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後的氣溫有所上升,不過早上的空氣伴隨着清風,依然讓人打寒顫。
t市的氣溫比a城的冷的多了,所以,黃瑩瑩並不覺得冷。
秦氏的辦公大樓前的停車場,黃瑩瑩身上披着一件粉紅色的棉衣外套,下半身則是肉色的薄透絲襪,腳踩着高跟着,看起來很是清涼。
冷風徐徐中,她一邊看手機,一邊看這面前這座宏偉的大樓,雙眼晶亮晶亮的,內心讚歎不已。
百度上說的秦氏集團如何如何,今日親眼所看,黃瑩瑩被震撼到了。
興奮之餘,她不知不覺已站在停車場上一個多小時了,眼看時間快要十點了,她趕忙掏出手機,到旁邊的保安亭詢問。
“請問,這棟寫字樓是秦氏集團總部嗎?”黃瑩瑩問保安。
保安懶懶的斜了她一眼,見她大冷天的穿的這麼暴露,當下一臉的鄙視,“這位小姐,如果你面試公關部,請先回去照照鏡子,秦氏的用人格調很高的,你這樣的還是找別的公司吧,別侮辱了我們秦氏。”
話一出,黃瑩瑩臉色一僵,隨後一臉氣憤的出了保安亭。
這都什麼人啊,真是沒有眼光。
黃瑩瑩緩氣之後,捏着手機朝着寫字樓的大門走去。
既然是秦氏總部,那麼她就是來對了。
a城她不熟,所以來秦氏的時候是做租出車的,沒想到秦氏集團這麼出名,她跟司機一說,司機就直接帶她過來了。
“這位小姐,請止步。”
黃瑩瑩踩着明亮的大理石,走到大廳的時候,被前臺的員工給制止了。
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人,黃瑩瑩開口道,“我是來找姐夫的。”
“請問,您的姐夫是那個部門的,有預約嗎?”前臺保持微笑。
不過,黃瑩瑩的打扮,實在是不忍直視。
衣服質量差不說,還有她那張臉,塗得是什麼鬼化妝品,跟個花孔雀似的?
“我姐夫叫秦墨,你說我找誰?”黃瑩瑩神氣的開口,隨後繞過前臺,朝着電梯方向走去。
電梯旁邊,標着各部門的樓層,沒一會,黃瑩瑩的目光便鎖定總裁辦。
前臺見此,再次跑到黃瑩瑩的面前,“這位小姐,我這裡沒有預約,麻煩您稍等,我打電話問一問。”
樓上,莫特助接了前臺的電話之後,直接朝着總裁辦走去。
“秦總,一樓大廳有位自稱是您小姨子的小姐找您?”
莫尋也不清楚安苡寧有沒有妹妹,所以親自過來問一問比較保險,如果不是直接打發了走就是了。
不過,安小姐不是隻有一個弟弟嗎,怎麼還有妹妹,難道是堂妹?
秦墨擡頭,眉頭微微一簇。
妹妹,是繼妹吧?
他們母女來了a城了?
“秦太太只有一個弟弟,叫安瑞,沒有妹妹的。”半響,秦墨纔開口。
聽言,莫尋不用在多問,自是知道該怎麼處理。
前臺接到莫尋的電話之後,趕忙拉着黃瑩瑩到大廳處,“這位小姐,您請回吧。”
“你什麼意思?”黃瑩瑩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怒瞪着前臺。
前臺一直保持微笑,“整個秦氏集團的員工都知道安苡寧安小姐只有一個弟弟,沒有妹妹,既然沒有妹妹,那麼就沒有您口中所謂的姐夫,所以您請回吧。”
居然亂人親戚亂認到秦氏總部來了,前臺心裡也鄙視。
“你胡說八道什麼,別在這裡糊弄我,你壓根就沒給我姐夫打電話,閃開,我要見姐夫。”黃瑩瑩推開前臺,繼續朝着電梯處走去。
前臺的笑容不見了,一臉嚴肅的看着黃瑩瑩,“這位小姐,請不要爲難我。”
黃瑩瑩卻視而不見,反而變本加厲,“等會看到姐夫,我讓他把你炒了,你信不信。”
她覺得這些人定是在欺負她,別以爲她沒來過大城市就可以隨便欺負人,豪門電視劇她看的可不少呢。
禮讓三分,還如此粗暴,前臺拿起對講機,直接呼叫保安。
等電梯的黃瑩瑩沒等來電梯,反而被幾個高大的保安拖出寫字樓,樣子很是狼狽。
入口處收費的保安,看黃瑩瑩被扔出來,當下不由得嘲笑道,“我都說讓你去別的公司看看咯,你還不信,這下見識了沒有?”
