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玻璃門上水珠從上往下滴落,莫唯一的身體若隱若現,虛虛實實勾勒出她玲瓏的曲線。【首發】
再看浴室的門口,門被上了鎖,門後還用櫃子頂住了,一看就是因爲不放心伏哲瀚,所以加了好幾道安全措施。
女人吶,到底是太天真了一些,依她的力氣可以擺動的東西,伏哲瀚怎麼會搬不動呢?
莫唯一洗完澡出來,邊走邊擦乾頭髮上的水,望着旁邊那扇緊閉着的門,想着他腹部的傷,頓了片刻之後,她鬼使神差的四處翻箱倒櫃,去找急救箱,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太過着急,她竟然忘記了敲門,直接進去了,於是限制級的畫面再一次出現在她雙眸中。
她一手拎着急救箱,一手捂住自己的雙眼,“伏哲瀚,你有暴露癖嗎?”他——他竟然就只穿了一條三角的內褲,她好好死不死正好看到了他的……
該死,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比起莫唯一的驚慌失措,伏哲瀚倒是平靜的很,慢條斯理的拿起旁邊的放着的長褲,慢慢的穿上,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意味不明,他看着莫唯一,然後目光落到她手上的急救箱上,隨即他冷冷的開口,“莫唯一,這就是你的教養嗎?連敲門都不會嗎?”
莫唯一悄悄地將指尖打開,露出一條縫隙,從指間的縫隙看到了那個男人已經將褲子穿好了,不過他依舊沒有穿上t恤的打算,彷彿自己的身體有多麼的完美似得,不過確實,客觀點來評價,他的身材——真的堪稱完美。
“什麼叫我沒有教養,不是你說的讓我住在這裡,伏大總裁,你好像忘記了,這裡也是我的房間。”她竟然說她沒有教養!
莫唯一不知道,這正是伏哲瀚給她挖好的陷阱,她的這個回答也等於間接說了今晚她要住在這裡。
她說完之後也發現事情不對了。可是她打算就那麼糊弄過去。
伏哲瀚坐在牀上,而莫唯一站在他眼前,即便是伏哲瀚現在比她矮了半截,可是他的目光依然是那麼的居高臨下。
莫唯一緩緩在蹲下身子,打開急救箱,拿出藥酒,想要幫伏哲瀚處理一下,他的腹部被她燙出了好多個水泡。【首發】伏哲瀚雙手撐着牀,饒有興味的看着那個在很認真幫他擦藥酒的女人,深邃的雙眸微微眯起。
莫唯一很小心,她擔心自己的力道弄疼了她,所以靠近了他的腹部,輕輕地吹着,此時她的臉已經快要貼上伏哲瀚的腰腹了,可是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伏哲瀚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眼睛微微眯起,“莫唯一,你這是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嗎?你覺得愧疚了?”他的語氣有點冷,莫唯一擡眸,對上他沒有什麼波瀾的黑眸,“如果我說是呢?”她故意挑釁他。
伏哲瀚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似嘲似諷,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從一邊轉向另一邊,“莫唯一,你很大膽,從來沒有人敢三番兩次的頂撞我,可是你敢,據我所知道,這通常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你天生就天不怕,地不怕,還有一種就是你想要欲擒故縱。如果是前者那還好,可如果是後者,這事情就複雜了。”
“哦?怎麼複雜了?”她挑眉反問道。
“如果是後者,就說明這個你很有心計,對於男人的內心世界瞭如指掌,別的人女人都用的方式,你自然不會用,所以你選擇另一個極端,想要吸引我的注意,莫唯一,我說的對嗎?”
莫唯一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下,還在幫他擦藥,她就是想要聽聽他會說出什麼東西來。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她手微微一用力,擦破了一個水泡,然後她擡起頭,犀利的眸光盯着他,大有一副要跟他算賬的樣子,“伏大總裁,您還真不是一點半點的自戀,你有什麼值得我對你欲擒故縱的?就憑這一副皮囊?還是你的身份。沒錯,在這個城市,你確實是那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擁有很龐大的權利,可你也記住,再大的權力,也沒有人能夠隻手遮天。”
莫唯一十分氣憤的收拾着東西,邊在心裡埋怨。她真是多此一舉,就該讓他疼死!
“你要去哪兒?你不是說這裡也是你的房間嗎?這麼晚了還不休息,明天不用去公司嗎?”
