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可代替楠玉出演女二號無憂的事情,頓時如一股風吹遍了整個劇組,吹到每個人的耳中。
她自己倒是迷迷糊糊的,根本徹頭徹尾反應不過來,直到楊儀過來找她,把她帶到南宮烈的專屬休息室。
“你喜歡演戲?”這是南宮烈第一句開口說的話。
名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知道,劇本基本上是我寫的,我對裡頭每一個人物都喜歡,特別是無憂。”
無憂,在劇本里頭最後是犧牲的,爲了男主,在她創作這個故事的時候,因爲無憂的死,連自己都被感動得熱淚盈眶。
說要讓她出演無憂,她第一時間就沒想過要拒絕。
“喜歡就好。”南宮烈端起杯子嚐了一口茶水,“不用試鏡了,長得不差,就是單薄了些。”
“無憂本來就有幾分單薄。”她下意識反駁。
瞥見南宮烈脣角似有若無的笑意,她忙住了嘴,不敢再亂說。
南宮烈讓楊儀給她倒了杯茶水,等她喝了半杯水定了定心,他才說:“最重要是喜歡,別人說什麼不用理會。”
名可心裡有幾分暖,南宮烈從來都是酷酷的,冰冷冷的形象,別說的他關心兩句,就是跟他說兩句話也很難。
一不小心救了丫丫,居然連他都給收買了。
不過,到了下午拍攝的時候,名可終於明白爲什麼南宮烈會問她是不是真的喜歡,因爲如果不是真的喜歡,她想,她一定會熬不下來。
一個下午的拍攝而已,光是喊停至少二十多次,不是她走路不小心摔跤,就是不小心“撞倒”別人……天知道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悍,隨便撞一撞就能機會把別人撞飛出去?
“啊……”又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響起,走在名可身邊那個丫鬟打扮的女孩渾身軟得如同沒有骨頭那般,軟綿綿地往一旁倒去。
“又怎麼回事?”就連楊慕儒都開始受不了了,不滿的目光掃了那女孩一眼,同時掃過依然站得筆直的名可。
女孩從地上爬了起來,回頭看着名可,一臉委屈:“你幹嘛要擠我?”
“……”名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確定剛纔自己沒有踩錯步,但今天運氣就是背到家,不是踩了人就是把人撞飛,要麼就是現在這樣,把人家給擠出去了。
她揉了揉額角,這種故意被針對的滋味真心不好受。
楊慕儒不是不知道那女孩有意找事,但,衆怒難犯,這批新人一個個全都在玩針對,真心讓人頭痛。
“導演,她一下午一直再出錯,再這麼下去,我們還怎麼演?”女孩又抱怨了起來。
她這一抱怨,其他人立即也開始擺了臉色,就是名可演技太差,動作每每出錯,纔會這樣。
“既然演不下去,留下來也沒什麼用,楊導,讓她離開劇組,立即。”身後,一把低沉的聲音響起。
“就是,演得不好就別演了,省得拖累大家。”靠走後門上位的就是不一樣,這麼爛的演技,哪個劇組願意要她?
女孩得意洋洋的,感激地往身後望去。
一眼,竟對上南宮烈淡漠的目光,淡漠中還透着說不出的冷意。
“既然她自己同意,還不做事?”南宮烈的目光從她臉上收回,直接盯着楊慕儒。
他坐在高頭大馬上,從上而下俯視而來的目光如同兩道冰柱,一眼便冷了人的心。
楊慕儒知道他的耐性已經快要宣告結束了,忙向杜峰打了個眼色。
杜峰會意,立即走到被“擠”出去的女孩跟前,冷聲說:“明天開始你不用來劇組了,現在去收拾東西,把身上戲服脫下來,馬上離開。”
“杜……杜導你在說什麼?”女孩頓時變了臉,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就連其他新人也是一樣,滿心不信地看着杜峰。
不是說好了讓名可離開嗎?怎麼是這樣?
“她……她離開,夕兒的角色讓誰來演?”有人質疑道。
杜峰沒說話,夕兒雖然不如無憂戲份重,但因爲是公主身邊的丫鬟,戲份也不少。
“肖湘比她好看,讓肖湘演吧。”坐在轎子裡的俞霏凡掀開簾子,和南宮烈一樣,耐性快要徹底沒了。
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肖湘身上,她慢悠悠說:“你和名可配戲應該會更有默契,動作快些,我晚上還有事。”
杜峰哪裡還敢耽誤,立即拉着女孩走到外頭,讓工作人員帶着她回宿舍收拾東西去了。
肖湘和名可都懵了,今天究竟是什麼日子,怎麼莫名奇妙兩個人都被拉上來“頂位”了?這片子,怎麼感覺越拍越兒戲了?
但既然是俞霏凡開了口,肖湘又是策劃組的人,這事也沒人有什麼意見,似乎就連南宮烈都合意。
楊慕儒讓大家回到崗位上,先拍南宮烈和俞霏凡的對手戲,走過一羣新人面前的時候,忍不住沉了臉大聲說:“一個劇組最講究的是合作,同心協力,要是讓我知道還有什麼人繼續想要玩針對,沒有半點敬業精神,那人明天也不用來了。”
杜峰明白他的意思,接口說:“新人,我們不缺,有實力只是其一,要是心術不正,實力再好我們也不會用。”
兩個導演走了過去,和南宮烈、俞霏凡他們回到後方重來,被丟下來的一羣人,好幾個臉色青白想錯,哼都不敢哼一聲。
人家有後臺,誰敢和她比啊?嫵媚子手段不夠高,只能自認倒黴。
中午的時候名可在南宮烈的休息室裡待了那麼久,人家是不是連南宮烈都勾引去了,誰能說得準?怪不得就連南宮烈都開口給她撐腰,着伺候男人的功夫還真到家了。
呸!
怨念歸怨念,可是誰也不敢將話說出口。
“桃子,我們怎麼辦?”小美暗中揪了揪桃子戲服的衣角,小聲問道。
“叫你們別玩這麼低級的遊戲。”桃子瞥了她和丁丁一眼,警告道:“別再搞這種無聊的小花樣,弄不倒她的。”
這裡有太多的人護着她,現在就連南宮烈都站在她那邊,想要讓她難堪,根本不可能。
至少,目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