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崢的公寓,燈一直沒關。
範子旭站在窗前,看着榮崢一副吃了自己的眼神,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沒力,幫不上忙,不要怪他沒義氣。
“有本事你現在馬上好,咱兩單挑,你看如何?”
榮崢怒極反笑,咬牙,“你現在大可說個夠,等老子好了,嗯哼。”
“是嗎?”範子旭轉身,心裡還是有些唏噓的。
榮崢這個魂淡,混起來他可不是對手。
最主要的是他厚顏無恥啊。
小區門口,車燈閃過,範子旭看了看榮崢,“九哥來了。”
榮崢拿着望遠鏡一看,果真是九叔的車。
他挑眉,大半夜的,來他這裡幹甚?
不是約會嗎?
難道黃了?
還是想睡想的睡不着?
一系列設想在榮崢的腦子裡暈開,直到秦墨站在他的面前,“九叔,你來啦。”
秦墨黑眸微眯,薄脣動了動:“明日搬到主宅。”
榮崢渾身一僵,隨後激動大喊:“不是吧?”
搬到住宅去,那不是要命嗎?
“你可以不去。”秦墨掃着他。
這小子,就該讓他受一受。
榮崢癟癟嘴,不說話了。
九叔都發話了,他能不聽?
範子旭見此,朝着秦墨開口:“九哥,我可能要回去一段時日了。”
“什麼意思?”秦墨看着他,薄脣抿着。
“呵,不瞞你說,秦老到處在找我,說是給你看病。”
秦墨挑眉,“喔?”
“據說,你受到打擊,心裡有陰影,有不戀之症。”
擦,誰想出來的?
一酒吧中,彌紅燈閃爍,dj震天。
吧檯處,凌露和何建東在拼酒,互看不對眼。
“凌露,我知道你現在在嫉妒,但是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的人,你有臉跟人家比嗎?”此時的何建東已經喝的微醺了。
這幾日,凌露處處粘着他,生怕他手抖或者手滑將視頻發出去,就差上廁所的時候沒有盯着了。
真是煩。
好在,這幾日,凌露好似乖了一點,只是跟着他,不過整個人像個啞巴一樣,話都沒有說一句。
“是嗎?”凌露揚起紅脣,似笑非笑。。
“我答應你,只要你幫着我,不讓公司倒下,我絕對不會把你的照片發出去的…”呃,又是一個酒嗝,就連雙眼也開始眯了起來。
頭也開始暈乎乎的,何建東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沒走兩步,身子就歪了下來,身後凌露扶着他,隨後出去了酒吧。
“何建東,別怪我,要怪只怪你威脅我在先。”上了租出車,凌露抱着何建東,陰陰的笑了起來。
十分鐘過後,車子在一豪華酒店門口停下,立即有人將車內的何建東扛了上去,凌露則是坐着租出車在酒店的另一個門口停下。
許願池前,她抽着煙,看着手機上的新聞,嘴角歪到了一邊去。
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安苡寧這個女人還真有本事,秦墨這麼不惜大手筆的就是爲了打造她,她到是要看看這個踐人到底能走多遠?
爬的越高,摔的就越痛。
當真想讓她嚐嚐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滋味。
狠狠的將菸頭扔進水中,凌露上去了。
房內,燈光昏暗,何建東一動不動的躺在*上,身上披着的浴袍說明他已經被人清洗過了。
凌露踩着恨天高,坐在邊上,染紅的之甲撫了撫他的臉。
五官還算端正,雖比不上館子裡的,卻也不算差。
不是肌肉男,卻也不是白斬雞,最後,凌露目光落在了某處,低低的笑聲從嘴裡溢出,隨後,她走到桌邊,調了一杯液體給何建東喝下。
鮮紅的手指甲解開釦子,雙臂一伸,大衣滑落至地,裡面是性感的黑絲吊帶羣,踢掉恨天高,凌露妖嬈的走進浴室。
當她出來的時候,何建東已經醒了過來,但是雙眸仍帶醉意。
頭好重,還有,這裡是哪裡?
