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都沒吃東西了?”童佳期一進門就被這個勁爆的消息給砸懵了。
“是啊,昨天您和阿姨兩個人走了以後溫先生不知道和江老師談了些什麼,回去之後就不肯吃飯了。江老師聽說溫先生不肯吃飯,就自己也餓着自己的肚子,後來可能氣得慘了乾脆連水都不喝了。”小何就是一個小助理,人微言輕,也不覺得自己勸江染染和溫承會有什麼效果。不過好在童佳期每天都會來看江染染,這個勸人的差事自然是他們這些好朋友來做了:“江律師這邊還好,不過溫先生今天一大早連例行檢查都不去了,醫生也記得團團轉,我也勸不動。”
童佳期一聽,立刻就火大了。
這兩個傢伙就不能安分兩天嗎?之前一個追一個跑,非要搞得她像是個夾心餅乾一樣,夾在中間不知道該站在誰那邊纔好。可現在他們兩個都在一起了,她還像個幼兒園阿姨一樣,不但要關心他們兩個的飲食和治療,還要操心他們兩個的感情問題!
她是個孕婦好不好?她要靜心安胎的好不好?!
這兩個混球!
“媽,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看看他們兩個又搞什麼鬼。”童佳期把保溫罐遞給了傻乎乎的小何,可卻不想讓自己媽媽累到,今天武小曼燉這鍋粥可是用盡了心思,親自盯着,守在廚房一整天呢,每一滴都是武小曼的心血,可不能讓兩個小混球給辜負了。
武小曼擔心溫承和江染染兩個人,出手攔了童佳期一下:“佳期,你也別太兇了,有話好好說。他們兩個肯定是心裡有什麼事兒不開心了,所以纔會茶飯不思的,你勸勸他們兩個就行了。”
童佳期聽了武小曼的話,更是氣得咬牙切齒。
還一個茶飯不思啊!使小性子都使得那麼文藝範兒了。
“媽你不用管,他們兩個人就是欠削!”童佳期摩拳擦掌,今天正好遇到了章雪萌,她心裡的牢騷太多了,正好就有兩個出氣筒撞到她手裡,這不是現成的麼?
童佳期擺起了長嫂如母的架勢,先衝進溫承的病房,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嘴角冒着胡茬的男人歪在牀上,一副“誰都別理我”的模樣只覺得自己的肺要被氣炸了。
看着他桌子上擺着從昨天下午到這個時候應該吃但沒有吃下的藥,再看着他這幅破罐破摔的模樣,童佳期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去用枕頭狠狠的砸了他幾下:“你昨天跟我說的法子就是絕食不吃藥?怎麼那麼幼稚呢你?都多大的人了?!你這樣事追老婆呢還是作死呢?”
溫承冷不丁的被人這麼一打,起身的過程中才知道什麼叫較弱無力。他苦着個臉,眨着無辜的大眼睛看着童佳期,好像討好一樣的喚她了聲:“四嫂,你來啦……”
“你昨天和染染談判的結果就是比着誰絕食絕的更好看更瀟灑?”
“你說什麼?染染也絕食了?!”溫承立刻從牀上躥了起來,緊張兮兮的看着童佳期:“小何爲什麼沒有來告訴我?!”
說道這個童佳期就生氣:“小何那麼老實的孩子都被你們兩個給擠兌成什麼樣了?我今天來的時候他就蹲在牆角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我說你們兩個鬧就算了,別把身邊的人也弄得那麼慘行不行?”
“我也沒想到啊……”溫承想着下地去看看江染染,可是想到自己爲什麼要絕食,立刻就停下了步子。
童佳期抱着胳膊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冷冷問道:“溫承你就直接跟我說吧,你到底想怎麼着。”
“四嫂,我就是想知道我在染染心裡的份量有多重……”溫承苦着臉,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昨天我已經和她解釋過了,你們看到的那個女人是我堂妹溫怡,我都解釋的那麼清楚了,爲什麼染染還是要和我賭氣?”
童佳期一聽,頓時釋懷了:“你堂妹?”
“是啊。”溫承又把昨天和江染染說的話重新給她說了一遍:“溫怡這次來本來是爲了幫我的,不過她把我差點被活埋致死的事兒告訴了我們家的老爺子,他一個激動差一點中風。溫怡和我說的時候後悔的不得了,直說是自己害了老爺子,她是無心的。”
童佳期鬆了一口氣的同事,又有點擔心起來了:“那你們家老爺子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了?”
“聽說沒事,就是血壓高的不得了,住院了。”溫承說着話,心裡也覺得苦。小輩兒裡他算是和老爺子最親的了,可是現在他回不去溫家,也不能守在他老人家身邊。本身就有着罪惡感的溫承又在這裡吃了江染染的閉門羹,心情一下子就跌到谷底了。他是多希望江染染能夠早一天跟他回溫承的啊:“四嫂,不會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染染根本不相信我說的話,也不相信溫怡是我堂妹吧?”
