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坐下後,風捲卷就開車往前走。
“這是要去哪兒?”秦音書有些疑惑的問道。
“去她家。”安然指了指風捲卷,毫不客氣的說道。
“去卷卷家是有什麼事嗎?”秦音書繼續問道。
“安置你啊。你出院了,文華大學你肯定不去住,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你流落街頭嗎?我本來想要讓你住我家,但我想你肯定不樂意天天對着聶和風的死黨孫乃明,就和風捲卷商量讓你住她家。”
安然仍舊是大大咧咧的脾氣,說起話來語速也很快。
“去卷卷家?這多不方便,我自己可以找到地方住的。”秦音書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並不想去打擾別人。
“不要客氣,音書,咱們都是好姐妹不說這個。再說我一個人住,還嫌家裡太冷清呢。”風捲卷把帽子摘下了,隨手扔在旁邊,瀟灑的甩了甩頭髮,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秦音書的心裡一陣溫暖。
自從出了事後,幫助她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姐妹。
車子開進風捲卷家的車庫,她們一起上樓去。
風捲卷拿了幾罐啤酒出來,笑着說:“不好意思,我一向不太會做飯,所以只能請你們吃外賣了。”
“沒關係,有的吃就行,我們都不挑食。”安然揚了揚眉,灑脫的說道。
“那就好,多怕委屈了你這位準媽媽。”遞給她一杯加了蜂蜜的清水,風捲卷把啤酒推到秦音書的面前。
這時候,她電話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她的神色微微一滯,猶豫了一下,還是當着秦音書和安然的面接起了電話。
“風隊長。”聶和風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
“聶二少,有事嗎?”風捲卷的目光,掃過秦音書的臉,問道。
“謝謝你提供給我的消息,我請了世界頂尖的醫生給我爸爸做過檢查,確實是中毒。”聶和風的聲音,聽起來比前幾天好很多。
“查出來就好。其實我說過,錄影帶這件事是音書發現的,你不用謝我。”風捲卷的嘴角帶着一抹調侃的笑容,知道他不想聽什麼,故意說什麼。
聶和風並沒有接她這句話,而是淡淡的說了句:“再見。”
“先別掛電話,既然查清楚大聶先生是中毒,有沒有辦法醫治?”風捲卷關切的問道。
其實,她是幫秦音書問的。
“中毒的時間比較久,醫生還在研究解救方案。”聶和風沉吟了一下,才說道。
“好,希望大聶先生能早點醒過來,指證寧怡。”風捲卷大義凜然的說道。
“嗯。”聶和風應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
風捲卷把電話扔在一旁,笑着摟住秦音書的脖子說道:“音書,恭喜你救了大聶先生,他果然是中毒。”
“又是寧怡這個賤人做的好事?”安然在旁邊問道。
“可不是,她壞事做盡,法律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風捲卷打開啤酒罐,喝了一口啤酒有些不悅的說道。
她一直都是個稱職的警察,現在眼睜睜的看着壞人逍遙法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對她來說,簡直是莫大的折磨,甚至是奇恥大辱。
秦音書手裡撫.摸着啤酒罐,想了一會說:“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或者可以揭露寧怡的陰謀詭計,讓她伏法,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你說來聽聽。”風捲卷喝了一口啤酒,連聲問道。
秦音書點點頭,就把她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說完後,她問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安然拍了拍她的肩,高聲說道:“音音,你行啊,這個主意真的很不錯。”
風捲卷也讚賞的點點頭:“我也同意這麼做,並沒有觸犯法律,還可以讓寧怡不打自招,不失爲一個好方法。”
秦音書抿着嘴脣想了想才說:“這只是我初步的想法,到底能不能行得通,也不一定。”
“試試也沒有壞處。我早就說過了嘛,音書你只要拿出算計聶和風的本事來對付寧怡,肯定可以成功。”風捲卷臉上帶着笑容打趣說。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這個玩笑開得過火了,連忙道歉說:“對不起,我剛纔並沒有別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你們兩個都是我的好姐妹。”秦音書伸出左手和右手來,分別摟住風捲卷和寧怡,由衷的說道,“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靠你們了。”
“放心吧,音書(音音)。”風捲卷和安然齊聲說道。
……
第二天,按照秦音書說的,風捲卷和安然分頭行動。
風捲捲去章和國際見了聶和風,兩個人在聶和風的辦公室裡談了將近一個小時。
據送咖啡的秘書說,他們兩個中間還曾經發生過爭執。
但是,到底談了什麼內容,卻沒有人知道。
聽說最後談話的結果,以聶和風的妥協告終,他還親自把風捲卷送下了樓。
果然啊,很多時候男人拿女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風捲卷這邊要做的事,基本上大功告成。
安然也適時的和寧怡出現在了同一間美容院裡。
又很湊巧的,今天美容院沒有單人間,她和寧怡又被安排到了一間雙人間裡。
只是寧怡做臉,她按摩腿腳。
自從懷孕後,她的腿腳時常會出現浮腫的現象。
寧怡躺在牀上,剛剛貼上膜,看到是安然進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畢竟,上次談判她是在安然手上吃過虧的人。
她冷冷的哼了一聲,不說話。
安然也只做沒有認出她來。
躺在牀上後,美容院的女員工進來給安然按摩腿腳。
安然百無聊賴的拿着手機玩。
這個時候,寧怡臉上的面膜被揭掉了。
安然裝作剛剛認出她的樣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難怪今天心情不好,我當是什麼原因呢?原來是會在這裡碰到你。”
“安然,你是律師,你說話最好放尊重點哦,否則的話我隨時可以請關律師誹謗你哦。”寧怡說話的時候,眼睛彎了起來,就像是月牙似的,越發顯得美麗和善。
但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