醉意的雙眼有些朦朧,當看到凌露那張臉時,何建東醒了三分。
“凌露,你怎麼在這裡?”眼睛露出厭惡之色,在看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時,何建東臉色更是難看,“你要幹什麼。”
說着,何建東想要起來,卻渾身痠軟,手腳無力。
他只不過喝酒了,怎麼會這樣?
何建東紅着雙眼,咬牙看着面前笑的*的凌露,“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還是不死心,想要爬起來,卻怎麼都起不來,最後得了一身的汗。
越是動,他越覺得渾身燥熱,特別是某處在躁動不安。
意識到是什麼,何建東盯着凌露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盯出個洞來,“踐人。”
話一落因,凌露一身黑色露骨的睡依,笑的無比的暢快,隨後爬了上去,做到了他的身上,素手在他的身上移動。
“賤?”她輕笑,紅脣妖嬈:“等會你不要求我。”
看着凌露賤賤的樣子,何建東恨不得咬死她,踐貨,居然對他做這種下三濫的東西。
他以爲凌露只是賤而已,沒想到,她竟如此下作不堪。
當他憤憤的罵着凌露的時候,凌露已經從櫃子裡拿出東西,“建東,這東西見過吧?”
一條黑色的繩子拉出,凌露笑的*無比,隨後將動彈不得的何建東綁住。
“放開我,你這個踐人。”何建東想掙扎,奈何整個人都動不了。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腳被綁,然後灼熱的蠟滴一滴一滴的灼燒着他的肌膚,身體上的燥熱越發的明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凌露壓了上去,氣若如蘭,“建東,想嗎?”
“滾…”何建東控制不住自己..,但是腦袋依舊還殘存着一點意識,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吼出之後,他就被凌露任由着*。
身體上的愉悅,心理上的不堪,何建東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濃重一筆的侮辱是凌露這個女人給予的。
第二天,何建東是在一陣低低的*聲中醒來,當他看到旁邊的人在看什麼的時候,他臉色一變,猛地翻身,雙目刺紅的騎在凌露的身上,“老子要操死你這個搔貨。”
也許是天生賤骨頭,凌露在被暴力相對的情況下還能忘我的享受着,這讓想幹死她的何建東反倒自己累到了,她卻還不滿足。
何建東抓狂,猛地卡住凌露的脖子,“老子要殺了你這個踐貨。”
“咳咳…”凌露禁不住,咳了起來,但她依舊是一副勝利的姿態,“你掐呀,若是我死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哈哈…”凌露笑的瘋狂,“啊”的一聲,何建東瘋狂的踢着牆壁,真想把她掐死自己在自殺了一了百了的衝動。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凌露起身,扔給何建東一套西裝,“不想出現什麼意外,就給我乖乖穿上。”
秦氏重磅壓軸作發佈會,廣邀業內同仁。
活動場地,一大早就聚集各新聞媒體,而凌露作爲a城的上流名媛,自是在邀請的行業。
此時,她一席呢大衣,恨天高,露出小腿,烈焰紅脣的樣子挽着何建東的手,來了。好巧不巧的是,在兩人下車的時候,卻碰上了走來的安苡寧和張總監。
“安大設計師,好久不見。”凌露拉着何建東走了過來,根本就不給安苡寧走掉的機會。
見到凌露,安苡寧自是不太想理會,但是今日這樣的場合,逢場作戲必不可免。
“好久不見。”不熱絡,也不冷淡。
兩人居然真的走到了一起,安苡寧心中冷笑,但是何建東的表現,更讓她覺得作嘔。
都在一起了,看見她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張麗看着何建東,心裡發虛。
碰上前任或者前什麼的最尷尬了,兩人怎麼就不知道避嫌?
