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思茹一路上遇到不少的紅燈,爲了不耽誤時間,她只能加快車速。,
莫唯一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讓凌思茹覺得不安。
到了莫唯一的住所,是韋清給凌思茹開的‘門’。
凌思茹一進‘門’就問韋清,“是出什麼事了嗎?我電話裡聽唯一的聲音有些沙啞哽咽,她哭了?”
韋清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你趕快上去吧,唯一在等你,上去之後,先什麼都不要問,聽她說,她的情緒有些不穩定,所以先順着她的意思,不管她說什麼,先安該她的情緒,藍羨說不能夠讓她的情緒太過‘激’動。”
凌思茹黛眉微蹙,嚴肅的點了點頭。
韋清領着凌思茹上樓,莫唯一已經換下了睡衣,穿着一身鵝黃‘色’的長裙坐在窗戶邊上,狀態看上去並不好。
凌思茹跟韋清對視一眼,韋清示意凌思茹上前去看看,凌思茹點頭,韋清則離開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
凌思茹走過去,在莫唯一的面前蹲下,擡眸望着莫唯一,拉住莫唯一的雙手,問道:“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憔悴,你還是一個病人你知道嗎?你這副樣子要是被伏哲瀚看到了,韋清跟藍羨都得遭殃。”
凌思茹提到伏哲瀚純屬無心,作爲不瞭解情況的她,哪裡能夠想到莫唯一這樣就是因爲伏哲瀚。在她看來,莫唯一跟伏哲瀚的感情是非常穩定的。
莫唯一慢慢悠悠的轉過身子,彎下腰,‘露’出十分苦澀的笑容,說道:“思茹,哲瀚他生氣了,他對我發火,我說讓我想清楚,怎麼辦?思茹,你要幫我,你一定要幫我。”
莫唯一緊緊地抓着凌思茹的手腕,長長的指甲掐着凌思茹細嫩的皮膚,凌思茹吃痛的皺眉,“唯一,你先放開我,你已經‘弄’疼我了。”
wωω. тt kΛn. C ○
凌思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指甲印,沒有太在意,反倒是莫唯一‘激’動地情緒讓凌思茹十分的在意。
“你慢慢說,到底怎麼了?好好地,他怎麼會又生氣了呢?吵架了嗎?因爲什麼原因呢?”
伏哲瀚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唯一發火,誰都知道唯一對伏哲瀚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看唯一的態度,這一次做錯的人應該不是伏哲瀚,不然唯一也不會這麼緊張了,伏哲瀚很少動怒,她知道的幾次全都是因爲男人,比如傅景丞、塗嘉御他們。
這一次生氣的原因大抵差不多吧?
“唯一,你是不是在伏哲瀚面前提了什麼人了,比如塗嘉御?”
就最近發生的事來說的,跟他們接觸比較多的就是塗嘉御還有林晉毅,如果不是塗嘉御,那麼就是林晉毅了?
她看着唯一愧疚懊悔的眼神,以及她沉默的態度,她已經肯定了,這一次吵架的原因就是因爲塗嘉御。
她嘆了一口氣,說道:“唯一,你明知道伏哲瀚容易吃醋,你怎麼還提塗嘉御。”
她見唯一搖了搖頭,道:“思茹,不完全是這樣的,雖然有嘉御這方面的原因,但是也不完全是因爲嘉御,還有其他的原因……”
唯一‘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她想安慰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唯一,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總得告訴我事情的起因經過,不然我要怎麼幫你?”
莫唯一將事情的全部經過告訴了凌思茹,不管是凌思茹知道的事情還是不知道的事情,莫唯一統統都告訴了凌思茹。
那是一段十分漫長的敘述,莫唯一好像是怕自己說不清楚一樣,每一件事都要詳細的說明,好在凌思茹也不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莫唯一說了多長時間,凌思茹就聽了多長時間,一點也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莫唯一坐在她的貴妃椅上,而凌思茹就坐在地上,她們一個垂眸,一個擡眸,她們一個訴說,一個聆聽,這樣的畫面,看上去是那麼的動人,莫唯一臉上的淚水也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副美好的畫面
。
所謂的閨蜜應該就是這樣吧?
