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讓她的孃親,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左右不過是一個賤皮子,她的孃家可是一門顯赫,先不說爹爹是丞相大人,就連祖父也是衛國公,憑他們母女如同螻蟻一般,以前也是她太過仁慈,纔不和她們計較的。
如今賤丫頭打主意,打到了她寶貝大女兒身上,她就會讓臭丫頭知道什麼叫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這麼想着,大夫人被女兒攙扶着進了內屋休息了,容嬤嬤帶着譏諷的眼神,對着兩個人擡手,不待見的說了一嘴,“走吧,二夫人。”
那神情,就是想在看一般的丫頭似得,宋媽媽忍不住全身一顫,卻不得不跟着她們到外面,容嬤嬤冷笑一聲,在院子裡面找了一大圈,一邊找一邊嘟囔着,“哎呦,那些小子真是麻溜,怎麼一轉眼的功夫,什麼都不見了呢,大夫人還說了呢,這可怎麼辦?”
祁氏趕緊掏出三兩銀子,塞到容嬤嬤手上,希望容嬤嬤放過宋媽媽一馬,但是卻沒想到容嬤嬤將銀子收下了,然後卻找人將碎冰拿過來。
容嬤嬤看着祁氏臉色變了,也沒解釋什麼,讓宋媽媽好好的跪着,哼!就這麼點銀子還想打賞她?連塞牙縫都不夠呢,但是容嬤嬤絕對不會落人口實,所以收下銀子,就給祁氏辦了一張椅子。
“二夫人,您也不想讓我們下人難做不是,您還是坐着等吧,這個宋媽媽若不達到大夫人要求的標準,奴才不敢輕易放你們出去。”
看她一副標準的小人嘴臉,祁氏忍下一口惡氣,卻氣得全身顫了顫,宋媽媽看着祁氏雖然穿的不少,但畢竟是初冬,生怕在大冬天得了病,於是也顧不上膝蓋傳來的刺骨寒意,依舊開口說着,“容嬤嬤請你將二夫人接進屋裡面,外面冷,奴才我做錯事,不能連累主子!”
卻不想容嬤嬤臉色一變,冷哼哼一聲,看着祁氏似笑非笑帶着嘲諷勁兒,嘴角一歪,“這怎麼能行啊,大夫人睡覺輕,現在進去大夫人一定會被驚醒的,我這個做奴才的,都不敢現在進去打擾二夫人知冷知熱的一個人,自然也不會擾人清夢了吧?”
什麼睡覺輕,明明就是故意刁鑽爲難她家二夫人!若是讓小姐知道她的無能,恐怕要生氣好一陣子呢,宋媽媽慚愧的低着頭,畢竟大戶人家,比不上小戶人家好說話,現在不管怎麼樣,總不能讓二夫人凍着。
宋媽媽咬着牙,擡頭雙眼血紅的看着容嬤嬤得意的面容,忍不住最後說了一句,“即使這樣,湯婆子總該有一個吧,容嬤嬤別說沒有,堂堂大夫人院子,連一個湯婆子都沒有,說出去讓人家笑話!”
她這一番話,弄得容嬤嬤啞口無言,那個刁奴才也不過冷哼一聲,嘲諷的看着主僕兩個人,白了一眼,卻說話恭敬的對着祁氏說道,“那二夫人您先等着,奴才去去就來。”
說完之後,容嬤嬤就不見蹤影了,冰天雪地之中凍死人是常有的事兒,祁氏看着宋媽媽在一邊跪着,心中難受,卻又是無能爲力。
只能輕聲說道,“宋媽媽都是我害苦了你啊,都怪我這個主子沒用,才能任他們捏扁肉圓,不能反駁。”
她低着頭用帕子擦擦眼角,宋媽媽看了也是心酸,勸道,“夫人不要哭,現在天氣寒冷,要是哭了,凍傷皮膚那就不好了,夫人……”
祁氏聽了話,忍回去眼淚,卻沒有坐在椅子上,站在等待宋媽媽,一連兩三個時辰過去了,卻不見有人來通傳一聲,宋媽媽一雙膝蓋此時已經沒有知覺了。
終於雙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還沒等蘇雨薇進院子,就已經從小丫頭嘴裡面聽說了,今天下午的事兒,什麼二夫人懦弱只能聽大夫人的話,連一個奴才都護不了,什麼這樣的主子可不能跟着之類的話。
蘇雨薇聽了之後,看見素素快要哭出來了,她忍住眼淚,神情的焦急卻難以掩蓋,那可是她的親孃,如何能夠不着急呢,蘇雨薇看着素素模樣,就讓她先跑回去了,而蘇雨薇則要將這件事情來龍去脈打聽明白。
宋宇看了一眼素素離開的方向欲言又止,蘇雨薇忍不住一笑,“宋宇,你回去之後,段端一盆雪進去,幫着宋媽媽擦膝蓋,記住了一定要是雪,一直到我回來之前,都不能停下來,知道了麼?”
宋宇點點頭,就跟着素素的影子往閒雲閣跑去了,蘇雨薇轉了一圈,最後找了一個小丫頭,將一切事情打聽明白了,此時蘇青坤還在外面應酬,沒有回來也不知道現在發生什麼事兒。
二房那邊十分識相,沒有出來搗亂,一家子呆着安安穩穩的,讓蘇雨薇有一些錯愕,之前蘇嫣然並不是省油的燈,難不成之前的小心機,也是配合蘇雪靈裝出來的?
那樣的話,這個女子的心機倒是很深了。
但是她不知道,就在她想着蘇嫣然的時候,此時的蘇嫣然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然後嬌羞的看着身邊的男子,“我失禮了。”
她畫了精緻的妝容,那副相貌增添了柔美和嬌俏,也是一個小美人,身邊的男人似乎不在乎那些事情,只是溫柔的拂去她頭上的雪花,擔憂的詢問,“難不成是病了?是我唐突了,現在先送你回去吧,這雪天還要你陪我賞雪,也是難爲你了。”
男人說完之後,卻不想蘇嫣然竟然大膽的窩在他懷中,嬌弱的攀附上他的脖頸,“怎麼會怪你呢,是我穿的少了,人家還是不想離開你,莫要現在送我走,我們……不如到內堂休息一下。”
說完之後蘇嫣然臉上浮着兩坨紅暈,似醉非醉的看着偉岸的男人,這樣再明顯不過的暗示,讓男人微微一怔,卻忍不住冷笑,只不過懷中的蘇嫣然不知道而已。
男人看着蘇嫣然的神情,將她橫抱起來,兩個人走進了屋子裡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