥承擔罪名。

年輕的皇帝坐在御座上,低頭看着跪在地上的宣懷,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許久,順德帝起身。二話不說就往外走。大太監忙喊了一聲“退朝——”跟了上去。留下一朝的臣子們面面相覷。

宣韶這幾日臉色也十分不好,不過在三娘面前他都是時刻注意着自己的情緒的。儘管如此,枕邊之人哪裡又能體會不出相互間的情緒變化?

這一日下朝之後不久,三娘便從白蘭那裡聽到了朝廷的情況。聽到莊郡王當朝拿出了宣信通敵賣國的罪證,三娘不由得暗自挑眉。

當初讓莊郡王主動提出分府,她和宣韶確實是暗中坐了一些手腳。不過她沒想到宣懷還真的能拿出所謂的“證據”來。

對於這封據說是宣韶通敵賣國的罪證的信,三娘壓根兒就不信。只是聽說那封信做得十分的逼真,私人信章筆跡什麼的都與宣信吻合。三娘不信莊郡王能拿出來這種手筆。

老王妃聽到消息的時候,氣得臉都白了。

“這頭白眼狼!他……他盡然敢!”

張嬤嬤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生怕老王妃真的給氣出來什麼好歹來。

老王妃閉着眼睛,努力讓自己的心緒平靜,可是終究還是氣得手指忍不住發抖。

“去,把這個吃裡爬外的畜生給我叫來!”

張嬤嬤看了老王妃一眼,輕嘆了一聲,領命出去了。

莊郡王是臨近傍晚的時候纔過來莊親王府的。

他來了之後依舊是恭敬地對老王妃請安。之後便束手立在一旁沒有說話。

老王妃坐在上頭打量了他半響。

莊郡王今日穿了一件寶藍色寶相花紋錦緞大氅,襯得他還算俊朗的面容帶了些貴氣,他就那麼束手立在一旁,如之前每一次面對老王妃的時候一樣,恭謹卻又帶着些疏離。

老王妃也有些不明白,怎麼這個小時候還算乖巧聽話,甚至會跟着信兒一起到他面前來撒嬌的的兒子如今已經變得這麼陌生了?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

“你沒有話要說的?”老王妃緩聲開口。

莊郡王面不改色,低頭道:“母親叫了兒子來,難道不是有話要說?母親說就是了,兒子聽着就是。”

老王妃又忍不住打量了他幾眼,見他面上什麼表情也看不出來,甚至連一點而內疚和心虛都沒有。

老王妃實在是忍不住了,冷笑道:“好!好!好!好一個莊郡王!現在你離了這親王府,就與莊親王府沒有關係了是吧?”

“母親何出此言?”莊郡王依舊是面不改色。

老王妃氣得拿起手邊的茶碗就朝他砸去,莊郡王微微偏頭,茶碗便砸在了他的肩旁上,茶水淋溼了他右邊的手臂。莊郡王偏頭看了一眼,又低頭不語了。

老王妃直喘氣,指着他就罵道:“你個吃裡爬外的畜生!現在連你死去的哥哥都成了你的墊腳石!我若是早知道會有今日,就該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掐死了!”

莊郡王聞言卻是擡起了頭,看着老王妃。半響他認真道:“那你爲何不這麼做?”

老王妃倒是被他的眼神看得一愣,莊郡王的眼神看着雖然沒有什麼情緒,可是那黑幽幽的眸子裡似是潛伏着一隻不知名的怪獸。

“你說什麼?”

“我說母親您爲何不早把我掐死了?在您不生不息弄死了我親孃之後?”莊郡王一字一句道。

老王妃驚愕地看着莊郡王,半響。她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地事情一樣,有些不可置信地道:“你說什麼?我害死了你親孃?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莊郡王盯着老王妃的眼睛,他之前與老王妃說話的時候總是低垂着頭。很少會與老王妃對視,這次卻是眼也不眨地盯着她:“您難不成還想要哄騙我說我是您親生的?母親,我已經不是三歲孩子了。”

老王妃張了張嘴,看着莊郡王,終究是沒有說話。

莊郡王見狀諷刺地一笑:“小的時候我不知道真相,將您當作親孃。可是我總有些奇怪,您對我說不上不好。宣信有的我也從來沒有缺過。可是我總是覺得少了點兒什麼。後來,到了要成親的年紀,我看上了姜家嫡長女姜若熙,求到了您面前,您原本答應的好好的。結果您確實是聘了若熙進門,卻是爲宣信娶的,母親您置我於何地?”

