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北冥雄的允可之後,名可立即匆匆跑出了大廳,向剛下車向主屋的方向走來的北冥夜奔了過去。.
那歡快的身影如同彩蝶一樣,就連站在大廳門口的北冥雄和東方御看到,也直搖頭淺笑。
不過,讓他們訝異的一幕卻忽然出現了,只見那丫頭跑到北冥夜跟前的時候,北冥夜竟忽然伸出手,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回頭朗聲說了幾句什麼,便抱着她向不遠處的車子走去。
那車子回來之後,就連車庫都沒回,直接就停在路上,原來他還打算出門。
直到車子開走了,開得完全沒了影蹤,北冥雄才皺起眉,看向一旁的東方御:“那小子剛纔說什麼?我沒聽太清楚,什麼度蜜月?什麼要走了?什麼意思?”
東方御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夜少爺似乎是說……他們現在要去度蜜月,立即就走了。”
“什麼?現在就走?那丫頭的東西還沒有收拾好。”北冥雄頓時急了,立即讓東方御打電話去,把他們喊回來。
但可惜等東方御撥了號碼之後,對方電話已經關機的提示音傳了過來。
兩人互視了一眼,北冥雄頓時跺起了腳:“他是不是打算連去哪都不告訴我們?”
東方御乾笑了下,無奈道:“好像……是這麼個意思。”
北冥夜和名可去了度蜜月,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人走了大半天了,一直沒有人能聯繫得上他們。
不過,知道人家在度蜜月,這個時候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人也不會蠢到打電話去騷擾。
所以很多事情,能解決的,基本上就自己解決了……
東離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攤上事兒了,掃了眼站在角落裡的穆一和胡塗,他淺咳了一聲,纔看着從外頭進來的北冥連城,笑道:“連城隊長,你想見我,直接給我打個電話就好,有必要出動這兩個粗魯的傢伙嗎?”
直接把他拽上車,像對待犯人一樣,逮了就帶到這裡來,動作說不出的粗魯,就算他皮粗肉厚的,總也知道疼,好歹是個血肉之軀。
一路上兩個人都面無表情,完完全全就像雕塑一樣,就連跟他們說話,也沒有誰願意開口跟他說半句話。
事實上心裡知道有些事情大概是被發現了,但,這個時候他沒辦法多說些什麼。
“爲什麼要這樣做?”北冥連城在離他不到五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冷冽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你跟着我和老大幾乎已經有十年了吧?”
東離沒有說話,緊抿着脣,對上他的目光倒也沒有心虛,脣角硬擠出的笑意慢慢散去,只覺得無奈。
沒錯,他跟在他們身邊確實很多年了,從基地還沒有建立起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跟着他們在打拼,到處出門去執行任務,那個時候,北冥連城還不過是個小毛孩。
他和北冥夜年紀相仿,連城隊長比他們小兩三歲,但他天賦卻比誰都好,整個基地裡除了先生,基本上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他知道,連城隊長只是不想親自對他出手,纔會讓穆一和胡塗把他帶來,因爲他清楚,自己要麼不出手,一出手,他的下場絕對會很淒涼。
東離很清楚這一點,可面對北冥連城時只能咬着牙,用力握着掌心,又擠出一臉笑意,笑着說:“我不知道連城隊長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如果有話,不妨說清楚。”
“在島上綁架名可、開槍打中老大的人,是你。”北冥連城冷言道。
“什麼?”穆一和胡塗猛地擡頭看着北冥連城,一臉震撼。
雖然知道東離犯了錯,否則,連城隊長不會讓他們用這樣的方式將他帶來,可怎麼都沒想到他犯的錯竟這麼嚴重,開槍打中先生的人真的是東離嗎?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東離乾笑了聲,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北冥連城依然冷冷盯着他:“是誰指使你這麼做?你現在到底在爲誰做事?”
東離還是不說話,只是安靜看着他。
穆一卻忍不住了:“你這個混賬東西,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如果不是,你趕緊跟隊長解釋!你告訴隊長你那時候在做什麼,在哪裡,有沒有人爲你作證?”
他大步跨了過去,用力拽了東離一把,見他還是抿着脣不說話,他氣得掄起拳頭,一拳打在他胸膛上:“我讓你說話,聽到了沒有?你快說!”
穆一出手也是絕對不輕的,一拳打過去,東離立即吐了一口血水。
胡塗慌忙趕了過去,將穆一攔住,不安道:“有什麼話我們慢慢問,先別動手,也許……也許他是無辜的,你讓他解釋,聽聽他有什麼話要說。”
雖然,他去基地上的時間比他們都晚,可基地上的兄弟一直都很齊心,他們都知道自己身上要肩負着很重也很神聖的任務。
大家手足相扶,不管是哪個兄弟出了事,每個人的心底都不好受,那份兄弟之情都是很深,就算沒有東離和穆一他們的感情那麼深,可胡塗對東離也是一直有一份情誼的。
大家出生入死這麼久,一直都好好的,東離怎麼會忽然做這樣的事?要換了是他,他也不會相信,更不想相信。
“我現在不就是給他機會說話嗎?是這混蛋不願意說!”穆一怒了,一把推開胡塗,又要向東離走去。
胡塗想阻攔,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去攔,只能看着東離,一臉焦急地道:“你那時候究竟在什麼地方,在做着什麼事情?你說,只要你說,隊長會相信的,你告訴大家,那事不是你做的,快說呀!”
東離看着他,看了好一會,直到自己的領口被穆一提了起來,他才無奈道:“胡塗,你……你還太年輕。”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爲自己辯解了?”穆一用力揪緊他,揪得那麼緊,讓絲毫沒有防備的東離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東離雙手落在他手臂上,想要把他震開還是有機會的,但他沒這麼做,只淡淡看着北冥連城:“我無話可說,事情確實是我做的,但我不會告訴你我爲什麼要這麼做。連城隊長,要怎麼處置我,隨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