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地記得他問過她很多次,秦洋的夫人莫言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每一次她要麼是不說,要麼就是回答他“沒什麼關係關係”。
很顯然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沒有關係她怎麼會傻傻的拖着那具剛剛做了心臟移植手術的身子冒着雨出來參加莫言的葬禮,並且還是等莫家跟秦家的人走了之後纔出現。
兩個一樣的名字,兩張那麼相似的臉,世界很大,原本有這樣的兩個人存在其實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是這兩個在同一座城市,一個人死了,另一個還來參加了她的葬禮,如果這樣還說沒有關係的話,那就是睜着眼說瞎話了。
她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去了,就跟他說了她跟莫言的故事。
他總算能夠理了爲什麼她那天會出現在墓園了,也理解了她爲什麼要這麼的針對莫雨薇,針對莫家,又爲什麼想要接近秦洋,想的毀掉莫氏跟秦氏。
今天她跟她一起出現在這裡,五步路都不到的距離,她視而不見,這又是爲了什麼?
“瀚,我現在還不能夠見她,秦洋、莫雨薇還有莫家的兩個老的,他們都活得好好地,我怎麼有臉去見她。瀚,我是不是很失敗,兩年了,我竟然只毀掉了莫氏,兩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兩年的時間,除了她下葬的當天我來過,這兩年來我沒有來看過她一次,因爲沒有臉見她,所以今天就這麼吧,去見你要我見的人吧,莫言,我一定會來看她的,不過絕對不是今天。”
“好,你說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如果你覺得太慢了,我可以幫你的,一個秦氏,我還不放在眼裡,你想毀掉秦氏,我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幫你完成。”
“不……”莫唯一立刻拒絕了,“瀚,這件事你不要‘插’手,莫言對我來說是姐姐,是家人一般的存在,我的家人受了委屈,被傷害,我會自己來回報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秦氏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我答應你,如果我真的需要了,我絕對不會跟你客氣的。”
伏哲瀚平靜的點了點頭。
他們在一座墓碑前面停下,而這座墓碑後方的位置就是她的墓碑。
墓碑上面的名字是相傲萱的,立碑人事伏哲瀚,上面寫得是“愛妻”。
她的心驀地一緊,這兩個字刺痛着她的心,可是想想卻又覺得是自己太小心眼了。
相傲萱是他的未婚妻,他這麼寫也很正常,如果她是他的話,她也一定會這麼寫的。
這樣來想,心裡倒是好多了,不過還是不太舒服,原來她竟然已經在乎他在乎到這種程度了。
“瀚,爲什麼帶我來見相傲萱,你想跟我說什麼?”
伏哲瀚將一束鈴蘭放在了相傲萱的墓前,“傲萱,出來的太匆忙,沒有來得及回別墅給你準備最喜歡的黑玫瑰,鈴蘭也不錯,相信你會喜歡的。”
“今天我帶了一個人過來見你,是我的妻子,我最愛的人,雖然你不在了,不過有些事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或許有些殘忍,如果讓你不開心的話,我先說對不起。”
莫唯一靜靜地站在旁邊,沉默的看着。
“懵懂的年紀我們相遇,開始的那份感情,其實我們並不是真的瞭解。你依賴我,喜歡跟着我。你把那份感情當成了是愛情,而我,一向對感情很遲鈍,我理所當然的把那份想要保護你的心情當成了是愛情。很多人跟我說過,說那並不是愛情,固執的我一直堅持自己的感覺,直到我遇見了我身邊的這個她,她叫莫唯一,我們今年結婚的,米米很喜歡她。”
說道米米的時候,伏哲瀚頓了頓,相似在思考着什麼重要的問題似得。
她看着沉默的男人,心中大概是能夠理解他是在想什麼,這個答案她也一直好奇,因爲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都很奇怪。
當年他們是戀人,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相傲萱懷孕,很正常,可是孩子並不是伏哲瀚的那就十分的奇怪了。相傲萱那樣的人,應該不是那種有心計會‘亂’來的人。跟別的男人‘亂’來有了孩子這種事相傲萱是絕對不會做的,那也就是說她根本不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伏哲瀚的。
伏哲瀚看了一眼正糾結在他們的事情中的莫唯一,然後繼續說道:“傲萱,有件事我一直都想要跟你說,可是怕傷害你。還記得我們有一年暑假,跟朋友們一起出海去完,坐的是你家的新買的遊輪,聖傑還帶了好幾個同學,還有他的朋友一起,晚上我們在遊輪上舉行了一個小型的舞會,那晚我們大家興致都很高……”
莫唯一也認真的聽着,這些話如果說是要說給相傲萱聽得,倒不如說是說給她聽的,忽然有一種真相即將要浮出水面的感覺。
“大家喝了很多的酒,一向不愛喝酒的你,那晚也喝的不少。那個時候澤宇跟我們之間的已經有了隔閡,他喜歡你,聖傑一直都在擔心澤宇會因爲你的關心跟我們疏遠,不過好在那天晚上他什麼都沒有說,跟我們還跟以前那樣玩在一起。那晚澤宇也喝了很多,舞會還沒有開始,你就已經支持不住了,就先回了房間,因爲遊輪上沒有外人,所以我們並不會擔心你一個人回房間會出事。澤宇在一旁喝的雙臉通紅,我們看他已經要支持不住了,想要送他回去休息。他堅持要自己回去,可能是因爲在男生中,他最先喝醉,所以不太好意思,他就一路扶着牆自己回去了。”
聽到這裡,莫唯一驚訝的圓睜着眼,她大概是猜到後面的結果了。
“原本以爲你跟澤宇都只是各自回房休息一下的,誰知舞會都要開始了,你們還沒有回來,我跟聖傑就去找你們,在你的房間,我跟聖傑看到了一絲不掛躺一起的你們。聖傑慌‘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在冷靜下來之後,我們決定將你抱走,我們瞭解你的脾氣,知道你如果知道自己失身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一定會受不了的,於是我們跟聖傑才製造了你是跟我在一起的假象,而澤宇也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米米……其實是你跟澤宇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