黃瑩瑩爬起來,氣憤的拍了拍衣服,最後朝着保安狠狠地呸了一聲,氣呼呼的走了。
以爲能見到秦墨,卻不想,直接扔了出來,此時的黃瑩瑩覺得丟臉,並沒有剛進去時的裝逼氣,勢。
她不過是想借機認識幾個豪門公子哥,這樣有錯嗎?
辦公室內,莫特助看了監控,確定黃瑩瑩已經被打發走了才進了總裁辦。
“秦總,那位小姐已經打發走了。”
“恩。”秦墨點了點頭,繼續吩咐道,“找人查一查她的行蹤,儘量詳細一些。”
莫尋一怔,隨後點了點頭,“是。”
不是說沒有關係麼?
不過,既然上司放話了,他在有一百個爲什麼也要照辦了。
秦墨依然皺着眉頭,他們既然來了,那麼他是不是該做一點什麼,比如教訓一下她們。
一想到安苡寧被潑水潑的高燒41度,昏迷三天兩夜,住院好幾天,年都沒有得過,他這心裡就火燎火燎的。
既然她們主動送上門來,不做點什麼簡直就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有仇必報,是秦家人的優點,而護短,更是秦家人的優良傳統。
張麗梅在法律上跟安家,甚至跟安苡寧和安瑞沒有任何關係,那麼他又怎麼能客氣呢?
安苡寧因爲血緣關係,狠不下心,那麼這個壞人,他來做。
以前她受的委屈他不能爲她分憂,那麼,如今,她既然跟了他,他自是不能看見了而什麼都不做。
*******
珠寶集團前臺這邊,張麗梅的做法跟黃瑩瑩沒有區別,直衝進去之後被前臺給攔了下來。
“這位大姐,安設計師說她跟您沒有任何關係,請您立即離開,別爲難我們下面這些人了。”
張麗梅想上電梯,再三被阻攔之後,得到一句:安苡寧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話,氣的她渾身發抖。
“好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居然自己的親媽都不認了,我是白生她了,真是個白眼狼,攀上了豪門就忘了爹媽,簡直就是忘恩負義啊。”
張麗梅被阻止,一時間氣憤的她,直接在大廳裡面耍起潑來,而珠寶集團的處理事情的方式和秦氏不一樣,前臺無奈的看着張麗梅,最後只好硬着頭皮給安苡寧打電話。
安苡寧接到電話,臉色也冷了幾分,這個女人到底還知不知道臉面這個概念?
在小鎮上撒潑耍橫也就算了,來了市裡面還帶着這種陋習過來,真是夠了。
她不覺得丟臉,她都覺得丟臉。
安苡寧拿着手機,沉着臉下了樓,到大廳的時候,果然看見張麗梅躺在地板上,踢着雙手雙腳,嘴巴一直在咒罵着。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碰瓷碰到公司裡面來了呢。
“有什麼事我們到外面說,別在這裡影響別人的工作。”
說着,安苡寧看也不看她,丟下話之後就出了辦公大樓。
地上的張麗梅見安苡寧出去了,趕忙爬了起來,腳下生風的跟了過去。
前臺看着這一幕,同樣皺了皺眉,這大嬸真的是安設計師的媽媽,怎麼看都不像啊?
公司附近咖啡店的包廂內,安苡寧鎖着門,臉色微沉的看着張麗梅。
“你到底想幹什麼?”安苡寧聲音冷漠。
這個女人,臉皮夠厚的,前幾天才潑了她水,現在又來找公司找她了,而她憑什麼認爲自己會像以前那樣,任由她捏圓捏扁?
還是她以爲,自己會因爲血緣關係,一忍再忍而毫無底線?
