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歌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都快口乾:“總之,跟我舉行婚禮, 就是一個大錯特錯。”所以,刑少你是個英明神武的大總裁,應該不會明知故犯吧?
她充滿了期待眼巴巴的等着他說:好,那就不舉行婚禮。
喬小歌一直在等他開口,彼此都默了半會,她開始有些不耐煩:“刑少……”
“明知道是錯,我都把你娶了,你認爲我害怕其他?”男人瞳孔幽深的睨着她,薄脣微啓,淡淡的道。
喬小歌呆滯住,擡頭直勾勾的盯着他,聽不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
男人的長腿往前邁了一步,又與喬小歌拉近了許多距離。
平臺周圍的燈光七彩閃閃,五顏六色的光線照着他們兩個人的臉龐。
應該是這個男人的氣勢太強,一種壓迫感使得喬小歌有種窒息的難受。
“喬小歌,我好像忘了點事。”男人幽幽的岔開了話題,低眸,左手緩緩轉動起右手尾指的鉑金戒指,一道隱隱的白光刺了刺她瞳孔。
喬小歌心口壓抑的抿着脣,對他說的話一點都不敢興趣!她還巴不得這個男人把所有事都給忘了,她祝他早點得老年癡呆症。
“你說,我要去報案,告一個意圖謀殺親夫的女人,法官會怎麼判?”男人嗓音磁性清冷的反問,黑眸無情的睥睨她。
他果然是要秋後算賬了!
喬小歌艱難的吞了一口水,拉長了脖子,裝得一點都不怕的直視他:“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法官。”
“是麼?那試試。”說着,刑天楚就真的伸手進褲袋裡掏手機。
喬小歌憂心忡忡的注意着他的舉動,咬了咬舌頭,就在男人將手機拿了出來,她快得像龍捲風那樣一把搶到自己手裡,怕他會又搶走,還將手機藏到自己背後:“你,你到底想怎樣?”好吧,她承認,她真怕他的威脅了。
刑天楚的眸底閃過一絲得逞,耀眼冷峻,“婚禮照常舉行。還有……”
“還有?”喬小歌眼睛瞠大,刑少,你別特麼得寸進尺,我也是會發火的。
“一晚五次。”他面無表情的道。這女孩身體承受能力太差了,他只能提出一晚五次。他得好好鍛鍊她的承受能力!
喬小歌有些反應不過來,可很快,她從他眼裡瞅出深邃的墨色,頓時就明白了,小臉下意識通紅。
他怎麼不去死?色.狼,流.氓。
她緊抿着脣不吭聲,對這個不公平協約,堅決不妥協。
刑天楚也不逼她,轉身就往平臺的門往回走:“無所謂。”
什麼無所謂?喬小歌盯着他背影,小臉上的五官糾在一起,好煩躁的想了半會,從自己背後騰出一隻手,豎起兩根手指:“一週兩個晚上。”
男人繼續走,頭也不回。
“好啦好啦,一週三個晚上。”喬小歌怕極了他真會去報案。要知道,刑天楚的身份可不是普通人!如果他真要對付她,那麼她喬小歌可能一輩子就得被關在監獄裡了。
然而,刑天楚骨節修長的
手已經觸碰上推拉門,卻始終沒搭理過身後跟他討價還價的女子。
喬小歌爲難看了看自己的手,僵硬的再將一根手指豎起,又豁出去一下,再豎一根,“一週五晚。”她的意思是,一週五晚,一晚一次,反正就當被狗咬咯!
刑天楚冷淡的盯着推拉門,薄脣勾起的弧度越來越深,卻依舊沒回頭,手繼續將推拉門打開。
喬小歌握着拳深深的呼口氣,追了上去!
刑天楚那雙腿實在太長,走路看着很悠然,但其實步伐很快。喬小歌只能小跑的緊跟着他。她跟着他走回到包廂走廊。
“刑少,你到底願不願意啊?”喬小歌跑得氣喘吁吁。
男人在門口的不遠處驀地停住腳步,轉身,英俊冷漠的臉龐映入她瞳孔,他的黑眸定格在她容顏半會,纔開口道:“嗯?”
這反問的鼻音是什麼意思?你需要“嗯”得那麼性感嗎?喬小歌再次怨恨這個老天咋那麼不公平,好事都給刑天楚給佔了。
她笑得很燦爛,壓抑着自己心口頻頻想爆發的怒火,聲音很輕:“我剛剛說,那個……”她從背後伸出一隻手,豎起五根手指,耳根染紅,“一個星期五個晚上,好嗎?”
“你這是在求我辦你?”男人依舊面無表情,聲線清冷磁性。
喬小歌氣得五根手指在發抖,呼吸,再呼吸,才繼續發聲:“恩,算是!這樣行嗎?”
刑天楚瞅着她,爾後緩緩勾起脣,“看你表現。”話畢,他再次轉身,擡腿走進包廂。
喬小歌真是很後悔怎麼那天就不放一瓶安眠藥毒死他好了!
