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看着傻眼的蘇景溫柔的笑笑,拿過蘇景已經見底的碗爲他再乘了一碗粥放到她手裡,蘇景感覺到手裡的溫度把嘴咧的大大的。湊到陵越耳邊神秘的道
“陵越。我知道在這荒郊野外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吃的,要不要試試?”
陵越看着一臉狡黠蘇景。心裡搖搖頭。這蘇景果真還只是沒長大一個婦道人家。
其實陵越真的冤枉蘇景了,她都二十又三了。怎麼可能還沒長大。只是小個子的她看起來比較小而已。
“可以,不知是什麼東西?”陵越看着眼睛彎彎的如明蘇景的蘇景笑着道。眼裡滿是笑意。
“嘿嘿。”蘇景神秘一笑,拿過放在一旁的揹包。拿出放在裡面用塑料袋裝好的一大袋紅薯放到陵越面前。陵越看着眼前硬硬的長長胖胖的疙瘩,疑惑的看着蘇景,蘇景沒說話。她拿出紅薯放到到火堆中。拿棍子把炭火撥在紅薯上。然後回到陵越身旁做好。這些紅薯是她在小溪邊找一種在前兩天發現的汁液可以使人皮膚暫時變黃的野草順便發現的,而且經過這兩天的觀察發現這裡的人似乎還沒發現這種食物。這是她在來的路上發現的。現在正好了。
不過蘇景沒察覺到,到了這裡之後。她整個人都變得鬆快了不少,似乎放下了一切心理負擔。
衆人都詫異的看着蘇景,蘇景卻一臉平靜地喝着手裡的粥,兩天沒見過米了。
等到蘇景扒拉出紅薯時,其他火堆的人都歇下了,只有蘇景這邊因爲蘇景的奇怪舉動都隨着陵越一起等着。
蘇景把所有的紅薯扒拉出來,用手拿出一個最大的,蹲下大口的吹起想要把它吹涼一些,到不那麼燙手了後,拿起紅薯從中間掰開,頓時紅薯特有的香甜氣息瀰漫開來,金黃的肉還在絲絲冒着熱氣,蘇景一隻手拿起一般咬了一口,還真甜,似乎這無污染種出來的綠色蔬果更加的甜。另一隻手拿着半截紅薯遞給陵越,陵越看着吃的香甜的蘇景也笑着接過蘇景手裡的疙瘩,放到嘴邊試探性的咬了一口,只覺得鬆軟香甜,滿口生香,不禁大讚道:“這是什麼?”
衆人看着眼前香香軟軟的食物都嚥了咽口水,蘇景彎着眼睛對着衆人道:“你們也吃些吧。”說完纔對陵越道:“紅薯,不過這東西少見。”蘇景道,以前也只是偶然見過,也沒人大面積種植。
說完拿起一個走到之前的老者面前雙手恭謹的遞給老者,道:“您也吃點吧。”
老者笑着看了看蘇景接過她手中的紅薯點點頭。
陵越看着態度和善的老者和一臉笑容的蘇景,眼裡滿是深思。
因爲前一晚上蘇景給衆人分食了紅薯以及教了大家怎樣認識紅薯直接導致了今天不停地有人來問他們所找到之物是不是紅薯,和車隊中時不時的就爆發出衆人的歡呼。
公主也命人大量尋找,這下車隊的進程更慢了,因爲大夥都忙着尋找着紅薯了。
蘇景在馬車裡閒的發慌便想下車同陵越說說話,現在她想着急也着急不了了。
林由手裡拿着劍,雙手抱胸,眼裡滿是溢出來的笑意,跨着大步走到蘇景身邊看着她很白皮膚問道:“你的膚色很是異於常人,這是爲何?”
蘇景看着林由“天生如此。”蘇景加快步子,早點到陵越那裡就少點危險。
林由看着逼着自己如蛇蠍般的蘇景咧開嘴大聲說道
“你走那麼快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林由一說完一些侍從紛紛圍了過來,對林由戲謔道:“跟我走總比做人男寵好!”
此人一說完衆人皆哈哈大笑起來。
蘇景把手攢的緊緊的,她猛地轉身,狠狠的看着雙手拿劍抱胸的林由大怒道:“我靠!”
林由聽到蘇景的話疑惑的看着一張寫滿憤怒的小臉。
蘇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待心裡思緒稍平,睜開眼,眼裡已是一片清明,她輕扯嘴角看着一臉看好戲的衆人,說道:“我是說,我靠你,還不如憑藉自己的學識計謀換得溫飽,蘇景自認有那個能力,再者,蘇景並不好此道。”
衆人人笑得更大聲了,其中一人對林由道
“林由,你竟然也有被拒絕的時候啊,何必如此呢,你哪裡來的還問人意願的,喜歡就直接帶走好了,更何況蘇景不過一區區平民。”
“對啊,林由,不過是一個平民而已,何須如此。”又有一人道。
林由沒有說話只是笑着看着仍舊一臉平靜地蘇景。
蘇景聽到他們拿自己只是個平民來說事心裡緊張極了,她怎麼就這麼倒黴,好不容易經營的一切說沒就沒了。來了就算了,她還能想辦法,吃水煮大豆什麼的也算了,可她都把自己弄成這麼副寒磣樣了怎麼還有人要把自己弄回去當玩物呢,不行,她絕不允許。
“蘇景現在是平民不錯。”蘇景停了一下看着都打着嘲諷的眼神下巴微仰,接着說道“可你們位怎知蘇景這一世都是平民?”