“有可能。”女人天生疑心就重,更何況那些男人又總喜歡用哥哥妹妹的幌子來騙自己老婆,時間長了“妹妹”這個字眼在大家的眼睛裡都變成了危險訊號了:“你就不能讓溫怡親自幫你解釋嗎?”
“不行……四嫂你也知道,染染一直很牴觸我家裡的,現在她已經知道了溫家的人已經到了雁門市,恐怕她會躲着我不見的。可萬一溫怡見了她又口沒遮攔的說了什麼敏感的字眼讓染染不痛快了,她堅決離開我了,我找誰哭去呀?”溫承說道這個也直覺得自己憋屈,人家追老婆那麼順利,偏偏他卻那麼坎坷。哪個女人不想嫁入高門大戶,可偏偏江染染就對他們這些名門望族比如蛇蠍。原本是可以讓自己未來老婆露臉見公婆的好時候,可他偏偏必須要做長久的規劃,小心的籌謀,說起來也真的是挺憋屈的。
“溫家的人知道染染的存在嗎?”童佳期比較關心這一點。
溫承點頭道:“他們知道我有喜歡的女人,但是他們不知道染染的身份,也不知道她家裡的事兒。”
“你還沒有告訴他們?”
“我已經兩年沒有會京城了,就算我想告訴他們染染的事兒,也沒有機會啊。”溫承道:“四嫂你不覺得這種事兒必須要我親自和家裡說才行麼?我總不能光是傻乎乎的打個電話讓後聽家裡人給我一個‘行’或‘不行’的答覆吧?我總要看到他們的反應才能針對他們的反應做出應對。”
“你有把我讓自己家裡的人接受染染?”童佳期偏着頭看他,她現在不想聽虛僞的保證,她只想聽溫承說句實話。
溫承知道童佳期這是要和自己攤牌了,也就不瞞着她了:“我又八成的把握,但不是百分之百。不過我答應過染染,絕對不會讓和我們兩個沒有關係的人和事摻和到我們兩個之間。我的家,我去擺平。只要……只要她能給我這個機會。”
童佳期想到了江染染的家裡的事兒,也明白她爲什麼會避諱溫家的人。可轉念一想,溫承能處處爲江染染着想,顯然是把所在的心思都用在她身上了。想到了這一點,童佳期的心裡也就是一軟,剛到的時候那股子怒不可遏的脾氣就收斂了不少。
溫承看出童佳期的態度軟化了下來,立刻趁熱打鐵道:“四嫂,你想個法子幫幫我吧?”
童佳期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連絕食都用上了,我能有什麼法子?”
“不行不行,染染平時最聽你的話了,你勸她她一定會聽的。”溫承乾脆耍起了無賴:“四嫂你就幫幫我吧,你也不想看到我活活餓死吧……染染要是不理我的話,我就一直絕食不吃了!”
“你這是幹嘛呢?威脅我還是撒嬌給染染看?我看你啊,就是餓死了也是活該。”童佳期嘴裡雖然那麼說,可心裡已經開始拼命的想究竟怎麼樣才能讓他們兩個和好如初了。
溫承坐在一邊眼巴巴的等着童佳期給他出主意呢,可心裡也急得百爪撓心,難受的不得了。
童佳期想了好幾個法子,總覺得這次溫承要是想來個苦肉計,那就更苦一點好了:“既然你要讓染染心疼,不如讓她心裡更疼一點。如果染染如你所料那麼關心你的話,你好好的說說軟話哄哄她。可萬一染染鐵了心的不跟你好了,那你就趁早洗洗死了那條心吧,別再折騰了。江染染決定的事兒,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是知道的。”
一想到江染染可能真的會拒絕自己,溫承就覺得心裡一個勁兒的抽疼。可是現在他也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不管是不是餿點子他也必須得試試。
其實江染染的心裡也很亂,昨天晚上溫承跑來和自己解釋了一大通,江染染就對那個女人的事兒釋懷了不少。如果那不是真的,就是溫承想好了臺詞跑到自己面前說了一頓,讓自己原諒他的。如果是那樣的話,溫承這個人就更可惡了。
今天可好,人家都玩絕食抗議這一招逼她了。
她江染染一向吃軟不吃硬,那斯願意餓着,那她就奉陪!
不多時,童佳期急匆匆的回來對武小曼說:“媽,溫承那邊出問題了,我去看着他,你幫我照顧染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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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染染一聽,立刻從那副裝死的樣子活了過來:“溫承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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