不論彼此在哪裡,只要對方有需要,都能夠毫不猶豫的趕到對方需要的地方,耐心的聽對方訴說心中不開心的事情。
不需要太多安慰的話語,默默地陪伴其實就是一種最好的安慰。
尤其是在傾聽的時候,其實也是對情緒的一種紓解。
莫唯一明顯平靜多了。
“傻丫頭,你一向觀人於微,而且你又那麼瞭解他,既然知道他討厭什麼,最反感的是什麼,爲什麼還要在他面前提那些事,你說塗嘉御也就算了,他頂多就是會心裡不舒服,可關鍵是你不僅提了塗嘉御,還爲了塗嘉御用傅意遠去反駁他。
傅意遠跟他是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清楚,你明知道傅意遠是伏哲瀚心中的一個疙瘩,你還偏偏要給他心裡添堵。
唯一,真的不是我說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我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確實是你做錯了。如果我是伏哲瀚的話,我也會生氣的。”
因爲是朋友,所以纔會實話實說,撒謊安慰她是沒有用的,這樣只會適得其反,她必須要讓唯一認清楚現實的情況。
“思茹,我真的知道我做錯了,那只是一時的衝動,我是無心的。”
她嘆了一口氣,道:“唯一,你還是沒有搞清楚現在,現在不是你有心無心的問題,事實是你說出來了,而伏哲瀚聽見了。
你是一時衝動說錯了話,但是伏哲瀚不這麼看,他會覺得那是潛意識的一種自然的反應,在情緒‘激’動之下反映出來的真是心裡。”
她在一本書上看過,人在衝動的時候,往往是最容易說實話的,她不知道唯一說的是不是她心裡的真實想法,不過根據唯一對伏哲瀚反應的形容,伏哲瀚肯定是當真了。
“唯一,你剛剛說伏哲瀚回來是有事找你幫忙的?他要做你做什麼事?如果不是太難辦到的話你幫他解決了不就好了,說不定他知道之後,就會明白你心裡是有他的,可能也就不會生氣了。”
莫唯一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淚,好像一瞬間就止住了傷心似得,說道:“對,他是要找我幫忙的,可是這件事真正能夠幫得上忙的人是你,不是我,一開始的時候只是一個玩笑,也不怎麼的就變成了爭吵。”
莫唯一從口袋裡將伏哲瀚帶來的耳釘拿出來,遞到凌思茹的面前,說道:“思茹,這是哲瀚讓我送給你的東西,是一對珍珠耳釘。”
伏哲瀚要送她東西?
凌思茹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聽見了什麼恐怖的故事一樣,“唯一,你在開玩笑吧?伏哲瀚要送也應該是送你,送給我幹什麼,我可不敢要他的東西
。”
簡直太驚悚了,伏哲瀚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冰冰的,都說愛屋及烏,這點在伏哲瀚身上倒是一點都體現不出來。
莫唯一‘露’出了一絲爲難,“思茹,對不起,我還是沒有辦法騙你,這對耳釘是帶有竊聽功能的,哲瀚他要我把這個東西送給你,是想讓你去塗嘉林別墅的時候,故意的把耳釘落下。”
“伏哲瀚是什麼意思?他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竊聽嘉林?”
她就知道伏哲瀚不會平白無故的送她東西,原來是打着這個主意。
“對不起思茹,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很問難,而且我也是拒絕哲瀚的,我不想在不知道他目的的情況下就利用你去幫他達到目的。
我們之間的爭吵就是因爲我的追問開始的。如果我再相信哲瀚一點,今天的事情可能就不會發生了。”
“唯一,我沒有怪你,你跟我說了實話不是嗎?好吧,你說吧,伏哲瀚他到底想幹什麼?如果他要做的事情不會傷害到任何人,我可以幫他,說不定你們的矛盾還能夠化解。”
她的底線就是不能夠傷害到嘉林。
“哲瀚說,他想要知道塗嘉御跟嘉御兩個人每天的聊天內容。”
“就是這樣?”
莫唯一點頭,“嗯,就是這樣,思茹,哲瀚是不會騙我的,而我也不會騙你,這個就是哲瀚的目的,至於他爲什麼知道,我想大概是因爲塗益明吧!
你也知道塗益明是什麼樣的人,或許是因爲塗益明最近做了什麼,哲瀚說嘉御這一次回來就是爲了幫塗益明,我不相信,我們就開始爭論了。
哲瀚他真正的目的是塗益明,他不會對塗嘉林做什麼的,至於嘉御,我相信他不會參與的。”
凌思茹思索了良久才說道:“好,我幫你,如果這樣能夠幫你們消除隔閡的話,我很願意這麼做。”
莫唯一鄭重其事的握住凌思茹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思茹,謝謝你,我跟你保證,塗嘉林不會有事,請你相信我。”
“傻丫頭,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再說了,我要是不相信你,我也不會幫你。
唯一,我雖然不喜歡伏哲瀚,但是你喜歡,所以我希望你跟他能夠好好地,伏哲瀚雖然很霸道,但是看得出來,他是很愛。
彼此相愛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你們很幸運,一定要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