衆人都驚訝的互相用眼神交流這心裡的驚訝,這平民的膽子可真大,她不知道這裡的林由手裡的劍是可以殺了她的嗎!林由放下手臂慢慢走到蘇景面前,看着她明亮清澈的眼睛,勾起嘴角,剛想說什麼,一聲大喝傳來喝止的林由想要出口而出的話。
“林由,你在做什麼!”
陵越扒開衆人一把拉過蘇景擋在她身前,他聽到有人說蘇景被林由攔下就知道事情不妙,便匆匆趕了過來,剛過來便看到林由靠近蘇景想要說些什麼便大聲喝止了。
蘇景看着擋在自己身前陵越,心下稍安。
陵越看着已經沉下臉的林由語氣堅定的說道
“林由,蘇景是我的弟弟,我不允許你強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是嗎,你的弟弟,我怎麼不知你何時有了一個弟弟?”林由逼近陵越的身邊,手裡的劍已經拔了出來:“再說了,是你弟弟又怎麼樣?難道還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蘇景捏了捏陵越的手,擔心的看着他。
陵越重重的捏了下蘇景的手,示意她無需擔心,便放開她的手,也提起了手中的劍。
衆人都抖擻着精神準備看着場在他們來說毫無懸念的決鬥,蘇景看着兩人劍拔弩張的局勢和衆人眼裡的笑意就知道陵越的勝算不大了。她緊緊抿着嘴,手心攢的緊緊的。
林由看了眼死死瞪着他的蘇景一眼,嘴角微彎,提起劍便向陵越刺過去,速度極快,只見劍影重重。
陵越一個側身險險避過林由刺過來的劍,臉上凝重之色愈現。
林由見陵越躲開了刺過去的劍便順勢往旁划過去,陵越右手挽了個劍花擋住林由的劍,左腳對着林由踢去,林由收劍避開,一個轉身,劍便又朝着陵越刺了過來。
陵越捏緊手中的劍,疾步迎了上去,一把打開林由的寒光陣陣的劍,運氣,一個側空迴旋,踢中林由的右肩,林由一時不查,被陵越踢中,後退兩步,左手捂着被陵越全力一擊踢中右肩,看着一旁似鬆了口氣的蘇景笑着道
“看來是小看你了,陵越,你可是深藏不漏啊!那麼,我也不客氣了。”話剛落音便大吼一聲,提劍而來。
陵越看着密不透風的劍影知道這次是真的激怒林由了,不過就算是死,也決不能把蘇景交給他,他答應過蘇景的,也答應了秦敘白!
蘇景此時已心急如焚,她何嘗不知林由這次是使出了全力,可是陵越,陵越剛纔那一下只讓林由後退了兩步,而陵越自己卻倒退五六步才勉強停下。
陵越運盡身體內僅剩的內力全部注入到右手上,拼力接住林由這避無可避的一劍,兩把劍交接在一起時發出刺耳的巨響,劍風吹動地上的塵土,林由看着面前死死抵擋的陵越冷冷的勾起嘴角,劍勢往旁邊一轉,陵越躲避不及,劍便在陵越的左肩上拉開一條猙獰的口子,鮮紅的血液如泉水般冒了出來,染紅了胸前,陵越受了這一劍便已全身無力,他單膝跪倒在地,右手拿劍撐着搖搖欲墜的身體。
蘇景的眼眶已經漲的通紅,跑到陵越的身旁,想拿手止住那彷彿流不完的鮮血,可是徒勞,她想自己上,可是內力已經全無。
林由看着單膝跪在地上仍死撐着的陵越,看到他身邊的蘇景,胸中一股火氣升了上來,他拿着劍便朝着陵越的喉嚨刺過去。
蘇景看着眼角見寒光刺來,想也沒想便擋在陵越的面前。
林由見蘇景突然擋在了陵越身前,急急卸下手中的力,把劍往旁邊撤去,劍身便深深的刺如泥土中,晃動不停。
“你不要命了嗎,蘇景!”林由聲音陰狠的看着閉着眼等着劍刺來的蘇景。
蘇景只覺得一陣寒風在臉上刮過,刮的臉生疼。沒有意料中的疼痛,直到耳邊傳來林由陰狠的聲音。蘇景知道這一次是死不成了,她睜開眼睛,看着一臉陰沉的林由蘇景突然笑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你敢不敢再等十日?”十日之後車隊應該能到皇宮了。
林由看着攔着的蘇景不禁皺緊了眉頭,蘇景轉過身扶起已經因失血過多的陵越慢慢的站起了。
衆人都沒有說話,他們也開始有些看不懂這個瘦弱的少年了。
蘇景回過頭,堅定地看着林由道:“你今日既然不殺我,那這不殺之恩蘇景他日定當報之,但今日之辱蘇景也定當十倍還之。十天,一切自見分曉。”
林由看着眼前倔強的人兒笑道:“好!”
“那你記住了。”蘇景離開時嘴角已掛一抹殘忍的笑,她從不是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是,雖千里必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