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個小時過去……
楚雨胡了牌之後心情愉快,閒閒地伸了伸懶腰,瞥向邢可桌上最後僅剩的幾張零錢,勾脣笑問:“開阿,咱還打嗎?”
打不打,那些零花錢,也只夠輸一局了。
“打啊!怎麼不打?!”
人講一口氣,有木有?!
邢可開始洗牌,看向楚雨桌上那些被她贏走的零花錢,不甘心地開口,語氣頗爲挑釁:“妞兒,今兒你手氣那麼好,敢不敢全部下,一局定輸贏!”
“怎麼個下法?”
“就是把你今兒贏我的錢全部壓上,我要贏了,那些錢正好還給我。”
聞言,楚雨斜睨過去,“你要是又輸了呢?”
“我要是輸了……”
頓了下,邢可瞪眼過去,呸呸兩聲,嗤她道:“楚小雨,你就不能盼我點好?你都贏了那麼多把了,讓我贏一把怎麼了?!”
“那也得你能贏啊!”
伸手將桌上今晚贏的錢往前推了推,又從錢夾裡拿出下午贏的全部壓上,楚雨揶揄,道:“俗話說,牌場如戰場,戰場無姐妹。你想贏,那就得拿出真本事來,想裝可憐博取同情什麼的,妹妹我可不是萌姐——概不買賬!”
瞧瞧,這話說的!
邢可當場被刺激得不行。她就不信這個邪,楚雨的手氣,今兒還真能一路好到底?!
須臾,各自擺前面的好牌,立刻開戰!
從陽臺進屋,男人們各自挨着自家女人身邊落座,觀牌不語真君子這是規矩,大家都懂,自然是隻看不說。
打了幾輪過去,各自手中的牌開始組成胡牌型態,說起來,這一局邢可的運氣還真不錯,上家楚雨出手打萬字牌,基本上都符合她的胃口。
看了自己的牌,再差一張七萬就可以聽牌了,邢可勝利在望,禁不然得意了起來,“雨雨,這一次,我就不信你還能胡我前面了!”
縱觀牌局,景曉萌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框眼鏡,按照這般打法,邢可胡牌的機會雖小,可也不是沒有。
楚雨握着手中那張七萬的牌,頓了頓,轉過頭朝邢可身後的景曉萌臉上看了眼,隨即又將七萬放了回去,直接將三個三條牌拆了,抓起其中一張打了出去。
“三條!”
看着楚雨打出來的三條,邢可怔了一下,再看看自己等的牌,忍不住吐槽了,“楚小雨,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是條子牌,你手中的那張七萬不打出來,準備留着下湯呢?”
“對啊,”楚雨勾脣笑了笑,看着自己手中的對對牌,故意氣她,“我願意,留着自摸!”
“……”聞言,邢可默默丟她一記白眼。明明能到的牌,她卻偏偏壓着,毒不毒啊!
怨念歸怨念,可是,只要楚雨不打給她,邢可也無計可施。算計着打過的牌,最後還有一張七萬還沒起,看來,這一局註定是她們倆搶牌的節奏!
這局顯然靠的是運氣,誰先摸到七萬,誰就能胡牌!
楚雨剛纔的小動作,沈方晉收在眼底,既然有人給他媳婦兒放水,他當然願意看到他媳婦兒坐享其成,自然不會道破。
所以說,打牌的時候,千萬不要戴眼鏡,你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