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花蕊愧疚的看着蘇景,蘇景卻只是淡笑着搖搖頭,但是當渾身融入到黑暗裡時。她眼中的閃爍的決絕卻沒有任何人能看到。她的報復,剛剛纔開始,她絕地不會再容許她的孩子受到絲毫傷害!
蘇墨知道蘇景失蹤之後。馬上從宴會上趕了過來。即便羣臣譁然,蘇墨渾然不當做一回事。
“人呢!”蘇墨渾身都透着殺氣。
之前爲首的宮女跪在地上。將前因後果全部說了。
蘇墨死死的盯着地上的人:“你知道做錯事的後果!”
“屬下明白。”那宮女說完,旋即咬破了嘴裡的毒囊。頓時毒發身亡,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人馬上跪伏在地上。不敢出聲。
蘇墨冷冷看着下面的人。渾身的死氣讓他看起來像是來自地獄:“吩咐下去,馬上關閉城門,沒有朕的至於。連一隻蒼蠅也不許飛出去。若有違令者。誅九族!”
“是。”衆人忙應着。
蘇墨陰鷙的看着底下的人,抓在龍椅上的手因爲過度用力而變得發青:“全城搜捕花蕊。不許放過任何一個地方,一定要找到蘇妃。給朕完好無缺的帶回來!若是再發生上次的事情,朕絕不會手軟!”
“屬下遵命。”說完底下的人便全部離開了,蘇墨也站起了身來。
“皇上,您要去哪?”一旁的太監跟着。
蘇墨面色黑沉:“去皇后宮!”說完,直接提步而去,後面跟着的太監心驚膽戰的跟上,知道這一次皇城裡又要掀起風雨了。
皇城裡,因爲封鎖城門和大肆的搜捕,人們又開始人心惶惶起來,大多都不敢往外去,水禾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開始各處打聽蘇景的消息。
一處普通的客棧裡,雅間內卻極其的精緻。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百里容錦站在窗前,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官兵問道。
田全商洽:“好像是席雲皇帝的一個愛妃不見了。”
“爲了一個女人?”百里容錦嘴角勾起些許諷刺。
田全看了眼百里容錦,淡淡抿脣,您之前可比這還過呢。
“去查查,是什麼女人,居然能讓席雲皇帝做出如此舉動。”百里容錦吩咐道。
“是。”田全頷首:“不過王爺,我們已經找到了蒙古的五王子,是不是該準備蒙古的事情了?”
百里容錦看着底下的官兵,如鷹般深邃的眼睛裡滿是冷然:“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讓秦敘白如此慌張的女人本王倒是很感興趣,你去查查,若是能找到,即刻帶來給本王。”
“王爺想拿那女人來威脅席雲皇帝?”田全看着百里容錦。
百里容錦嘴角勾起些許諷刺:“本王不需要做如此齷齪之事,只不過這女人讓本王覺得很好奇罷了。”說完百里容錦便轉身離開了。
田全微微挑眉:“王爺,蒙古的事情咱們什麼時候……”
“不着急,時機尚未成熟。”百里容錦淡淡說着,不知爲何,眼神卻忽然變得溫柔起來。
田全奇怪的轉過頭去,看到那胖乎乎的小身影,無奈的撇嘴:“屬下明白了。”說完轉身便離開了,還沒走出房間,便聽到了百里容錦生硬的蹩腳的哄孩子的聲音。
“娘娘,皇上來了。”慕容然的宮裡,有宮女匆匆跑來。
慕容然似乎早有預料一般,放下手裡的畫筆,看着自己描繪出來的蘇墨的畫像,笑着小跑了出去。
“皇上,您來了。”慕容然親暱的叫着:“臣妾剛畫了一幅畫,皇上看看畫的可好?”,慕容然讓宮女趕忙將自己剛畫好的畫像拿了出來。
蘇墨冷冷看着慕容然:“朕問你,蘇妃可在你手裡?”
“皇上這話是何意?蘇妃不見了?”慕容然有些傷心的笑道。
“你知道朕的脾氣!”蘇墨語氣不善。
慕容然看着蘇墨冷漠的眼神,眼中泛起溼意,笑起來:“皇上,臣妾今日雖然見過蘇妃,但是臣妾並未帶走蘇妃,當時她轉身離開了,臣妾連跟她多說一句話都沒有說上。臣妾見她虛弱,也未曾爲難她,本來只是想與她說說話敘敘舊的,可是她好像不願意,臣妾也沒有勉強,只是後來她讓一大羣人出來,所以臣妾才喚了御林軍……”
“夠了!”蘇墨寒聲呵斥:“朕再問你一遍,蘇妃可在你手裡?”