老王妃看着莊郡王依舊沒有言語。

當年她確實是想要爲宣懷娶姜氏的,可是宣信先他們一步下了手,入宮求了太后。宣信是長子,先定親也沒有什麼不對。她覺得宣懷受了委屈,便把原本細細訪了要給定給宣信當妻子的人選定給了宣懷。

她自以爲做得很好了,宣懷的原配長相和性情都無可挑剔,家世也很好。她因爲這件事情。對宣懷的妻子也很好,甚至有時候比對姜氏還要更好一些。

她以爲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再如何不甘心也都過去了。不想宣懷一直都耿耿於懷。

現在面對宣懷的指責,老王妃覺得自己無話可說。

她答應了老王爺要對宣懷視若己出,雖然她做得還不夠好,畢竟她也是普通人。親生兒子跟別人的兒子總是有差距的。人都有私心。

莊郡王見老王妃冷眼看着他,並不說話,便接着道:“之後我娶了姜家的另一個女兒,有了宣安和惠蘭。母親,您覺得您對他們與對宣韶是一樣的嗎?惠蘭生了病,您毫不猶豫就送走了,宣安成天夜不歸宿在外胡鬧您管過沒有?而姜若琳雖然也是出生姜家,是若熙的親妹妹,可是她與若熙相比……連給她提鞋都不配!這樣的女人您竟然也肯讓她進莊親王府的門!母親,您不就是想着姜若琳上不得檯面更好,等宣韶的妻子進門之後,她正好給您孫媳婦讓位嗎?您一直當我是傻子,兒子就一直裝傻又何妨!”

“住嘴!”老王妃打斷道,“當初是你非要娶姜若琳進門的!如今倒是怪到我頭上了!”

當初宣懷喪妻,提出要娶姜家的庶女,老王妃因覺得對他有虧欠便沒有說什麼就應了她。

宣懷卻是扯了扯嘴角:“若是宣信的話,您會讓她娶這麼一個女人進門嗎?”

老王妃頓時語塞。

若是宣信,她確實不會答應讓姜若琳進門的。宣信是她的兒子,她是他親孃,她也不用計較什麼虧欠不虧欠的問題。甚至於現在想想,連剛剛宣信說的那些罪名她也覺得說不定自己還真有那樣的心思。

她對宣韶和對宣安以及惠蘭自然不可能一樣。至於對兩個孩子的教導,她原本以爲連宣韶她都沒有親自教導過,宣韶也長得好好的,宣安和惠蘭自然也該由自己的父母親自教導,她承認她沒有上過心,只維持了表面上的寵愛。

而讓郡王妃給自己的孫媳婦讓位……她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連她自己也不清楚。

老王妃有些疲憊,也有些無話可說。

“你出去吧,明日上朝的時候將那封信收回來。”老王妃不想與宣懷說什麼了。

宣懷卻是笑了:“當着滿朝文武遞上去的東西怎麼能收的回來?母親是想要我欺君還是藐視朝廷?這罪名兒子可擔當不起。”

老王妃擡眼看他:“你想如何?”

宣懷盯着老王妃,眼中閃過詭異的光:“若是母親您能想法子讓我親孃的墳遷入皇陵,兒子就去承擔這個罪名如何?”

老王妃一愣。隨即像是看瘋子一樣看宣懷。宣懷面上卻是笑容不變。

他就是存心爲難老王妃的,他親孃是什麼身份他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到,想必只是一個沒有身份的女子罷了,死後有沒有墳還說不定。莊親王的墓卻是在皇陵裡,那裡怎麼會接納一個身份卑賤的女子?他這話其實都有些不知輕重的僭越了。

不過今日的莊郡王有些興奮,所以腦子也有些抽抽的。

老王妃看了宣懷半響。不知怎麼的卻是突然笑了,最後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莊郡王心裡正在暗自各種爽快,見老王妃這般,不由得皺了皺眉。

老王妃好不容易止了笑,再看向莊郡王的時候像是在看什麼稀罕物。半響,她終於說話了:“原本我答應了老王爺一輩子不告訴你真相的,不過我想着我若是不告訴你的話。你倒是還把我當仇人了,把我親生兒子也當仇人了。我咽不下這口氣!老王爺要怪我就怪吧,他活着的時候就沒敢罵過我,等我死了的時候他要罵我也不怕他。”

見老王妃突然說出來這麼一段話,莊郡王倒是有些呆住了。他心裡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老王妃卻是突然冷冷地看着他道:“宣懷,你確實不是我兒子,不過你與我們老王爺也沒有什麼干係。你的父親是當年在先帝手中謀反被先帝賜死的康王。你娘也不過是康王養在外頭的一個戲子,在康王被賜死之後就懸樑自盡了。我們老王爺向來心善,不忍康王斷子絕孫,就將你抱回來養了。”

莊郡王臉色猛然一白,看着老王妃道:“這……不可能。你騙我。”

老王妃卻是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康王是老莊親王和先皇的親兄弟,排行第五,死在了權利爭奪的戰場上。妻兒被屠盡,只留下了宣懷這一條漏網之魚。

