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後,正直國慶,在這普天同慶的日子裡,楚承燚和安傾城舉行了盛世婚禮。
婚禮在海邊舉行,海岸鋪滿的鮮花,亮瞎了賓客還有全國民人的眼啊,報導直播,佔據頭條不下。
安傾城身爲秦家的千金大小姐,嫁給楚家獨子,婚禮不隆重不行。當年,秦墨的婚禮萬衆矚目的盛世婚禮,他們的婚禮怎麼能不多花花心思?
這,不是攀比,而是不能委屈愛妻。
大婚那晚,賓客散盡之後,楚承燚帶着安傾城上了遊輪。
船開的那一刻,一陣煙花爆炸聲傳了過來,霎時,夜空美的夢幻。
有些醉酒的安傾城看着夜空綻放的煙花,黑如葡萄的眼,亮如星燦,隨即,她笑靨如花,還來不及欣賞不斷變化如幻的煙花之美,她已被楚承燚抱進了船艙,推進了更衣室裡。
門,打開之際,她看見了掛在衣架上的晚禮服,像婚紗又不是,確切的說是一件披着清輝的禮服,閃動着耀眼的光芒,美的夢幻。
安傾城呆呆的看着禮服,半響之後,伸手去觸摸,然後一臉欣喜的看着楚承燚,“好好看...”
楚承燚薄脣勾起,眸中盡是溫柔的笑意,“我幫你換上。”
修長的手拿過禮服,溫柔的退去她身上紅色的敬酒旗袍,“這條裙子跟你一樣,是獨一無二的。”
禮服是v領設計,半露肩胛,露出雪白的肌膚,還有那若隱若現的溝壑,頭髮被楚承燚撥開,側在一邊,腳踩高跟鞋。
身材玲瓏,奧凸有致,瘦一分或胖一份都損了這美好。
安傾城看着鏡中的自己,跟穿上婚紗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恍如女神。
等安傾城欣賞夠自己的時候,楚承燚也換好了衣服,西裝革履,面容妖豔絕倫,眉眼間盪漾着無限的柔情,特別是那雙深邃的瞳眸,像是罌粟,沾染上了便不能自拔。
臉上盪漾着幸福的笑容,安傾城深情款款的看着楚承燚,“我們去外面欣賞煙花吧?”
船,開到了一半就停了下來,煙花爆炸聲也小了許多,但是夜空中的煙花卻依舊不減,加之海上美景,安傾城只覺得自己身在夢幻中。
甲板上,海風徐徐
楚承燚將她摟在懷中,瞳眸深深地注視着她,“秦子衿,從今天開始,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楚承燚的太太了。”
“恩...”安傾城笑容幸福。
“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楚承燚繼續道。
“恩,我是你的。”
“你永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恩...”安傾城微笑。
忽然,楚承燚伸手捏了她的腰,如煙曜石的瞳眸微微眯了眯,“秦子衿,你能不能熱情點?”
“.....”
大半夜的不睡覺,不洞房,看煙花,吹海風,我這不是在配合你了嗎?
想了想,安傾城淺淺一笑,仰頭,粉脣印在他的脣上。
楚承燚薄脣勾勒出一抹笑意,雙眉挑起,眸中流光邪肆,“秦子衿,這麼多煙花,很燒錢的,你就這麼點誠意?”
“......”一時語塞。
“嘭...”
又有煙花在上空炸開,抹亮了夜空。
安傾城依偎在楚承燚的懷中,雙手環着他的腰,擡眼看着漫天的煙花,笑的燦爛,笑的幸福,“楚承燚,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話落,楚承燚輕笑出聲,俯身輕吻她的眼角,“秦子衿,我這麼費力的把你取回來,放這麼多煙花,就是爲了給你一個難忘的新婚之夜。”
洞房,哪天不能洞不能房?
安傾城擡眸看着楚承燚,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的心意,她豈能不懂?
感動,甜蜜,此時她的內心深處就像夜空綻放的煙花,絢爛無比。
楚承燚凝視她,聲音磁性,伴隨着晚風,徐徐的飄進她的耳中,“秦子衿,你相信這世上有一見鍾情嗎?”
“相信,我相信。”她想也沒有想就回答。
因爲她相信愛情,更相信你。
“喔?”楚承燚挑起眉眼,目光肆虐,“你的意思是,你對我一見鍾情?”