慕容然聽着蘇墨的呵斥,看着他無情的眼神,微微低下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未曾,蘇妃不在臣妾這裡。”
“朕最厭惡的,便是背叛,你應該清楚。”蘇墨冷漠的說着,他心裡只有蘇景,他擔心她受委屈,擔心她虛弱的身子會承受不住。
“臣妾清楚的,但是蘇妃確實不在臣妾這裡。”慕容然微微哽咽。
蘇墨面色冷沉,眼睛微微眯起來:“皇后,蘇妃之事最後不要與你有絲毫關係,否則……”
“否則皇上要撤了臣妾的皇后之位,將臣妾打入冷宮嗎?”慕容然擡起頭看着蘇墨,看着他俊逸的臉上現在只有冷漠。
蘇墨看了一眼慕容然,轉身直接出了宮殿:“盯住皇后,有任何異常馬上來報!”
慕容然看着蘇墨來開,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一旁的宮女嬤嬤也連忙趕了過來:“皇后娘娘…”
慕容然看着宮女手裡的蘇墨的畫像,抱着畫像便哭了起來。她現在越氣,越受冷漠,她就越恨蘇景,本來一切都好好的,直到她出現,一切都變了。
“皇后娘娘,您先去歇着吧。”有嬤嬤擔憂道。
慕容然微微搖頭:“去,吩咐下去,讓花蕊在城中出現,引開眼線。”
“是!”嬤嬤得了吩咐,剛準備轉身出去,卻發現身後站了人,不由大驚,叫出了聲,慕容然以爲是蘇墨,面色蒼白的轉過頭,卻看到了自己的親姑姑,皇太后。
“母后!”
“當真是你!”皇太后畫着精緻妝容的臉也沉了下來,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知道那個女人對皇上意味着什麼,你居然還敢這麼做,你是要毀了慕容家嗎!”
“可是母后,然兒恨啊!”慕容然泣不成聲。
皇太后一巴掌狠狠打在慕容然白皙嬌嫩的臉上,頓時長長的指甲便在她臉上留下兩道血痕:“你恨?你恨就要害死整個慕容家?你知道本宮扶你到這個位置費了多大的力氣嗎?你知道整個慕容家爲了你,耗費了多少心血嗎?你居然因爲嫉妒,而要毀了這一切?”
“可是!”慕容然還想辯駁,卻被皇太后直接讓人按住了:“告訴我,蘇妃在哪裡!”
“我不會說的!”慕容然沉着臉,她就是要蘇景死:“只要她死了,一切都會變回以前的樣子,我就是要她死!”
“混賬!”皇太后怒罵:“來人,馬上去慕容府和皇后的所有別院裡搜查,地牢也不要放過!”
“母后!”慕容然面色蒼白,可是面前一身錦繡宮袍的女人卻冷哼一聲:“別的事情你不許再管,你只要趕快懷上孩子就是,我絕不會看着慕容家毀在你手裡!”說完便讓人看住慕容然,帶着人出去了。
慕容然看着皇太后離開,許久,纔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我說讓她死,她就一定會死!”
蘇墨一夜未眠,直到有人傳來有了花蕊的消息,才赤紅着眼睛,馬上帶着人趕了出去。
花蕊被找到了,但是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不能說話了。
“蘇景呢!”蘇墨抓着花蕊着急的問道。
花蕊擡起頭,滿嘴是血,她想要說話,可是一開口嘴裡的血便不斷流出,只能隱約的說出皇后兩字。
蘇墨手心微緊,跟來的雲凝兒抱起了花蕊:“皇上,這些人怎麼處置?”
蘇墨看着周圍的黑衣人,冷漠的站起身:“能說出的就放,不說的就殺。”說完,直接轉身朝着慕容然的宮殿而去。
“救、救她……”花蕊含糊的說着,舌頭早已經痛到麻木。
雲凝兒看着花蕊,輕嘆一聲,點了花蕊的睡穴。轉頭朝蘇墨看去,卻是深深的擔憂,因爲蘇墨這幾次對蘇景表現出來的,已經不僅僅是深愛了,而是已經當做了比席雲國,甚至是比自己還重要的人,如此紅顏,若好則強國,若壞,則亡國!
陰暗的地牢裡,四處都瀰漫着腐爛的氣息,斑駁潮溼的牆上有蠟燭在燃燒着,昏黃的燭光搖曳着,照在牆上的人影也如鬼魅般張狂着。
蘇景看着站在臺階上的人,淡淡笑起來:“決定殺我了?”
“你到現在還敢張狂,蘇景,你當真不怕死?”慕容然看着被困在水牢裡,雙手都被綁在十字木樁蘇景冷笑道,在她看來,這不過是蘇景的垂死掙扎罷了。
蘇景彎起眼睛來:“我當然怕死,因爲這世界上我還留戀的東西太多了。”
慕容然冷哼一聲:“你當然留戀,皇上對你那麼好,你又怎麼可能不留戀呢?”
蘇景看着慕容然,笑着搖搖頭:“你從來都知道,我要的不是他。”
慕容然面色一頓,銀牙微咬:“我知道你不想留在皇宮裡,可是你爲何要被他抓住,你爲何不走遠一些,你爲何要被她帶回來!”
蘇景目瞪口呆,旋即無奈的笑起來:“原來你把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
“難道不該怪你嗎?你就是個妖怪,是個狐狸精,要不是因爲你,皇上怎麼會連看也不看我一眼!”慕容然忽然失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