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佔先韋清一步出去,不過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在莫唯一房間不遠處的拐角那邊等着。
他長着眼睛會看,‘牀’上那麼明顯的凸出,裡面怎麼可能沒有東西。是他好騙了,還是那兩個‘女’人太天真了?
韋清以爲時佔已經離開了,才放心的出去的。從昨天到現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從之前在公司見面完全不說話,到現在連見一面都會覺得不自在,他們不是陌生人卻勝過陌生人。
暗暗慶幸,好在他沒有在總裁那邊待太長的時間,如果他在停留個十幾分鍾,她怕是撐不住了。
有些人睡覺喜歡‘蒙’着被子睡,不過她不喜歡,悶在被子裡面是很難受的,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再加上她本來就被總裁跟他之間的對話‘弄’得緊張兮兮的,待在被子裡面就更加難受了。
出了房間,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感受到一種自由,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腳上還是十幾釐米的高跟鞋,裙子很單薄,雖說這裡還是室內,不過還是很冷的。下意識的抱緊手臂,低着頭趕緊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需要趕緊衝個澡換上正常的衣服,在這樣下去,感冒就是必然事件了。
韋清一直埋頭往前走,看見前方沒有路了就知道要拐彎了,‘腿’剛剛邁出去一步整個人都就被一陣巨大的力量就扯住了,韋清學過一些防身,伸手就準備朝着那個力道的方向劈過去,誰知那個人像是早有預料似得,動作的敏捷的牽制住了她的兩隻手,將她整個人翻過去,面對着牆壁,雙手就被他這麼‘交’疊着扣在牆壁上,這樣的姿勢讓她覺得十分的不舒服。
身後一隻‘腿’嵌入她的雙‘腿’間,她臉一下子就紅了,感覺到一種羞辱,周圍圍繞着一種熟悉的味道,這樣也是她被鉗制還不至於過分‘激’動的原因。
“韋清,你在躲我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之後,心中咯噔一下,果然,她猜中了,是他,他居然還沒有離開。
她不準備正視這個問題,打算裝傻充愣。“你說什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一雙清澈的雙眸中寫滿了無辜,看起來似真非真似假非假,連一向睿智的時佔竟然也開始分不清她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請你放開我!”韋清沉聲命令道。她一直都是草根,不是什麼名媛淑‘女’,在這樣的情形下,她學不來那些‘女’人的矯‘揉’造作,嗲聲嗲氣的柔弱勁。
她不是軟柿子,明顯是被人“欺負”了,怎麼可能不火大,有脾氣是理所當然的。
時佔似乎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韋清,帶着慍怒的,沉着臉,凝着眸子。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清冽,如同山間的一股清泉,只是可惜啊,現在是隆冬,這個時候似乎應該品嚐清泉,而是應該享受溫泉。
不知道爲什麼,她發現今天的時佔格外的有耐心,竟然會跟她在這邊糾纏這麼久。
他看上去似笑非笑的,讓人看了心中不斷地打鼓,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就像是在大學時期逃課一樣。只要你沒去,你就會想老師上節課有沒有點名,如果是被點到了怎麼辦,其實就是因爲沒去,所以纔會做賊心虛,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經歷過大學生活的孩子都能夠體會到這一點。
“想要我放開你,那就回答我的問題。”
“你……”她瞪着他,脫穎着他無賴的,蠻不講理了的話語,忽然間感覺到他有些無賴。
什麼叫做回答了他的問題之後就放開他,剛剛他問了什麼?
韋清在腦海中搜索着時佔問的問題,對了,他是問她是不是在躲着他。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已,還需要回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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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清忽然間輕笑一聲,“時副總,你似乎變笨了,答案不是已經很明顯了,如果我真的是躲着你,你覺得我還會在這裡被你抓住嗎?”
時佔也輕笑一聲,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韋清,你是聰明人,大家說話又何必這麼的拐彎抹角的,你當我眼瞎,剛剛在總裁房間的時候真的沒有看出來你就躲在總裁的被窩?可以啊韋清,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一面,果然是跟着總裁久了,連‘性’格也變得跟她一樣了?”他的話充滿了諷刺。
韋清的目光微閃了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送完午餐之後就離開了。”
時佔輕笑一聲,似嘲似諷,“不知道?韋清,到現在你覺得裝傻還有用嗎?我只是要告訴你,你不用覺得不自在,昨天我只是恰巧遇見了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女’人,又恰好善心氾濫將她撿了回來,就是這樣而已。”
韋清忽然間愣住了,爲什麼他這話聽起來這麼的怪異,什麼叫做“撿回來”?她是物品嗎?
她咬住‘脣’,不滿的瞪着他,目光如炬,這麼沉默的氣氛,她似乎應該說點什麼,只是要說點什麼呢?
感‘激’的話?質問的話?好像都不適合。
“讓開!”她冷着聲音道。
目前似乎只有這麼一句話聽起來還好一些。再說下去都是多餘。
時佔定定的看了她幾秒,氣鼓鼓的臉,冷淡的表情,看上去是生氣了吧?可他爲什麼心情大好呢?
“請你讓開!”韋清又冷着聲音重複了一遍。
“我如果不讓呢?”突然想逗她一下。
時佔的雙手是撐着牆壁的,韋清個子高,要想脫離時佔的束縛,那就得從他的臂彎下鑽出去……
韋清氣急,從來都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冷冰冰,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沒什麼表情的男人居然會這麼的無賴。
靜默了幾秒之後,韋清身子忽然往下一沉,一個側身就逃脫了時佔的束縛,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十分的迅速。
跑了幾步之後,韋清轉身,對着不遠處站着的時佔得意的揚了揚眉‘毛’。
看着她如此小孩子一般的舉動,不由得覺得好笑。原來她也會這樣笑,原來她不是隻有那樣冰冷的表情的。
印象中,他就沒有見到這個‘女’人笑過,即便是笑,那也是十分公式化的笑容,而不是現在這樣來自真心的笑,即便她剛剛是充滿着得意與作‘弄’的笑,卻也透着不一樣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