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進來的人,那在主位上的人開口道,“陳老!陳老您來了,您看看這羣廢物!分明是一盤好棋,卻讓他們下成了這副模樣!”
那被叫做陳老的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開口道,“還不快滾出去!留在這裡讓主上心煩!”
那人忙不迭的磕着頭道,“是,奴才馬上走!”說完便是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門。
陳老轉過頭看着那怒氣正盛的人,開口道,“主上別發這麼大的脾氣,不就是這麼點小事麼,您放心,我一會兒就讓人去處理。”
他說着,又安撫了一會兒人,這才走出房門。纔出來不一會兒,剛纔臉上那滿滿的祥和之色就變成了嫌棄。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馬上有人湊了上來,“陳老,老二去殺董倚嵐卻被她逃脫了,您看要不要我去幫忙?”
那陳老眼睛一斜,看着那人道,“殺她的命令是誰下的?”
“是主上。”站在陳老身邊的人回答道。
“哼,那個蠢貨,差點壞了我的計劃!”陳老說着,又看向剛纔說話的那人,“你給我記好了,以後除了我的命令,誰的都不用當回事,知道嗎?”
那人恭敬的一拜,“是,陳老。”說完,他卻是擡起頭看着陳老道,“可是,這是主上下的命令。”
“主上?”陳老嗤笑一聲,“說好聽點,他是主上,說難聽點,他不過是個傀儡!這麼沒腦子的人,如果不是有我在幫他籌劃,他現在連個屁都不是!大概還在他那個偏遠的封地待着呢!”
“您說的是,主上,也是沾了陳老您的福氣,才能平步青雲到如此地步。”身旁站着的那人馬上接着他的話拍起了馬屁。
雖然是明顯的拍馬屁,但是在陳老這裡似乎很好用,他那有些皺紋的眼角笑的眯了起來,“好了,別貧嘴了,你去找老二,董倚嵐,暫時還不能殺。”
那人馬上領命而去,陳老卻是盤算着自己的事情。這個主上確實是蠢笨的可以,但是他有一個別人都比不上的好處,就是聽話。
這邊董倚嵐等人總算是進了城,然而,讓那暗殺他們的老二最氣憤的是,他們還真的就是從南門進的城。
當初那人是怎麼說的來着?他們定然不會從南門進,可是現在呢?
老二這時候才悔恨萬分,早知道,就應該不要理會那人,乖乖的守着城門,說不定現在,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得知董倚嵐他們回來,那於大人和秦太醫都喜出望外,顧不上讓他們休息一下,就急急忙忙的到了驛站來了。
這邊紅綢才服侍着董倚嵐換好了衣服,就聽見外面喧鬧的聲音。
“什麼事情這麼吵?”董倚嵐開口問道。
紅綢一邊往門外走去,一邊開口道,“我去看看。”
不一會兒,紅綢就滿臉不情願的走了回來,看着她的表情,董倚嵐開口問道,“怎麼了,你怎的這幅表情?”
“我們這纔回來,那於大人和秦太醫就已經過來了,現在正在外面候着,說是要等小姐和信王殿下召喚呢!”紅綢說着,往裡走了走。
她看着董倚嵐臉上明顯的疲憊神色,接着說道,“小姐先休息一下,再去見他們吧。”
董倚嵐笑着搖搖頭,“你去叫信王殿下過來吧,我們本就是爲了這疫病纔去渚城的,他們着急我們此去的結果也是正常的。”
“那要叫雲華郡主一起過來嗎?”紅綢問道,這疫病能不能控制得住,還是要看雲華郡主這裡能不能拿到解藥。
董倚嵐搖着頭,“不用,我跟信王先跟他們講一下,好讓他們安心。”
看到董倚嵐一臉的鎮定,紅綢便領命而去。不消片刻,換好衣服的信王便走了進來,坐在董倚嵐的旁邊。
“紅綢說,不用叫雲華姑娘?”信王開口問道。
董倚嵐點點頭,“是,我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而且不止一個問題,我現在有點亂,所以,還是不能太放鬆。”
信王也跟着點點頭,“也是,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等到秦太醫和於大人走進來的時候,董倚嵐的臉上又是溫柔端莊的笑容。
兩人對視一眼,便齊齊拜倒,“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待到二人站起身來,秦太醫便急切的開口問道,“娘娘此去,可有收穫?那東都王府的人,可曾將解藥交給娘娘?”
董倚嵐垂下了眸子,嘆了一口氣,“說來慚愧,秦太醫,不知道你可曾聽聞我以往在南興的事情,那東都王府的人是恨透了我,所以……”
聽到董倚嵐這麼說,那秦太醫也滿是惋惜,“這,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是苦了那些染病的匠人們了。”
於大人在一旁跟着開口道,“娘娘可曾將這次疫情說給郡主聽呢?雖然娘娘曾與東都有舊仇,但是這事關乎我北宇與南興的邦交,郡主總是會考慮大局的吧?”
董倚嵐的眼睛眯了眯,然後看向那於大人,“唉,大概還是我以前做的太絕了,他們東都王府被貶之後,日子過得並不好,郡主,也已經沒法再過以前那樣的日子了,對我記恨的緊。”
於大人還想說些什麼,秦太醫卻是攔住了他,“算了,於大人,我們再逼娘娘也沒什麼用,東都的人不妥協,誰都沒有辦法。治不好那些匠人,是我等醫術不精啊。”
兩人又在這裡跟董倚嵐寒暄了幾句,這才帶着滿臉的遺憾離開了驛館。
董倚嵐打開窗子,看着於大人和秦太醫一起出了驛館,這才又關上窗子坐了回來。
“剛纔的情況信王殿下可都看清楚了?”董倚嵐開口問道。
信王點了點頭,“看清楚了,我們去見了誰,這於大人倒是清楚的很呢!”
董倚嵐搖着頭,“不,你想我們來時,進城多帶了一位姑娘,他們對這位姑娘的身份就沒有一點猜測麼?”
“你的意思是,秦太醫?”信王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