自從被水潑之後,她已經痛定思痛,不要在對張麗梅抱任何的希望了。
張麗梅什麼不善長,最擅長的就是道德綁架。而她被她利用道德綁架了二十幾年,她受夠了,所以,在被潑冷水,高燒昏迷幾天之後,她決定要衝破心裡這道坎。
她不能每次都被這滿口的所謂道德給綁死了,不然她身邊的人都跟着她難受,所以她也要狠心。
“安苡寧,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好歹也是你親媽,親媽的來看自己的女兒怎麼了。”
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一種痛。
“住口。”安苡寧低吼,“別張口閉口就親媽親媽的,我長這麼大,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媽,別在想拿這個綁着我了。這裡是a城,不是小鎮上,你要是識相的話吃完東西立即回t市去,這是我最後給你買的單了,你好自爲之吧。”
安苡寧掏出兩張毛爺爺甩在桌面上,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安苡寧,你給我站住。”張麗梅怒拍着桌子,右手顫抖的指着她,“今ri你發達了就不想認我這個媽了是嗎,我告訴你,既然我來了a城,就不打算回t市去,如果你不把我安排好,我就去外面說你忘恩負義,攀上了豪門不認親媽。到時候我倒是看看,你的同事會怎麼看你,外面的人會怎麼看你。”
張麗梅放了狠話,這是她的大招。
安苡寧開門的動作一頓,氣的咬着銀牙,忽然,她怒極反笑,一步一步走近張麗梅,咬牙切齒道,“你去說啊,看誰相信?”
威脅她是吧?
“空穴來風必有因,就算沒有人相信,別人也會懷疑你。”張麗梅像是吃定了她似的。
她一直都認爲,安苡寧攀上豪門,定會注意形象的,她料定她不敢。
安苡寧冷笑,“故意造謠,誹謗他人是要坐牢的。你以爲憑你這張嘴,別人就會相信你嗎?你大可以去說,去傳播我的事蹟,我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證明你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而你,怎麼證明你是我親媽,就憑你這張嘴嗎,張女士,別天真了。”
說罷,安苡寧轉身開着門,最後扔下一句,“這裡不是小鎮,更不是你可以隨意撒潑耍橫的地方,我該說的話今天都說了,你好自爲之。”
嘭,門關上,安苡寧的心也隨之冷了幾分。
她覺得,人生的悲哀,莫過於有這樣的一個媽。
無恥,不要臉,沒有底線,貪婪,心狠,基本上在她的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她不知道張麗梅的身上還有什麼是好的。
“啊…”張麗梅氣的冒煙,當下直接把桌上的食物給打翻了,還順帶把碟子給打壞了。
出門的時候,她被服務生給攔住了,要她賠償碟子的破損,而安苡寧甩出的兩百塊剛好夠支付食物的費用,碟子的錢卻比食物貴上好多。
張麗梅見此,不幹了,說他們訛人,是黑店,硬是不肯賠償,最後咖啡店直接報了警,張麗梅見人家動了真格才肉痛的賠償。
出了咖啡店的時候,張麗梅打了黃瑩瑩的電話,想問她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卻不想,電話提示她的手機已經欠費,氣的她差點就想一頭撞上路邊的路燈。
在家的時候,她被黃老闆打,聽說安苡寧回a城了才拉着黃瑩瑩偷偷的跑出來,身上帶的錢本就不多,昨晚住了五星級酒店,花費高不說,再加打車和賠償碟子的費用,她身上的錢幾乎花光了。
她本以爲,不管她怎麼着,只要她親自來找安苡寧,或多或少她都會給自己一點錢花,沒想到這死丫頭,這一次似乎是狠了心。
想了想,張麗梅又重新打起了別的算盤。
不過,先把話費衝了再說。
只是,a市是大都市,想要找地方充值話費還真不好找,張麗梅走了半天,就是找不到,最後只能憤憤的回了酒店。
安苡寧回到公司,經過前臺的時候,她跟前臺交待,“如果剛纔這位女士再來撒潑的話,你直接叫保安吧。”
“好。”
前臺看着安苡寧的背影,心裡卻想着,果然,人一旦紅了,各種奇葩的事情都接踵而來。
安設計師這樣的人才,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媽呢,所以剛纔只不過是一件烏龍。
*****
安苡寧回到辦公室後,努力調整氣息,纔開始進入工作狀態。
中午的時候,她還是覺得心裡不舒坦,於是撥了秦墨的電話。
“秦墨,張麗梅來公司裡面鬧了,我現在心裡好亂啊。”
電話一頭,秦墨微微皺着眉頭,“你有沒有受傷?”