莊親王幼年的時候在後宮曾經得過康王生母敬嬪的照顧,所以救下了宣懷,並當作自己的嫡子養在膝下。

老王妃見他冥頑不明,便淡聲道:“這件事情先皇他其實是知情的,不然以我們老王爺的膽子。他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他爲了留下你,在先皇那裡跪了整整三日,終於讓先皇答應留了你下來。這件事情當今聖上想必也是知道的。”

說起老王爺,老王妃心下感嘆。他雖然看上去十分懦弱溫和,連在她這個妻子面前也都是極好的性子,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

但看建武帝滅了自己四個兄弟,而他這個本來最爲礙眼皇長子反而被留了下來還深受信任就能看得出來。

當年老王爺要救下宣懷的時候,老王妃本是堅決反對的,認爲他這是在自尋死路。

當時先皇正在大肆清楚康王的亂黨,莊親王因爲敬嬪的關係也差點被殃及。莊王府本來就處在風雨飄搖的時候。

可是那一次莊親王不聽她的勸阻,一意孤行,她還給氣病了。

只是她沒有想到,最後的結果卻是出乎了意料。

先皇不但答應了留下宣懷,連對莊親王府原本的那一點懷疑也煙消雲散了,自此以後對莊親王更加信任起來。

老王妃也是後來才知道,莊親王當時是劍走偏鋒,來了一着險棋。皇帝越是懷疑他與康王有勾結,他就越不避嫌,最後還在先皇那裡留下了一個重情重義的良好形象。

很多東西,一但你自己主動地攤開在陽光之下,陰謀什麼的就成了浮雲。

宣懷其實當時也是老莊親王用來自救的一枚棋子罷了。

而老王妃也是因爲這一點,才真的將宣懷當作自己的孩子來養的,畢竟他也算是莊親王府脫離險境的大功臣。

不過這些,老王妃是不會對宣懷說的。她今日說出來,也是因爲心理恨極了。她不能忍受別人污衊她的信兒,她更恨宣懷吃裡爬外連個死人也不放過。

而莊郡王此時已經是臉色慘白。

他終於明白爲何皇帝對他總是冷冷淡淡的。他之前還搞不懂明明他也是莊親王的兒子,爲何皇上說要降了他的爵位就降了他的爵位,平日裡也不怎麼用他,倒是對他那個侄兒十分信任。

原來是因爲他是叛王之後。

老王妃道:“話已經說到這裡了。我們莊親王府從來就沒有虧待過你,你若還是想不開,那我也沒有法子了。出去吧。我就不留你飯了。”

雖然老王妃這時候也有些後悔自己一時忍不住氣說了這些出來,不過心情總歸還是好了一些。

莊郡王愣愣地看了老王妃一眼,轉身出去了。

而門口,一個穿着秋香色褙子的女子捧着手中的茶盤迅速退了出去,在宣懷出來之前就從老王妃院子後面的角門離開了。

她皺着眉頭往前走,擡頭便看見前面有一行人往這邊來了。

定睛一看,便瞧見走在前面的兩人。一個穿了一身煙霞色出風毛大氅的女子和一個穿着藍色常服的男子。

那女子正微微擡頭對那男子說什麼,小臉上笑盈盈的,男子微微低頭看着她,面容柔和。兩人寬大的衣袖連在一出,若是不仔細看還看不出那男子是牽着女子的手的。

一種特殊的氛圍圍繞在這對年輕的夫妻周圍。好像將周圍所有的人都摒棄在了她們之外,又讓人覺得這兩人是如此的珠聯璧合,相得益彰。

她瞧着瞧着,不由得露出了笑。

那兩人這會兒也看到她了,女子笑着朝她喊道:“範姨娘,您怎麼在這裡?”

範姨娘微微屈膝:“少爺,少夫人。”

三娘掃了她手中的托盤一眼,見是一碗藥,不由得有些狐疑:“範姨娘?誰生病了嗎?”

宣韶看了那藥一眼。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是祖母的藥?”

範姨娘輕嘆,笑着看向宣韶:“少爺不去當大夫到是可惜了,這麼一瞧就知道是什麼藥。”

她這話還帶着些打趣的意思,卻也顯得有些親密。

宣韶倒是不以爲杵,反而還微微笑了笑:“藥是我開的,聞着就知道。”

範姨娘回頭看了一眼來路。這才道:“剛剛郡王爺來了,王妃在與他說話,我便將藥端了出來。等會兒熱一熱再送去。”

宣韶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倒是範姨娘猶豫了一會兒道:“少爺,我有事情要與你說。”

宣韶沒有說什麼,只點了點頭,又低頭看了三娘一眼。

三娘笑道:“那我在這裡等你,你去吧?”

範姨娘卻是笑道:“少夫人也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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