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茹,你有心事。”莫唯一看着沉默了許久的凌思茹,十分肯定的說道。
她跟思茹認識也已經有許久了,這麼長的時間,用心的話是足夠去看穿一個人的,思茹其實並不複雜,她很單純很好懂。
一開始的時候她就說過了,思茹的那些行爲不過是因爲她沒有安全感而用來保護自己的而已,就像是她一樣。
當初她對待所有的事情都是那麼的冷漠,無非是覺得在這個世界,她能夠相信的除了她的家人就只有莫言而已。
‘女’人其實真的很脆弱,也十分的敏感,一點點的小事就能夠輕易的‘激’‘蕩’起她們心中的‘浪’‘花’,讓她們久久不能夠平靜,而在面對一些事物時候都要平淡處之,這一點正是她一直想要學習的。
思茹跟她不一樣,思茹更加的自卑,因爲她的那些經歷讓她變得自卑。作爲一個演員,她已經能夠熟練的將這種自卑感隱藏起來,並且能夠隱藏的很好,不會被人發現。
她們的遇見是一場意外,偶然的機會,讓她從伏哲瀚的口中知道了關於思茹的事情,她開始理解她那些過‘激’的驕傲的行爲。
慢慢的,她想要去幫助她。也許老天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了,相似的她們是註定要成爲朋友的。
塗家是思茹永遠的噩夢,儘管現在她已經跟塗家沒有關係了,可是那些發生過的事情在心裡在腦海中抹不去。
醜陋的傷口會永遠存在,它的存在時刻都砸提醒着思茹她有過一段不堪的過去。而讓她忘掉傷口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活,這樣她才能夠走出以前的‘陰’影。
現在是思茹一直不肯放過自己,她知道,思茹的心結不會那麼容易打開。
旅行回來之後,她是開朗了不少,身上多了一種不一樣的韻味,很吸引人,可是她卻沒有辦法確定這是什麼。
看着她眉眼間‘露’出的那一抹憂愁的表情,她很想知道旅行將近半年的時間,她是不是在外面發生了什麼。
“思茹,我們之間應該是沒有秘密,或者說是幾乎沒有秘密的,有什麼事你都應該告訴我,也許在很多事上面我不如你,不能夠像你給我意見一樣給你意見,但是我會做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她試圖讓思茹放下防備,敞開心扉,起碼是對她。
“唯一,我跟你說過我的故事?”
莫唯一搖了搖頭,她的故事雖不是從她口中聽到的,不過她卻知道的很清楚。關於她跟塗益明還有塗嘉林之間的事情她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全部。
“唯一,我記得我問過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毫不猶豫的說你沒有,當時你知道我有多麼的感動嗎?我從不跟身邊的人親近,覺得她們都太過的虛僞,不是爲了拍馬屁,就是爲了從我這邊打聽到一些什麼。其實他們是看不起我的。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確實很討厭你,可是那是因爲嫉妒,你淡然的神情,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態度是我一直追求不來的。”
凌思茹跟莫唯一是坐在單獨的小包間,她們完全不用擔心所的話會被別人聽到。
莫唯一垂眸不語,靜靜地聽着,扮演着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有些事情悶在心裡太久是會生病的,思茹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人,而她願意做這樣的人。
凌思茹頓了頓對着莫唯一淺淺一笑,充滿了感‘激’,“很感‘激’你救了我,也很開心我們成爲了朋友而不是對手。當時我雖然很討厭你,可我並不想成爲你的對手,這兩個情緒本身就是十分矛盾的。你說你知道我的事情,我猜想,應該是伏哲瀚爲了保護你才告訴你的。”
莫唯一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思茹居然會猜的這麼準,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於是她低着額頭,面‘露’愧‘色’,選擇了沉默。
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
這個時候服務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盤子,眼中略微的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便恢復了平靜,麻利的將桌上的盤子收走了。
凌思茹也看到了莫唯一眼中的意思愧疚,輕聲道:“唯一,你不用這樣,如果不是你讓伏哲瀚幫我,現在的話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其實我是想要告訴你,伏哲瀚告訴你的並不是全部。”
莫唯一聞言,驀地擡起頭,不解的望着她,似乎是在詢問她原因。
哲瀚掌握的消息一向是最全面的,難道還會有什麼疏漏嗎?
不過看思茹的表情,她似乎還是漏掉了很重要的事情。
“唯一,其實……我一直都還是乾淨的。”
“什麼?”莫唯一猛地驚呼出聲,但是她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點過‘激’了,而且會傷害到思茹,於是趕忙道歉:“對不起思茹,我……”
凌思茹搖了搖頭,阻止了她接下來的話語,“不要說對不起唯一,知道這件事的只有三個人,伏哲瀚告訴你只是塗益明想要被人知道的,這就是他的手段,他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牽制住我。”
莫唯一越聽越糊塗,越聽眉頭越是緊鎖。
塗益明到底做了什麼?
“伏哲瀚見過我,在很多年前,他應該跟你提過那一次骯髒的舞會,我就是在那裡見到他的,其實我一開始的目標是他。”
“啊?”莫唯一長大了嘴巴。原來還有這一出的嗎?“那你又爲什麼選擇了塗嘉林。”思茹是她的朋友沒錯,可是她剛剛的話讓她的心頭顫抖了一下。
如果當初思茹選擇的是哲瀚,而哲瀚也選擇了幫她,那麼情況會變成什麼樣?她不敢想。
莫唯一搖了搖頭,將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全都拋在了腦後。
“唯一,你知道你家的男人在對面對陌生人的時候有多麼的冷漠,他的身上天生就有一種冷冽的氣場,會讓人心底發寒,不敢靠近。我是害怕了他身上的那種氣場,所以不敢靠近,心裡也感覺,那樣的男人一定不會幫助我的,腦海中那個念頭只停留了三秒的時間,很快便被我拋在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