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爲了愛?”韓子欣不解的追問道!若真是如此,那景佳真的是太恐怖了。這麼看來,韓子欣覺得自己還算正常的,雖然她也是很想得到刑天楚的愛,可是她適可而止,在明知道沒可能之後抽身而退。
景佳的食指輕輕卷着自己頭髮:“爲了愛?子欣,愛是什麼?你知道嗎?”
“我……我不知道。”此時的景佳,又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樣,真都讓韓子欣很是害怕。
一會後,景佳又繼續追問她道:“你很怕我?”
韓子欣心裡捏了一把冷汗,但就算是怕,她也不能讓景佳發現什麼:“既然我都決定要和你合作了,還會有什麼怕的。”
景佳淡淡的笑:“那就好。”
隨後,他們便買了單,又是警惕的看了咖啡廳周圍一圈發現沒什麼可疑的人物在跟着自己後,才一前一後的離開,驅車駛出雅山居。
韓子欣跟着景佳的車來到了老城區的一個店面前停了車。眼前這家照相館跟現在的各種新潮拍攝商店截然不同。韓子欣進去後,大致的瞄了一圈四周,裝潢有些古老,應該開了有點年份的。牆上掛着的照片也是黑白風格比較多。照片中的髮型大多數都是六七十年代的樣子。老闆站在收銀臺後,看見有人進來,便緩緩的走了出來迎接。
眼睛一見着景佳,眼底頓時一愣,像是很驚奇她會出現那樣。而這微小的表情,都讓韓子欣給捕捉到。
景佳直接走到照相館裡的一張圓形桌子前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下,“照片呢?”
“景小姐,抱歉!”這兒的老闆猶豫了一會後,便很不好意思的低頭道。
景佳蹙眉:“什麼意思?你前幾天才答應了我肯定會把照片洗出來給我,現在我來了,你竟然告訴我說,沒有!呵呵,什麼意思?”
“我洗照片幾十年了,有些客戶不想自己的照片傳出去,雖然他現在已經死了,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遵守承諾。”
景佳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般,極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打開手提包拿出一沓支票,再又拿出簽字筆,在裡面刷刷刷的寫了一些數字:“我聽說,你這個照相館常年都在虧本!不如這樣吧,我注資進來,這樣你就有資金好好重新發展這個照相館了。這應該也是你最大的心願不是?”
老闆一看景佳遞來的支票,五百萬,頓時嚇得他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景佳的確是國際大律師,每一次收的律師費也不可能便宜。但是,這忽然間的隨隨便便就能拿個五百萬出來而且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簡直真的是令他充滿誘惑卻又擔心後果嚴重。
爲難的想了好大一會兒後,照相館的老闆最後還是選擇繼續拒絕:“不行,景小姐,我還是不能出賣客戶的隱私。”
“這算哪門子的出賣?他都已經死了十年。”景佳淡淡的反駁。
老闆搖頭:“就算死了,那也是我曾經的客戶。”
“那這五百萬……”景佳瞟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支票。
“我不能要!”老闆堅毅的拒絕。
隨後,景佳打了一個響指,照相館的四周圍不知道何時
聚集了那麼多的人,這會兒一時間就都涌了出來包圍住那個遵守原則的老闆。
“景小姐,你什麼意思?”老闆警惕也害怕的道!其實剛開始他答應會幫景佳洗喬一安的照片時,他還以爲景佳要完成哪一個官司才用的,但最近他看新聞,才注意到原來喬一安的女兒喬小歌也卷在這裡面。他這兒只是小小的照相館,一輩子的心血都花在這兒了,不想因爲他們的明爭暗鬥而毀於一旦。
景佳鎮定的挑了挑眉:“我剛剛給你指了一條明路,而你壓根就不打算走,所以,這也不能怪我的,不是嗎?”
“景小姐這是在威脅我的意思嗎?”
“算是。”景佳毫不遮掩自己,“那不知道您,打算是給我洗照片,還是不洗?”
“景小姐,抱歉,我的原則也不能改。”
“給我砸!”景佳慢慢的閉上眼。
她的手下們聽到主人發命令,立馬就開始行動,將照相館裡外能砸的東西都開始使勁的摔。
‘噼裡啪啦’的聲音讓衆人都有一種很心驚膽戰的感覺。老闆惶恐的一個勁叫他們住手,但壓根就沒人搭理他,還一把將他推開,將他身後的一副大油畫砸成粉碎。
景佳像是在看戲一樣的瞅着眼前一切。好像這兒發生的事,與自己一點都沒關聯一般。
但是韓子欣倒是很害怕的!她惹不起景佳,但卻也覺着她的所作所爲,實在太無理取鬧了。別人遵守原則又有什麼錯呢?爲什麼就不先去想想其他辦法求得老闆答應卻就那麼粗暴的讓她的人砸東西?這真的是一個律師的風格麼?