秦墨擔心她又被張麗梅打了。
那個女人在那麼冷的太難都能潑她水,動手打人也不是不可能。
沒想到,他們母女兩會兵分兩路…
安苡寧搖了搖頭,發出疑問,“你怎麼想到她會打人?”
她被潑水的事情安瑞是跟他說了,但是她卻不清楚秦墨是否知道潑水的人是誰?
從醫院到回來這些天,他沒問,她也沒有說。
聽言,秦墨嘆了嘆,“上次你住院的時候,安瑞都跟我說了。”
忽然發現,她真不是一般的缺心眼。
安苡寧咬了咬脣,抱歉的開口,“我不是故意瞞着你的,我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畢竟….那個人是她的….
一想到這,安苡寧深吸了一口氣,“我今天咬牙放了狠話,讓她好自爲之,但我現在心裡還是亂亂的。”
這通電話,她本想打給藍靜恩的,但是想想,家醜不外揚,她還是找秦墨說吧,畢竟關於張麗梅的事情,以後也是要跟他說的。
“恩。”秦墨應了一聲,“老婆,你吃午餐了嗎?”
“沒有。”
“那你等會,我讓人過去接你,有什麼等會到了在跟老公說說,老公給你解決,好不好。”
秦墨也不想她在電話裡頭說太久,生怕被別的同事聽到了。
家醜不可外揚,他們還是自己關起門來自己說的比較好。
******
張麗梅和黃瑩瑩先後到了酒店,進了房間,張麗梅就迫不及待的問黃瑩瑩。
“事情怎麼樣了?”
不說還好,一說黃瑩瑩就覺得氣,當下拉着棉被,轉到一邊去,不理會張麗梅的問話。
張麗梅見此,心情也不好,語氣很衝,“到底怎樣了,你說句話會死啊。”
不過,黃瑩瑩還是沒有回答她,自顧刷着手機。
“說話。”張麗梅氣不過的起身,走到她的旁邊,用力的搖着她。
這一搖,手機直接從手上掉了下去,哏的一聲,手機屏幕的一角直接冒出了花紋。
“你發什麼火,有本事你自己去,幹什麼摔我手機啊,神經病。”黃瑩瑩見手機裂了,脾氣上來了,一把推開張麗梅自己氣呼呼的撿起手機。
檢查上下,按了好幾個軟件,發現能正常使用,她纔沒有那麼緊張,不過手機裂了,不好看了,她心情還是不好。
“耶,怎麼說話呢,造反了是不?”
黃瑩瑩什麼時候這麼給自己臉色看了?沒有,從來沒有。
這個反差,加之張麗梅之前受的氣,當場被引爆了。
她一伸手,用力的楸着黃瑩瑩的耳朵,“翅膀硬了就不知道誰是你媽了是不是,居然敢跟我這樣說話。”
“放手,放手…”
黃瑩瑩掙扎,反抗,然而卻不小心再次把手機給弄掉了,又是哏的一聲,原本就裂了的手機屏幕,此時裂的更加的徹底了。
她的手機本就是鎮上買的山寨貨,花了幾百塊錢,如今不僅裂了,還自動黑屏了,黃瑩瑩不淡定了。
心中那股氣一上來,她紅着雙眼,跟張麗梅扭打在了一起。
只是,兩人扭到到一塊沒有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扭打的兩人也迅速的分開,最後是黃瑩瑩開的門。
“退房時間截止到中午十二點,請問二位是繼續續費還是退房呢?”
門外,客房服務員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們兩個。
續費?
