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腦子亂亂的。
她覺得自己又驚又喜，患得患失，快要思考不過來了。
她只能請慕晚晚幫忙，把事情說得詳細一點，請她參考，“昨晚我是給盛天琅下了藥了，可是盛天琅其實沒有喝下那杯水，那杯水打翻了……也許，也許就喝了一口吧……我覺得他有些衝動，有些不對勁，也許卻並沒有完全……不對，我能確定他沒有失去理智……”
“意思是，他其實沒有喝下你下了藥的水，沒有中招？”慕晚晚問道。
她心裡更驚訝了。
如果盛天琅是完全清醒的，那麼……他既然碰了秦明珠，那多半是自願的……
不對，不是多半，是一定！
“是的，他是清醒的。”
“那不就行了？”慕晚晚開心起來，“那你擔心什麼，後悔什麼？”
“但是，晚晚……”秦明珠忍不住了，心裡的委屈化作淚水從眼眶中滾落，終於委屈地哭出來，將腦袋埋在抱枕裡，聲音嗡嗡地說道，“可是，他根本不相信我是第一次，以爲我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他……他看不起我……”
盛天琅那漫不經心的態度，真的很傷人。
她當時反應不過來，憑着心裡的衝動表現得滿不在乎，可是真的安靜下來之後，仔仔細細把這些事情在腦海裡想了一遍又一遍，她就受不了了。
她是喜歡盛天琅啊，可是喜歡一個人，也不代表能接受他的輕賤吧？
現在更是忍不住落淚。
只是，一直憋在心裡很難受，現在哭出來了，秦明珠反倒覺得舒服一點。
擦了擦眼淚，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慕晚晚，“我失態了，嚇到你了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討厭慕晚晚，不恨她，明明是慕晚晚奪走了盛天琅的心，還一點也不珍惜，甚至不知情。
她苦求的，放棄自尊也想不擇手段得到的，是慕晚晚不要的……
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討厭慕晚晚，反倒願意把心事說給她聽。
慕晚晚下意識地搖搖頭，“不會，不會的。”
可是，她是真的有點無語了。
“明珠，你不要想太多，盛天琅那個人有些不着調，什麼話都敢亂說的，但是他很有可能是有口無心，你放在心上和他計較，真的是爲難了自己。”她皺了皺眉，心裡也有氣，“按我建議啊，你與其自己在這裡難過，不如收拾收拾他。你都不開心了，幹嘛要讓他開心呀，對吧？”
秦明珠破涕爲笑，“你是盛天琅的朋友，不是應該要護着他，怎麼幫着我？”
“那是因爲他欠揍啊。”慕晚晚汗顏，“我倒是很想幫你教訓他一下，只是我覺得這感情吧，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就算我要爲你出氣，貿然插手也不好，反倒怕好心辦壞事……不是我不爲你出面，你懂吧？”
“我懂。”秦明珠理解，甚至有些感謝，“你都是好意。”
她和慕晚晚說這些，不是爲了讓慕晚晚去勸盛天琅，就是單純的想要找一個瞭解盛天琅的人說說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