看着他臉上的笑意,只覺得他身上帶着金光,吸引着她的目光,半響之後,她搖了搖頭,“應該不是一見鍾情。”
四歲之後,她便沒有見過他,如何一見鍾情?
四歲的年齡,在怎麼聰明,也是情竇未開的。
“恩?”楚承燚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感覺到絲絲的危險氣息襲來,安傾城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四歲之後,我就在沒有見過你真人,成年後,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碰見,是在辦公室裡,那時候,你背對着我,如何一見鍾情?”
話落,楚承燚的臉色陰沉,看着她的眼神也是陰的
見他陰着臉,安傾城臉上的笑意越發的燦爛了,“所謂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
忽然,楚承燚笑了起來,目光的柔情似乎要滴出水來,擡手輕撫着她的面容,“一見鐘不鍾情,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你是我的合法妻子,只要我不放手,天王老子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他笑了,面容妖豔,傾國傾城,愉悅中卻毫不掩蓋霸道之色。
“那你相信命中註定嗎?”安傾城問。
楚承燚輕笑,隨後摸出手機,打開相冊。
“這是你去劍橋時發給我的照片,這是我在八歲之後第一次看到你的照片,當時的我,興奮,激動,足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那時候,我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安傾城看着手機中的照片,這張照片,是她去劍橋之後,在春天的時候拍的,背景還有漫天的櫻花,初晨時的陽光。
青澀稚嫩的臉龐,寫滿了開心的笑容。
“秦子衿,你知道我看到照片時是什麼心情嗎?”他問。
她眨了眨眼,笑容滿面,“你剛纔說了,驚心動魄,恩,應該是覺得我美的驚心動魄。”後面,她還不忘自己自戀一把。
楚承燚斜了她一眼,隨後眸中帶着笑意,“當時,我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屏幕裂了。”
安傾城笑了出來,把腦袋埋在他的懷中。
被嚇到了?
難道?
“你看,這是我二十六時的樣子。”
安傾城擡眼,看着楚承燚翻開的照片,頓時,她伸手捂着自己的嘴巴,雙眼瞪得老大,“這,這是你...?”
說着,她仰頭,甚至仰着身子,細細的看着楚承燚現在的臉。
煙花綻放的光亮罩在他妖豔的面容上,面部線條完美,就連五官都出色的無與倫比,不濃不細的眉毛恰巧將他如煙曜石般的眼睛襯托的深邃無比。
若說二十六歲的他,是一道暖陽,眼神裡有光,那麼現在的他,是妖孽,可柔克剛,卻從來不缺男人味。
“我曾經跟你說過,不好看的人入不了我的眼。只是,我從來不知道,有個人,自從見過了之後便再難忘記,她就像是毒藥,融入了血液後,再也戒不掉。那個人,客觀上來說,明明長得只是還好,氣質也只是還好,身高也只是還好,就連智商也只是還好,情商更是遲鈍的要命,偏偏,看了一眼,卻入了我的眼,進了我的心。”
楚承燚凝視她,“秦子衿,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才滿百日,那時候,我也很喜歡你,你四歲那年,我送你鏈子,我也是喜歡你的,自從那次我生日後,你我就不在見面。在那麼長的時間裡,我們的聯繫僅僅是一臺手機,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這是喜歡的一種,卻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可是,你,卻把我的所有幻想長在了身上。”
然後,你在我眼中,越來越美,然後,其他的女人都入不了眼。
煙花,依舊綻放,夜空,依舊很絢爛。
安傾城笑靨如花,他對她是一見鍾情。
“秦子衿,你知不知道,我忍了你五年。”
她眨了眨眼,“那你爲什麼不跟我說?”
他輕笑出聲,“你覺得,如果當時我們在一起,岳父岳母不會棒打鴛鴦?”
秦墨對安傾城的嚴厲程度他是知道的,什麼家規,什麼禁止婚前性行爲,不過是爲了保護她,才從小灌輸的思想。
多年的灌輸,結果就是,他和她*那麼久,就只是親親小嘴,牽牽小手,如果沒有那次醉酒,估計他真的要等到新婚之夜。
他真的很慶幸。
等了那麼多年,她從頭到腳,都是他的。
安傾城笑了笑,雙眼看着遠處的天空,“燚,你看,煙花真好看。”
他俯身,親了親她的臉頰,“子衿,我們明天去度蜜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