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別碰我!”景如歌伸手去推那個人,可是她根本提不上一點力氣來,整個人都暈乎了,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更加便利了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扶着她的肩,就往裡面的電梯裡帶。
景如歌醉的不輕,可還是察覺到什麼,扒着牆壁不肯跟這個人走,努力地睜大了雙眸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卻發現不管看什麼,都是一片迷糊。
早知道,不該喝這麼多酒的!
她想往回走,可是那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讓自己快煮熟的鴨子飛了?立刻上來抓她。
“你別碰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碰我,我讓你斷子絕孫!”說着,景如歌擡起腿就狠狠朝着那個人踢過去。
差點就真的讓那人斷子絕孫了。
也因此,那人更加憤怒,管她姓什麼,拽着她就往電梯裡走,“今天你是願意也得願意,不願意也得願意!老子看上的女人,一個都跑不了!”
“你鬆開你的髒手!嘔——”景如歌只覺得一陣反胃,被這個人用力一扯,直接就吐了出來,吐在了那人的衣服上。
“啊!你,你竟然毀了我的衣服!”那人看着身上的污漬,光是問味道就已經夠噁心了,想一巴掌打過去,又捨不得那張漂亮臉蛋。
算了,這個女人遲早得付出代價,看他不讓她求他!
景如歌被猛地拽進了電梯裡,本來就暈乎的腦袋頓時更暈了,小手緊緊扒着電梯邊緣,“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出去?只要你進了老子的門,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辣!”那人陰邪一笑,把景如歌往後一扯,不讓她擋住電梯,然後按了樓層鍵。
電梯門緩緩關上。
就在這時,只剩下一個縫隙的電梯門中,伸進來一隻手,看似輕而易舉地,就把電梯門給拉開了!
“你想把她帶到哪裡去?”時一面無表情地看着那人,聲音很冷。
“關……關你屁事?警告你別多管閒事!”這人一看時一的樣子就知道不好對付,可爲了面子,還是硬着脖子反駁了。
時一冷冷地看着這人,雙手一動,那人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已經插進了他的肩膀,“記住,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
許是因爲時一身上的氣場太過讓人害怕了,那人竟然連尖叫都不敢,看着時一把匕首插進他的肩膀又拔出,竟直接暈了過去。
時一併不理會那人,而是看向了倒在一旁的景如歌。
如果不是他眼尖,看見她來了酒吧,猶豫再三才跟上來,她今天被這個人帶走,就完了。
時一深知景如歌對於唐靳言的重要性,加上上次喬北只是扶了她一下都被懲罰到了非洲,當即也不敢扶她,而是選擇把她叫醒。
“能走路嗎?”
看着眼前這張冷酷的臉,景如歌的腦海中填滿了唐靳言那張清冷俊逸的容顏,頓時一抽鼻子,然後一個巴掌打到了時一的臉上去。
“唐靳言,你信不信我讓你斷子絕孫!”
時一:“……”
嗯,這話如果讓少爺聽到,他就得斷子絕孫了。
“少夫人,請你起來,我帶你回去。”時一冷聲提醒,可是卻不見景如歌一點反應,反而大有種要在這裡睡覺的架勢。
無奈,他只能在酒吧裡抓了個女人來,威逼別人把景如歌扶了出去,一直扶到了他的車上。
那個女人一放下景如歌,像是害怕時一會殺她滅口一樣,立刻狂奔離開。
其實時一這個人,如果他不說話,不表達出自己的意思,很容易會讓人誤解,他會殺你滅口,不管你是做了什麼。
景如歌全然不知這一切,大概是烈酒灼喉,也不像上次醉酒一樣引吭高歌或是大罵身邊的人,安靜得有些過分。
時一想了想,不知道應該把景如歌送哪兒去。
想了想少爺的位置,還是決定把景如歌送到少爺身邊。
二十分鐘後,車停在帝景別苑的外面,時一看着已經睡着的景如歌,有些頭疼。
撥通了唐靳言的電話,說明了具體情況之後,不到半分鐘,電梯裡下來一個人。
看着酒氣沖天醉醺醺的景如歌,唐靳言一雙利眸便射向了時一,“怎麼回事?”
“……”時一默,他剛剛在電話裡,不是都說明了麼?只好再重複一遍。
唐靳言聽完,眉宇擰緊,將景如歌從車上抱下來,大步朝着電梯走去。
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還是要去喝,唐靳言已經徹底拿懷裡的這個小東西沒轍了。
聞味道,還是百加得炸彈,這麼烈的酒也敢喝。
尤其是時一說,她差點被一個男人帶走,想到這裡,唐靳言的心理就煩躁得很。
她不喜歡他碰她,厭惡他的接近,他便索性給她冷靜的機會,去了國外出差,回來之後也直接來了帝景。
原以爲讓她冷靜一段時間,她自己會想通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就是欠教訓!
把景如歌抱進了自己的臥室裡,唐靳言纔去拿毛巾給她擦身子,然後去煮了一碗醒酒湯,逼着她喝下去,以免明天頭痛。
看着她醉鬼一樣癱倒在牀-上的樣子,唐靳言的額上便滑下一道黑線。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要喝這麼多酒?
借愁消愁?
唐靳言冷冷地嗤笑一聲,此刻忽然有一種想把她給弄醒,不管她願不願意,必須逼問出來一個答案的想法。
半晌,還是忍住了。
“唐靳言!”
牀-上的她忽然大叫了一聲,使得唐靳言剛轉身就頓住了,正要去看她是不是醒了,就聽到她接下來的話。
“我讓你斷子絕孫!”
唐靳言臉色一黑,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看着景如歌,走過去,搖了搖她的肩膀,“你再說一次試試?”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不要喜歡男人了!”景如歌又是一聲夢囈,聲音沙啞得厲害。
“景如歌,你給我起來。”唐靳言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臉頰,聽見她剛纔的話,眉頭皺得緊緊的,“誰給你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