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姐聽到開門聲先是面色含羞,眼睛裡面的妖媚之色差點兒晃下安羽傾的眼,卻是在看到自己的時候羞澀之情生生僵在臉上,然後神色迷茫,最後雙眼噴發出的怒火惹得安羽傾暗自敬佩,這演技。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你跟慕少是什麼關係?”紅脣欲滴的女人連番發問,帶着一種女主人的氣勢,恨不得衝上前來將安羽傾從別墅裡面揪出來。
安羽傾愣了愣,這個怎麼說?她即便再笨也看得出來這女人八成是想要來這兒堵住慕寒淵,然後使出一個美人計,好讓自己平步青雲,可能有些誤差,但是大致是這樣沒錯,但是沒想到會看到自己,這就好比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難怪她這麼氣憤。可是自己也不好解釋啊,因爲怎麼解釋都是錯。
“我······”安羽傾覺得詞窮,最後小聲說道:“您還是去問慕少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說完就想要關門。
女人哪裡肯答應,一手抵住大門一手扣住外側的扶手,理直氣壯地繼續問道:“什麼叫做你不知道?你以爲這樣就能糊弄我?從哪裡來的狐狸精,竟然敢到慕少的別墅裡,還不滾出來?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安羽傾理解她因爲看到自己仰慕的人家裡有別的女人而傷心憤怒,但是認爲自己沒有那個義務承擔她的怒火。
安羽傾被對方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不要臉”也弄得來了脾氣,如法炮製地用力抵住大門,冷聲開口:“這位小姐,我也不指望你能夠嘴巴放乾淨點兒,但是這裡既然是慕少的地盤,那麼不經過他的同意我也不可能住進來,你要是真的有什麼問題還是親自去問慕少比較好。”
“什麼問慕少,我就要問你!”
很明顯,跟這個女人講道理是安羽傾異想天開。
女人咬着牙大力一推,安羽傾猝不及防立刻被撞得倒退幾步,女人冷哼了一聲堂而皇之地擡高了腦袋走進來,一臉欣喜地打量了一下別墅內部,然後將目光放在安羽傾的身上,將安羽傾那身粉色短袖跟白色超短牛仔褲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再次冷哼一聲,眼中的鄙夷絲毫不加掩飾。
在這個女人看來,能夠留在慕寒淵身邊的女人,定然是精緻而又高貴,這麼個打扮算是怎麼回事?所以自然就覺得安羽傾不過是一個小角色,指不定是用什麼下三濫的手段才得以留在慕少的別墅。
安羽傾看着這個女人婷婷款款地走到沙發旁坐下,然後一手撐着扶手擺出一個風騷的姿勢,最後衝自己理所應當地說道:“還愣着幹什麼?去給我倒杯水,剛纔的事情保不準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了,否則等慕少來有你好受的!”
安羽傾兀自翻個白眼,她是想要打電話通知慕寒淵來着,可是卻突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慕寒淵的電話號碼,也沒有他身邊任何一個心腹的電話,可是這麼被人壓着欺負也實在不是她的作風。
“想喝水?自己去廚房倒,還有,喝完水就請你離開,否則慕少回來倒黴的不一定是我。”安羽傾站在水晶茶几前冷聲說道。
“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女人“蹭”地站起來,憤怒不已。
安羽傾四兩撥千斤:“爲什麼不敢?”她可不認爲慕寒淵的眼光有這麼差。
女人顯然被安羽傾這樣的態度激怒,她惡狠狠地瞪着安羽傾,然後將放在茶几的一杯水端起來就朝安羽傾撥過去。安羽傾再一次始料未及,被潑了個透心涼心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