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景如歌整個人都怔住了,停頓了好幾秒,才漸漸反應過來,慢慢轉過頭去。
她是不是耳鳴太嚴重了,導致幻聽,而且還聽到了唐靳言的聲音
可是當看到那抹緩緩從樓梯口走來的倨傲身影,景如歌的眼眶,驀地有些泛紅了。
兩年前,也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
她孤立無援,無人可靠,在景家過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的時候,一道曙光,乍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中,將她內心的陰霾一點一點驅逐。
唐靳言永遠不會知道,他對景如歌而言,是多麼特殊重要的存在。
更不會知道,就是那一次,讓景如歌認定了他。
一場執念,因愛而起。
而她所有的執念中,最美好的,就是唐靳言。
那抹身影漸漸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俊美到無可挑剔的容顏,劍眉星目,鼻樑筆挺,薄脣微抿,一身純黑色手工高定西裝,身姿挺拔俊逸,周身氣息冷峭刺骨,極具禁慾氣息。
尤其是那雙狹長的黑眸,好像化不開的千年寒冰,散發着森森寒氣。
“我剛纔似乎聽到,蕭先生要將我的妻子,送進監獄”
唐靳言沉步走來,每一步都踏着蕭家人緊促的心臟,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景如歌晃神間,便看到唐靳言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來,與她肩並着肩,一隻手隨意地落在她的腰間,將她輕輕摟住。
她的身子頓時一僵,睜大了雙眸看着唐靳言絕美地側顏,心口抑制不住地跳動着。
她的全身都被籠罩在他身上的清冽氣息中,有着一種無法言喻的安全感。
“不,不是的,帝少,您剛纔聽錯了,歌歌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想把她送進監獄裡呢”蕭正暗暗抹了把汗,連忙解釋,一邊哈着腰,剛纔在景如歌面前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氣焰全都不見了。
唐靳言並沒有理會他的解釋,側頭看着景如歌,然後便看到了她右臉上明顯的充血紅痕,眸光倏地緊縮,伸手攫住了她的下巴,“誰打的”
景如歌紅脣緊抿着,看進唐靳言那雙幽深沉寂的黑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跳的特別快。
“嗯”見她不回答,唐靳言凌厲的目光射向了蕭正。
“帝,帝少,這這完全是個意外,不信您問歌歌”蕭正被那道冷厲的目光驚得一身冷汗,看向景如歌,朝她眼神示意。
可是景如歌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沒有去理會,只覺得有些諷刺。
歌歌
叫得可真親暱。
剛剛不還是連名帶姓的叫的蕭家的人嘴臉,原來一直都是這樣。
“我要聽實話。”唐靳言嗓音清冷,磁性低沉,在景如歌耳畔響起。
就連蕭正和白玲,以及蕭老太太,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看着景如歌,目光灼灼,生怕她說出一個字對他們不利,惹得帝少對他們出手。
“歌歌,剛剛只是一場意外而已,你爸爸也是太心急了纔會那麼做,相信你不會怪他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