凌露拉着何建東,笑了笑道:“安小姐能有今日的地位,怕是這一路過來很辛苦吧,白日在公司裡日理萬機,晚上依然精力充沛,本小姐實在佩服像安小姐這樣的勞模。”
安苡寧笑了笑,看向何建東,“何總,今早沒有伺候你家女王刷牙嗎?你看這空氣好像沒有那麼清新了呢。”
說着,安苡寧和張麗直接走了過去,不去看凌露那張吃人的臉。
“寧寧,淩小姐她…”
自從在米蘭碰到了凌露,張麗就覺得兩人有什麼,今日在碰上,她倒是明白了幾分。
原來,當初寧寧被公開退婚是凌露做的手腳,怪不得,兩人一見面就撕上了。不過,兩次交鋒,寧寧看似在弱勢的一方,實則一直都是凌露被氣的臉黑。
想不到,上流名媛只不過是一個殼而已,那殼下有多不堪她就不知道了。話說,還真是不要臉,居然厚顏無恥的帶來炫耀了。
聰明的人看見了都會繞的遠遠地,她倒好,自動碰上來了。看何建東那張臉,嘖嘖,好似吃了蒼蠅一樣。
張麗不知道怎麼安慰安苡寧,但她高興地是,現在寧寧可是狠得秦總青眼呢。
“她那種人不必理會,我們還是先去忙事情吧,等會就要開始了。”
新聞發佈會正式啓動,秦氏代理品牌第一次向觀衆亮相,作爲重點打造對象,秦墨也發言了,不過是個剪短視頻,語句簡單,但卻足以向外界透露一個消息,那就是秦氏很看中此次的項目。
大家都是大佬,發言的人好多個,當然,重磅人物是留在後面的。
安苡寧一席裙裝亮相,發表感言,自信,優雅,活力是她舞臺的表現力。
發言之後,作品上臺,一下子卯足了觀衆的眼球。
凌露坐在嘉賓坐上,看着臺上,話卻是對何建東開口:“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去妄想,你最好開發出新的遊戲,若是別人先佔領市場,就算我淩氏集團有金山銀山也發揮不了作用。”
何建東冷哼了一聲,“用不着你操心。”說罷,憤憤而去。
看見安苡寧一日比一日好,他心裡就越發的不好受。反觀自己,處處受凌露的牽制不說,甚至做人都擡不起頭來,碰到昔日未婚妻光鮮靚麗的模樣,他受不了。
凌露見此,咬牙,追隨而去,但是出去的時候,卻找不到何建東的身影。
發佈會結束,處理後期工作,一系列事情忙完之後天也黑了。
暮色降臨,華燈初上,安苡寧提着包包走出大樓,剛到門口,電話就響了。
“在哪?”秦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醇。
“大門口。”
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安苡寧還是忍不住哆嗦,因爲裡面的裙裝是露肩的,風一吹過來,上面就涼颼颼的。
“站着別動,我去接你。”
安苡寧聽話的在門口等,沒到兩分鐘,秦墨一身黑色大衣出現在她的面前。
11月中旬,不算冷,但是a城的人早就穿上了大衣。
習慣了秦墨的西裝革履,當下見他一身黑大衣出現,安苡寧到是覺得他這樣穿比穿西裝更有味。
“是不是被我迷住了?”秦墨開玩笑的同時,握住了她的雙手。
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冰涼,每每見到,他總會先握住她的手,直到有溫度他才稍稍放心。
都說手心涼的女孩子容易惹人心疼,安苡寧不就是其中一個?
看着秦墨臉上盪漾的笑意,安苡寧也笑了,眉眼彎彎的,“自戀狂。”
她是不會承認他這樣打扮確實很有魅力。
“走吧,外面風大。”他勾起嘴角,拉着她坐到了副駕駛上。
在秦墨出來的時候就把暖氣開上了,所以安苡寧一進去坐沒有多久,她就覺得熱,當下直接把外套脫了下來。
白希的肌膚裸露出來,在微暗的燈光下,精緻的鎖骨顯露而出,線條優美的側頸往上,是一張*的紅脣。
座駕上的秦墨目光深了深,不自覺得多看了一會,眼裡的火焰慢慢的燃燒了起來。
她不冷了,他卻熱了,而且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