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是林貴人的猜測,但是杜夫人心裡卻是亂成了一團麻,她慌張的看向林貴人,“貴人,臣婦,臣婦先行告退了!”她說着急急忙忙的就要出去。
看着杜夫人的樣子,林貴人便叫了兩個小宮女跟着杜夫人,免得她路上慌慌張張的發生什麼事情。
等到杜夫人出了院子,林貴人皺着眉頭,心裡確是想着,董倚嵐這一次,還真是沒有什麼把握啊。
原本以爲攔住了進宮報信的杜夫人,他們就能拖延住時間,處決了杜大人了,可誰知道,杜大人竟然這麼命大,太后娘娘親自去了鸞鳳殿,讓他們去勤政殿解決。
還偏偏讓杜大人鑽了空子,找到人去玲瓏殿報信,請杜妃過去。這麼一算,杜大人這次能逃出去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想到這裡,林貴人馬上叫了自己身邊的宮女過來,“你去讓人在勤政殿那邊守着,一有消息馬上回來稟報。”
得了主子的命令,那宮女應了一聲是,便退了出去,安排下去了。
而那邊,衆人到了勤政殿,才進屋子,太后便命人將門關了起來,裡面也只留下了皇上,信王,洛清明,董倚嵐和雲隱几人,就是連貼身伺候的太監宮女們,也被太后趕了出去。
畢竟這是大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也不是什麼好聽的事情。
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太后這才由董倚嵐扶着,在上座坐了下來,看着面前的衆人,開口道,“都不是外人,坐吧。今日這事情究竟是如何,你們好好的跟哀家說說。”
她說完,轉過頭看着皇上,“哀家只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至於這事情究竟要怎麼處理,還是要看皇上的。”
聽到太后這樣說,皇上皺了皺眉頭,太后這是什麼意思?這就是說,他要怎麼對付杜大人,她都不會插手嗎?
皇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太后,然而太后卻是帶着此項的笑容看着皇上,堅定的點了點頭。似乎在這個時候,皇上才真正的明白了太后的意思。
他點了點頭,“是,兒臣明白。”說着,皇上便轉過頭看向信王,“好了,現在太后娘娘也在了,你有什麼證據,不妨說出來,讓太后娘娘聽聽,也好讓杜大人信服。”
信王上前一步,朝着皇上拱了拱手,“是。”他說着,站直了身子,看向那神情嚴肅的杜大人。
“當年那位偷盜了擎天軍佈防圖的人,我們已經找到了,他知道我們在查這個事情,便出來向我們說明了此事。”信王說着,看向杜大人的眼神越發的凌厲。
“當年,他也是被杜大人所騙,以爲杜大人要那佈防圖,不過是想看看罷了,卻沒想到,他的這一動作,卻給擎天軍造成了毀滅。”信王說着,口氣裡滿是遺憾。
而杜大人卻開口道,“多年前的事情,當事人也已經都不在了,信王殿下說那偷圖的人指證老臣,老臣就真的有罪了嗎?”
他說着,伸手指向了坐在一旁的董倚嵐,“若是老臣現在指證皇后娘娘,信王殿下是不是也認爲皇后娘娘有罪?”
那一直低垂着腦袋的董倚嵐聽到杜大人說到了自己,這才擡起頭來,看向杜大人,“大人,我們做事情,都是要講究目的的。”
說着,那抹笑容又再度爬上了董倚嵐的臉,“大人現在指證本宮,信王殿下自然是不相信的,本宮沒有目的,沒有時間,這罪名自然是坐不實的。”
她說着,看向了坐在身邊的皇上,笑了笑,然後又看向杜大人,“可是當年杜大人對擎天軍做這樣的事情,可是有目的有時間也有能力的。”
杜大人心中暗暗的將董倚嵐罵了不知道多少遍了,這個女人,真是麻煩,若不是她,自己說不定就真的能脫身了。
“那皇后倒是說說看,杜大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時間,能力,這些又怎麼說?”那一隻不曾開口的太后突然提出疑問。
沒想到會是太后來接自己的話,董倚嵐有些好奇的看向太后,卻見太后臉上盡是溫和的模樣。
她也不敢耽擱,連忙起身朝着太后行了一禮,開口道,“是,臣妾這就細細說來。”說着,董倚嵐站直了身子,轉身看着面前站着的杜大人。
“當年擎天軍一戰,杜大人還是戍守邊疆的官員,職責便是爲擎天軍提供後援支持。”董倚嵐說着,笑了笑,“杜大人,本宮說的不錯吧?”
杜大人並沒有擡頭,只是敷衍的嗯了一聲,他並不知道董倚嵐後面要說什麼,但是他知道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聽到杜大人那一聲嗯,董倚嵐笑了笑,然後繼續開口道,“如果擎天軍敗了,趙元帥死了,那麼元帥手上的那些兵權一定是會分給各位將軍,而不可能轉給一個人。”
她說着,轉身看着坐在上面的皇上和太后,“事實也是如此,趙元帥手上的兵權分崩離析,林將軍手中有一部分,信王殿下有一部分,杜大人雖然沒有直接接管兵權,但是城防營的主帥是杜大人的門生,兵部尚書也是杜大人的門生。說到底,杜大人可以借用的兵權,其實並不少。”
“皇后娘娘也說了,這些只是我能借用的,而不是我能調動的,若是要這樣說起來,更可疑的應該是各位接管了趙元帥手中兵權的將軍們吧?”杜大人抓住這一點說着。
董倚嵐笑了起來,“是啊,那是現在了,當年,擎天軍全軍覆沒之後,首先接管戍邊重任的可是大人你。只不過先皇英明,後來派了信王殿下前去,你則是慢慢的退到了幕後。”
杜大人冷哼了一聲,“皇上,太后娘娘,這只是皇后娘娘的推測罷了,根本不能證實是不是事實!”
看着杜大人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董倚嵐笑了笑,“大人,我也只是爲太后娘娘解釋所謂的大人可能會有的動機時間與能力而已,大人又何必這麼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