回到包廂裡。
幾個服務生在上菜,他們坐回位置。
“我說你們這些年輕人真時尚,連上個廁所都要一起。想當初我跟天楚他爸爸拍拖時,別說好意思開口讓他陪我去個洗手間,連開口說要去一下洗手間都覺得挺尷尬。”文妮的視線轉去看喬小歌,面容慈祥淺笑。
喬小歌被說得很不好意思,只好低下頭,一直沉默好了。
她剛剛多點了一道補血的燉湯,是給喬小歌的!
服務員直接將燉盅送到她的手側。爾後,文妮就關懷備至的對她說:“你得多喝點阿膠補血。小歌,我看你太瘦了,女孩子就是奇怪,總想要減肥減肥的,天楚他不介意你胖還是瘦,所以你得多吃點。”
喬小歌低着腦袋拿筷子,偷偷的瞄過就在自己眼前的燉盅,燉湯的熱氣好像灑到了她身上那樣,好不容易纔平伏好的心情,霎時間又迴歸到沸騰狀態!她到現在都還真是沒想到,刑家的人竟然都那麼好說話,除了剛剛刑老太爺要她對着耶穌發誓以外。
“是挺小。”男人若有似無的瞥了眼她的上身,眸底隱隱加深。
挺小泥煤!喬小歌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說髒話……
一頓晚餐下來,文妮總是看到什麼好吃的,多肉的,就給喬小歌夾過去。她的骨碟很快就被裝得滿滿,也不好拒絕說不要,只好硬着頭皮一點一點吃完。
飯後,刑爺爺提出讓婚禮
前後,讓他們兩個帶着刑樂回大宅住一段時間。喬小歌吃撐的肚子瞬間就不難受了,她眼光光的盯着連擦嘴都優雅到爆的男人,整顆心都在祈禱他會說出好,我們回去住的話。
刑天楚放下餐巾,一眼都沒看旁邊那滿良期待的女子,眼眸冷淡的睨向主位的刑爺爺,薄脣微啓:“我暫時沒這打算。”
瞬時,喬小歌感覺自己被一盆冰冷的水兜頭潑下來。
他……他爲什麼拒絕啊?她今天會見刑家人,真的只是單純的想潛入大宅而已。
喬小歌不甘心,下一秒,她也輕輕的將筷子擱下,看向文妮,後者也是滿眼期待她開口說搬回刑家住的眼神。
“刑少,我覺得,我跟伯母關係處得很好。”喬小歌這話是真心說出來的。拋開一切不說,文妮真是一個很好的婆婆!
“我也很想天天看着小歌。”文妮嘴角的笑意更深很欣慰。
刑天楚淡淡的瞄了眼手腕的手錶,“婚禮從簡。”男人目光清冷的看向滿臉欣喜的刑爺爺,後者聽到他說的那句話,笑容立馬僵在嘴角。
就連文妮都好奇,怎麼又忽然變卦?剛剛不是說好的麼?她詫異的看向喬小歌。
“走不走?”刑天楚移開視線,長腿站起,就要離開包廂。
喬小歌即使很希望留下來繼續徹查,但現在他都那麼堅定的不搬回刑家,她不好多說任何挽留的話,便跟着站了起來,朝着文妮跟刑爺爺尊敬的彎了腰。
臨走時,刑天楚將夜明珠還給了老人家。
這會兒的刑爺爺臉色徹底黑沉:“什麼意思?”
“爺爺,喬小歌她要什麼,我能給。”刑天楚不做任何的解釋,話畢,轉眸瞥過喬小歌,爾後擡腿邁步離開。
喬小歌對文妮說了聲抱歉,就快速的追出去!
刑爺爺跟文妮瞅着那兩道越來越遠的背影,眸底不由得微黯下來。
“看來天楚還是介意當年我讓她離開……”刑爺爺蒼老的面孔顯得格外憂愁,看着剛剛刑天楚退回來裝着夜明珠的錦盒,深長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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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博基尼銀白色跑車急速的奔馳在公路上,窗外的風景一閃一閃的飛過!
喬小歌兩手緊緊攥着安全帶,小臉嚇得蒼白,“刑天楚,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快去青山!我不想跟你瘋,我不想死,你停車,快點停車!”
再這麼玩命的飆車下去,她真會英年早逝!
座駕的男人冷着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似乎完全沒聽見旁邊的女人在說話,依舊將油門踩到最盡,十指緊掐着方向盤,黑眸死死的瞪着擋風玻璃,眼底帶着死神般的狠戾。
喬小歌狠狠的睨向他輪廓深邃的側臉,衝破喉嚨的對他耳膜吼:“停車!”
哧!
忽地,一道緊急剎車,輪胎狠狠擦過路面的巨響從天而降。
喬小歌的耳朵差點震聾,隨着一個急剎,她的上身往擋風玻璃猛地一傾,額頭撞到玻璃,類似腦震盪的疼蔓延開來。她一手捂着前額:“你……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