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有人在篝火旁玩了起來,拉了人就開始圍着火堆跳舞。
這些人,訓練的時候一個個都是猛人,鋼鐵做成一樣的,嚴肅而森寒,玩起來的時候,沒想到一個個都能這麼瘋狂。
名可纔剛搞定兩隻大龍蝦,也喂大總裁吃了些東西,沒想到手腕一緊,阿嬌已經將她拉了起來,衝北冥夜笑了笑:“先生,把你的人借我們玩玩。”
說話,那真是有那麼點沒大沒小的,聞着她身上的酒氣,名可就知道,這傢伙也喝了不少。
今晚,似乎大家都玩瘋了,從未有過的瘋,除了北冥夜自己喝了不少酒,就連北冥連城也沾了點酒氣。
名可有點點說不清的感覺,總覺得今晚這麼瘋狂,有點不太尋常呢。
不過,她人已經被阿嬌拉起來了,拉到人羣裡,一手拉着阿嬌,一手被另一個女孩拉上,三人一組,竹竿舞。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去了什麼民族部落,但還真別說,那幾個男孩子看起來漲得粗粗壯壯的,敲起竹竿來卻是有板有眼,一點都不輸給專業的。
名可第一次玩,雖然已經極力在避免出錯,但,出錯還是在所難免。
三局下來,她們這組輸了兩局,輸掉的是要被懲罰的,當滿滿三瓶酒被推到她們面前的時候,阿嬌和另一個女孩立即人手一瓶,二話不說擡頭就灌了起來。
如果自己不是站在她們之間,名可一定會爲她們的豪氣拍手稱好
。
但,當看到遞到自己跟前那瓶酒之後,別說拍手,她不苦哈着一張臉已經算不錯了。
她的酒量,那是屬於一杯微醺兩杯開始醉三杯絕對醉倒,四杯下去就可以讓人爲所欲爲的那種。
魏顫顫地將酒瓶接了過去,看着阿嬌和另一個隊員手裡的酒瓶已經空了一般,她越來越不安。
一瓶酒,用他們平時喝紅酒的酒瓶來盛,至少可以倒出四杯酒水。
四杯下去,她立馬就會倒的。
只是遲疑了那麼一會,阿嬌和另一個女孩居然已經將酒水喝完了,等兩人把空瓶子倒過來之後,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在名可身上。
名可背脊一涼,人徹底就慌了,求救的目光還是不自覺往不遠處的北冥夜身上瞟去,但他只是安靜坐在那裡,靠在矮椅的椅背上,手肘搭上修長的黃金腿兒,悠哉遊哉地看着她。
想求救?他濃眉微微挑起,眼底淌過點點瀲灩的風華。可以,求我。
求你!名可眨巴着一雙清透的眼眸,眼底的哀求在火光的照耀下閃動着讓男人幾乎要瘋狂的光澤。
這女人!
北冥夜本來還想爲難一下的,但在看到那雙和小鹿一樣透徹無辜的眸子之後,居然有點不忍心看着她不安地站在人羣中,不知所措的模樣。
他站了起來。
先生站起來了,這是要英雄救美的架勢!
大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着他邁開修長的兩腿大步走到名可跟前,那道高大又透着與生俱來的寒氣的身影,以及那雙平靜中藏着點點王者尊貴氣息的眼眸,在附近的女孩子們徹底就看得醉死了,直恨不得被他英雄救美的對象是自己
。
北冥夜走了過去,從名可手裡接過那瓶酒,名可纔剛鬆了一口氣,便忽然感覺到腰間一緊,自己整個人居然已經被他拉到懷裡。
拉得那麼用力,一陣碰撞,撞得她胸前又是一陣痛楚。
本來是有點怨念的,但在擡頭看到他仰首將本來屬於自己那瓶紅酒大口灌進去的時候,所有的怨念卻都在一瞬間變成崇拜。
這男人……真的很帥氣,很爺們,很有範兒!就連喝酒的時候,都會給你一種古代大將軍舉起酒罈豪飲的錯覺,那份濃烈的男兒氣息,薰得她一陣一陣的陶醉。
好想對自己說一句,名可,你不是花癡,真的不是,但,這一刻她卻徹底拜倒在他的休閒褲下了。
花癡,在北冥大總裁身邊的時候,誰也要沾上這個詞兒。
一瓶酒輕而易舉被他喝了個精光,北冥夜隨手一扔,酒瓶子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哐啷一聲碎成一片片。
他低頭,目光鎖在名可臉上,那兩片薄脣沾上酒水之後,更如初綻的玫瑰花兒沾上了清露一樣,特別的妖孽。
她呼吸亂得一塌糊塗,就這樣看着他,竟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好看?”盯着她慌亂的眼眸,他薄脣一勾,問道。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爲這時候的他,根本就不能用簡簡單單“好看”這兩個字來形容。
迷迷糊糊地,只能一邊點頭,一邊着魔一般看着他。
北冥夜忽然朗笑了下,笑聲清朗,磁性悅耳,簡直是迷死人不償命。
在名可連魂兒都沒了的時候,他忽然一個翻身將她抱了起來,竟當着所有人的面,抱着美人兒往小木屋的方向走去了。
至於,他是要去做什麼,大家不用想都知道
。
兩個人,就這樣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裡,直到他們徹底走遠,大家才慢慢反應過來,先生……這是要回去洞房呀!
真是……太爺們了!
“愣着做什麼?喝酒!”不知道誰大聲嚷了嚷,原先還怔愣着的大夥終於清醒過來,喝酒,繼續喝酒去了,今晚,本來就說好不醉無歸的。
至於名可,直到被北冥夜抱回房間,房門在她視線裡被關上,人也被北冥夜拋到牀褥上之後,才從他給自己帶來的震撼中徹底回神。
“先……唔……”
話都還來不及說上半句,小嘴已經被他擄獲去了,那雙大掌更是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放肆了起來。
這男人,從來都是自己直接用做的,一回來將她壓在身上,根本沒有任何話語,就直接行動了起來。
帶着一點點酒精的刺激,他今夜的動作異常兇狠,名可只能緊緊攀住他的肩頭,在他大汗淋漓的身軀下,一次次醉倒過去。
最終,她還是扛不住那份悸動,在情動中,徹底昏死過去。
身上的男人微微壓下,把臉埋入她汗溼的頸窩裡,不知道過了多久,等那份悸動徹底過去,他才慢慢擡起頭。
身下的女孩已經徹底昏睡了,他眼底的蘊欲也在平復了心境之後,漸漸明亮起來。
從她身體裡退出,給她簡單清理了下,他扯來被子蓋在她身上,才從牀上下去,走到衣櫃前取出一套迷彩服,迅速換上。
這樣的迷彩服,顏色和樹木有幾分像,就算是白天裡躲在樹林中,只要有心躲藏,人也不一定能被發現,更別說是在晚上。
回頭再看了牀上昏睡的女人一眼,他纔打開房門,迅速邁了出去。
門外不遠處,北冥連城站在那裡,見他出來,他沉着眸,輕聲道:“信號很強,絕對還在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