不過雖然韓子欣心中有怨言,但現在的她,一點都不敢招惹高深莫測的景佳。便只好在心裡默默的祈禱着這個老闆就自求多福吧。
約莫十來分鐘後,景佳的手下們將大半個的照相館的商品、器材都給砸成渣。 Wшw ⊙ttka n ⊙¢O
老闆眼瞧着自己的心血都快一無所有時,他艱難的咬了咬牙:“讓他們住手。”
“如果你不把喬一安的照片洗出來,我還會一把火把這兒燒了。”景佳的語氣像是在說着一個無關緊要的玩笑話,但現在的景佳,一句聽着像玩笑的話卻都能讓對方聽成語氣必行的陰毒。
“我答應你。”最後,老闆沒法再繼續僵持下去,只好選擇妥協。
景佳‘嗯哼’一聲,揮起手:“都停下。”隨即,她的手下們便都停止了砸東西、
老闆這才鬆了口氣。還好他這家小店算是暫時保住了。
景佳重新站了起來:“那麻煩你現在快點去給我洗底片。我馬上要用。”
“景小姐,洗照片是需要時間的。”
“我知道,只要你肯,我想我一定很快就能拿到。”景佳不是不知道一張底片用傳統的方法洗出來固然是需要很多層的步驟,但若是有心人的話,又怎麼會有難事?
老闆哆哆嗦嗦着嘴脣,“好吧,我盡力。”
“麻煩了。”景佳微笑的目送老闆進了沖印黑房。爾後,便又吩咐了一個手下道:“進去看着他,耍花招馬上出來告訴我。”
“是的,主人。”手下應道,就跟進了
沖印房。
搞定了這一步後,景佳的眼睛重新掃向站着一動不動盯着遍地狼藉的地板,“我看,你現在肯定是很怕我。”
“啊……”韓子欣猛的從失神裡緩過來,眼睛轉了轉,懵懂的看向景佳。
“啊什麼!坐着吧,等照片出來之後,我們就能回去法庭等開始了。”景佳彎起脣,眼底閃過莫名的光。
韓子欣還站着愣了有幾分鐘,便走去坐下,“那我們坐着等吧。”
“恩!”景佳點頭,重新坐回自己剛剛的位置等待喬一安的照片成功沖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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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您不如先休息一會吧,等下午飯好了之後我會叫你的。”周媽見喬小歌使勁的望向窗外,便就回想到婚禮的那天喬小歌的跳樓逃跑。這樣太危險了,周媽是萬萬不允許喬小歌再這麼做的,而且現在屋裡那麼多的女打手在,少奶奶簡直就是插翅都難飛。
喬小歌沉重的凝着眉,眼睛依舊一瞬不轉的盯着窗外的地面:“我不困,讓我吹吹風。”
“可是今天沒什麼風。”周媽指着外頭的大太陽。
“我感覺到有。”喬小歌很堅定的道。
周媽沒她轍,就不再勸她先去休息!反正這兒那麼多人在,諒少奶奶也不會走得成功。
可沒多久後,喬小歌卻又忽然的轉身走回客廳裡,彎腰將茶几上的手機拿起,打開了解鎖屏,撥了一個號碼,很快,對方就接了:“小歌,怎麼了?”
喬小歌打給的人是葉雅琪。
這些打手都是刑天楚安排的,其實喬小歌去找的人最應該就是刑天楚了。但恰恰是因爲這些都他在安排,所以自己就更加不能自己挖個坑自己跳!因爲剛剛在他出門前自己還信誓旦旦的拍着胸口保證說今天不會走的。
所以現在喬小歌能想到的就是,可以幫助到她離開這兒的人,大概只有葉雅琪了。
那邊,宮家大宅。
葉雅琪也一樣很苦逼的收到了門禁,被宮念琛關在了宮家大宅裡。這被困的人,自然是還有一個老頭子,他的父親宮付東。
宮付東在花園裡耍了一會太極,就開始嘮嘮叨叨了起來:“我說那臭小子究竟是什麼意思?竟然都不讓我們出去。我看他簡直是生下來就是和我要債的。”
葉雅琪捂着手機聽筒不讓裡頭的人聽到宮付東的聲音,但音質是在太好,喬小歌還是聽到了宮付東在吐槽。
葉雅琪走到一個角落,很煩惱的說:“怎麼辦?我現在也被宮念琛困着了,他說,如果我今天出去宮家大宅一步的話,後果我自負。”說實話,葉雅琪還真的是很想要看看到底宮念琛會給自己什麼後果。若是換着之前,宮念琛這麼困着自己的話,她肯定會把他給拆成十塊八塊。不過現在不行,此時此刻的自己,實在有太多的把柄握在他手上了。
聞言,喬小歌覺着自己最後的一根救命草都乾枯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
“我試試硬闖出去!”葉雅琪小心翼翼的轉了身,在角落裡探頭出去看着外面在巡邏着大宅例外的人們,這森嚴得,估計軍區大院也不過如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