張麗梅臉色有些不好看,因爲她的口袋根本就付不起房費。
“媽,你下去續費吧。”黃瑩瑩朝着張麗梅開口。
看了看客房服務員兩眼,張麗梅拉着黃瑩瑩到一邊,急切的小聲開口,“我身上沒有那麼多錢了。”
“反正我不管,你自己想辦法。”黃瑩瑩看都沒有看張麗梅,自顧躺到了*上。
她手機壞了,她才懶得管呢。
見此,張麗梅氣的不輕,咬咬牙,裝逼的開口,“你知道我是誰不?”
“那您是誰?”客房人員一臉的淡定。
對於張麗梅這種,一進來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
打臉充胖子的人大有人在,今天她不過是很不巧碰上了而已。
“我是秦氏集團秦墨的丈母孃,後期費用你跟他拿就好了。”張麗梅說的理所應當。
來之前,她可是聽說了,就連租出車司機都知道秦墨,那麼,拿他的名號出來應該是管用的。
客房服務員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再次面無表情的開口,“秦總是a城的風雲人物,我們不敢不給他面子,但是您怎麼證明自己是秦總的丈母孃呢。如果您想借着秦總的名號在這裡混幾天的客房,那麼您多想了,所以請您立即辦理退房手續,超過時間,一分鐘按十塊錢收費,現在開始計時。”
最後沒有辦法,張麗梅只好憤恨的收拾東西,灰溜溜的出了酒店。
外面,風很大,冷的她直哆嗦。
“媽的,一直以爲秦墨是個人物,人家還不是不買他的帳…”越是說,張麗梅越是生氣。
不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如果真的是秦墨的親戚,酒店也會給面子的,但是像張麗梅這樣的,人家根本就沒法把她跟秦家的親戚聯繫起來,因爲那是對秦家的一種侮辱。
黃瑩瑩心情不好的坐在行李箱上面,摸着爛掉的手機,不斷地的磨牙。
“我們先去找一家賓館,然後找地方吃飯,餓死了。”
張麗梅也覺得丟臉,當下惡狠狠的瞪了黃瑩瑩幾眼,“你先看着,我去上個廁所。”
聽言,黃瑩瑩沒好氣的接過張麗梅的外套,猛地翻了翻白眼。
真是把臉都丟盡了,還有大城市的人一點都不講人情,真是太冷漠了。
張麗梅走到酒店的大堂,正好碰上方纔的客房服務員,當下火大的開口,“怎麼,回來上個廁所也要收費嗎?放心,上個廁所的錢我還是負的起的。”
看着張麗梅進入洗手間,客房人員覺得好是無語。
天下怎麼有這種人啊…
開着門板,張麗梅撒泡尿也是一肚子的火,一邊洗手一邊咒罵,一邊看鏡子一邊狠狠的甩着手上的水。
這時候,裡邊正好有人過來,好巧不巧,被張麗梅甩的水直接灑到了臉上。
“這位女士,你把水弄到我臉上了,請你給我道歉。”慕思涵的聲音帶着怒意。
張麗梅看着鏡中出現的人,在轉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側的人,只見對方一身高檔衣服,繼而目光落到她的臉上,裝傻道。
“什麼水不水的,我沒看到。”要她道歉,她以爲她是誰啊。
“這位女士,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呢?”
開口說話的是慕思涵的朋友,兩人過來吃下午茶,順便談自己兒女的終身大事。
“你是誰啊,她又是誰啊,你怎麼證明是我把水弄到你的臉上?”張麗梅又開始撒潑了。
“那你又是誰?”那女人也有些生氣了。
“我是秦氏集團秦墨的丈母孃,你說我是誰。”說起這話,張麗梅覺得自己很吊的樣子。
慕思涵笑了,“走吧,跟這種人講道理只會降低我們的身份的。”
慕思涵拉着覺得聽到了天大笑話的朋友,走出了酒店。
“今天先到這裡,有什麼直接電話聯繫。”
“我覺得淮安這孩子不錯,有機會叫上他,我們在聊聊。”
慕思涵把朋友送走之後,她才上了自己的車,半路的時候,她撥了一個電話。
“麻煩你幫我查一個人。”
掛了電話,慕思涵臉上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陰沉沉的。
她查的資料,安苡寧根本就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她就不相信。
如果剛纔那個女人真是安苡寧的生母,那麼從她身上着手應該會比較快。然而,像她那樣的女人,比別人都好對付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