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長的房車上,兩個人面對面而坐。
車窗打開了一半,晚風吹進來,帶着絲絲的涼意,可是確不會太冷,風吹起莫唯一身上的禮服,她的眼睛看着外面失神……
就在這個時候,一件外套搭在了她的身上,她側身望着伏哲瀚,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許久之後,她才淺淺的開口:“伏哲瀚,爲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即便是不說她也能夠感覺得出他對她的維護。
整個人週年慶上,他一直都在給她依靠,像是害怕她會受到什麼欺負似得。
也許,以前的她確實會這樣,可是現在的她不一樣了,再沒有人能夠欺負她。
如今,憑着她的身份,還有誰敢不把她放在眼裡,除非他是不想再這個城市待下去了。
那天,在老家,跟爺爺把事情都攤開了之後,爺爺問過她,要不要把他的事情公開。
爺爺覺得,先前是因爲擔心她受到什麼傷害所以一直隱瞞着,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因爲她跟伏哲瀚的關係一旦公開,伏哲瀚一定會確保她的安全的。
她拒絕了爺爺的提議,既然已經隱瞞了那麼多年,那也沒有必要再這個時候說出來,她不想要破壞一家安寧的氣氛。
爸爸媽媽還有奶奶一定不喜歡被打擾。
“你是我老婆,我不關心你關心誰?”伏哲瀚凝視着莫唯一,車內緩緩地響起他低沉的嗓音。
她擡眸,望着他,淡淡的說道:“伏哲瀚,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子。”
他們之間的談話像是在打太極,並且對於這樣的說話方式還樂此不疲。
伏哲瀚微微眯起眼,目光始終停留在莫唯一的身上。
他就這麼從上到下的看着她,像是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今晚的莫唯一卻似很耀眼,也很讓人驚豔,讓人移不開眼。她的眉眼間散發着一種魅力,像是與生俱來的。
只有他知道,當看到那些男人看着她的目光的時候,他真的有一種衝動想要將她整個人都遮擋起來,她的美只能夠被他一個人看見,可她偏偏還給她選了一件露背裝,當時只想着她穿着會很美,完全沒有考慮到其他。
他承認,他是霸道的,他一向如此,並且會一直如此。
莫唯一沉默的迎上伏哲瀚的目光,眼中帶着一絲的探尋。
爺爺告訴她,對於伏哲瀚,雖然他是有實力的,也是優秀的,不過不能夠不提防。爺爺說,伏哲瀚駕馭的好還好,駕馭不好他就是危險的,所以一定要提防着。
其實不用爺爺說她也知道,這個男人一直是危險的,從第一次見到他她就已經知道了。
心中還在爲他剛剛在警察面前護着她的舉動而感動。
“言言,你總是在不斷地拒絕我,你爲什麼就不能夠試着來接受我,再堅強的女人也是需要你男人依靠的,是,我承認,以一個女人來說,你是非常的成功了,可是你是不是也可以試着去軟弱一下,讓我來保護你。”
伏哲瀚沉默着,他伸手去撫摸着那張美麗的精緻的臉龐。莫唯一有些不自然的撇開臉:“伏哲瀚,不要逼我,我需要時間。”
伏哲瀚淡淡一笑,他知道,得到這樣子的回答已經是不錯的了,於是他開口回答道:“好,我給你時間,可是言言,你記得,千萬不要讓我等得太久。”
車內的氣氛非常的和諧,可是此時,在夜色之下,整個秦家都被一種很詭異的氣氛籠罩着。
方靜接到了莫雨薇出事的消息,正準備往醫院趕。
秦洋將莫雨薇送到醫院之後就給方靜打了電話,方靜當時就對着電話吼了:“秦洋,你都做了什麼,平時你在外面做什麼我都可以不管,我不過就是想報個孫子!”
秦洋沉默着不說話。
方靜很快到了醫院,看見秦洋正守在手術室的門口。
“秦洋,你告訴我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出門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我讓你好好照顧莫雨薇,你都做了什麼,她爲什麼會摔倒,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方靜到了醫院就是噼裡啪啦一通罵。
這個時候,一個護士走過來:“吵什麼吵什麼,當這裡是你家嗎?都給我安靜點!”
秦洋坐在手術外面長長的椅子上,雙手抱着頭。
他還沒有來得及跟母親說實話,他很清楚這兩個孩子對母親有多麼的重要。
“秦洋,你給我說話!從小就是這個臭脾氣,一有事就不說話,不說話能夠解決問題嗎?”
方靜話音剛落,一個穿着手術服,帶着口罩的一聲從手術室裡面走出來。
方靜立刻就上前,十分焦急的詢問:“醫生,孩子怎麼樣了?應該沒事吧?”
醫生冷冷的看了一眼方靜,然後道:“你們誰是監護人?孩子是保不住了,你們趕緊把手術同意書簽了,晚了的話就得摘除子宮。”
方靜瞪大了雙眼,臉色慘白,感覺整個世界都要塌了似得,她死死的抓住醫生的手:“不,你胡說,孩子好好地怎麼會報不住,一定是你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裡面躺着的人是誰嗎?我告訴你,要是孩子沒了,我會告你,我會將你們醫院告上法庭的!”
“我管你是誰,我只做應該做的,孕婦的腹部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送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沒有用了,你們快點,誰是監護人,趕緊把手術同意書給我簽了,如果因爲你們耽誤了手術的最佳時間需要摘掉子宮的話,可不要怪我沒有提醒。”
醫生的語氣越來越冷,眼中滿是不屑與不耐煩。
從醫這麼多年,他還沒有見過這麼極品的人。
手術檯上是沒有高低貴賤的。
不過這一家子還真是奇葩,裡面的那個孕婦明明已經疼得不行了,可是還是撐着一絲的理智告訴她,孩子拿出來之後千萬不能夠給她的家人看到,他們會更傷心的。
他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答應了,因爲作爲一個醫生,他能夠做的就是儘量滿足病人的要求。
秦洋皺着眉,一臉沉痛的起身,然後接過醫生手上的同意書,刷刷的就簽下了他的大名。
方靜瘋了一般的衝上去,“秦洋,你幹什麼,誰讓你籤的,誰讓你籤的!我警告你們,不許動我的孫子,聽見沒有,你們不許動我的孫子。”方靜對着手術的門嘶吼着,說完就直接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