莫唯一轉身,冷看了他一眼,“大總裁,目前我沒有戲要拍,也沒有通告,我去公司幹嘛?哦,對了,說道這件事,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我要換經紀人,隨便給我一個普通的經紀人就行,什麼金牌經紀人,我伺候不起,我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小小新人,代澤宇選我,對我來說一點也不是一件好事,如你們所見,他就像個大爺。”
伏哲瀚神情一愣。他倒是忘了這個人了。代澤宇……說到他,他就……伏哲瀚露出一抹無奈的神色。
莫唯一拎着急救箱出去,忽然間肚子一陣絞痛。頓時,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也是急匆匆的放下手中的東西去了,然後去了廁所。
這邊伏哲瀚靜坐着,想着白天相聖傑的那一番話。他忽然間想去看看米米。
他輕輕地推開門,小丫頭睡得很酣甜,口中還呢喃着,“媽媽,你要說話算話哦。”他微微皺眉,那個女人難道又答應米米什麼了嗎?
伏哲瀚的大手輕輕地撫摸着米米的頭髮,手掠過她的眉眼,她真的跟傲萱很像。
車禍那天,正好也是傲萱的碩士畢業典禮,那個時候,米米在她的肚子裡,已經是八個多月了。本來那天他是要開會的,可是不放心她一個人,所以也就陪着她一起去了。一路上他們還在聊着寶寶會長得更像誰,傲萱說寶寶像他更好,可是他卻希望寶寶能夠像她,一樣的美麗大方。
誰也沒有想到,上一秒,他們還沉浸在幸福裡面,而下一秒就發生了悲劇,是傲萱在緊急的時候猛地將方向盤打向了自己那邊,她承受了比較大的撞擊,當時他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他看着她腿|間鮮血流出,大腦一片空白。
是她的一聲呼喚,“瀚,救孩子,救孩子。”他這才猛然驚醒。
他慌亂的掏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他的腿卡在了裡面不能動,雖然很想抱住她,但是他不知道孩子傷的2怎麼樣了,所以不敢妄動,心中唯一的期望就是她沒事,孩子也沒事,救護車趕緊到。他感覺到有什東西在他的生命中一點點的溜掉,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們同時被送到了醫院,看着手術室緊逼的大門,他的腿還在流血,醫生勸他先去處理一下傷口,他一把將醫生推開了。當醫生從產房推出一個孩子,說是要送到新生兒監護室的時候,他的心往下一沉,醫生轉身對他說:“孩子是保住了,但是大人不行了,你進去見她最後一面吧!”
相聖傑也到了,他頹廢的坐在地上,說不出一句話來,在聽到醫生下的病危通知的時候他一把揪住了醫生的衣服,“什麼叫見她最後一面,她還那麼年輕,還那麼的優秀,她是要成爲舞蹈家的人,她連自己的孩子還沒有來得及見一面,怎麼可以就這麼離開,你不是醫生嗎?你去救她,去救她啊,孩子都能夠活着,爲什麼大人救不了,你去救啊,你去救啊!”
整個人產科的走道上,是相聖傑發瘋一般嘶吼的聲音。
醫生也是見過大陣仗的人,他理解病人家屬的傷痛,也沒有跟他計較,最後也只是十分沉痛的說道:“對不起,我們盡力了,她的內臟一直在出血,孩子能夠活着就已經是奇蹟了,你們進去見她最後一面吧。”
他如行屍走肉一般,拖着一條正在流血的腿走進病房,產房內充斥着一股濃重的血腥味,他看到那個他深愛着的女人一身狼藉躺在手術檯上,她吃力向他擡起手,他快步走過去抓住她。
她氣若游絲,眼睛十分吃力的睜着,她的臉上都是血,“瀚,答應我,照顧——照顧好孩子,給——給她找個好媽媽——還有——對、對不起。”他緊握着她的手,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她,她就已經閉上了眼。
相聖傑像是瘋了一樣一拳垂在地面上,手指斷了三根。
那年的事情,在他們的記憶中是那麼的清晰。時間並沒有能夠撫平他們的創傷,隨着歲月的積累越來越深的刻在了他們的腦海中,印在了他們的心中。該說對不起的不是她,而是他。
看着米米那張跟她那麼相似的臉,腦海中那些被封住的記憶就洶涌的海水般涌出。
“媽媽,媽媽——”米米突然囈語着,伏哲瀚忽然有些緊張,怕她醒過來,於是輕輕地拍着,讓她安心入眠。
出去之後,回到房間他並沒有如預期之中的那樣看到莫唯一,他剛從米米的房間出來,所以那就只剩下浴室了。
“莫唯一?莫唯一?你再不開門我就進去了!”他敲門,威脅的說道,裡面的人猶豫了一下,“別,那個,伏哲瀚,你能幫我去買幾包衛生棉嗎?”
伏哲瀚僵硬在門口,像被風化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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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還有一章,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呢?下一章,不可不看哦,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