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珊珊追了過去,眼看名可他們已經快要超越自己這一條遊艇,她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
她纔不要讓那個女人走上領獎臺,上去領獎的一定要是她,她絕對是所有領獎人當中唯一一個女生,若不是唯一,她纔不要!
“哥,他們作弊,你聽到了嗎?你去跟舉辦方說……不,你把號碼給我,我去跟他們說!敢在比賽中作弊,當我們龍家是什麼人?以爲我們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龍楚寒已經進了船艙,走進駕駛室裡,再一次檢查是不是已經把所有燃油耗盡。
龍珊珊跟了進去,哪怕看不懂這些儀器,但還是急道:“哥,你真的不管了嗎?你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們作弊贏得這場比賽?我不要讓他們贏,哥,你快點想辦法。”
“你本來有機會贏的,是你自己非要這樣。”龍楚寒的耐性已經到了宣告結束的地步。
他哼了哼,臉色沉了下去:“每一艘遊艇的燃油都是一樣,如果你聽我的,一開始和他們一樣勻速前行,現在也不至於燃油這麼快就被耗盡。”
“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我也不過是想要你贏。”龍珊珊立馬就尖叫了起來,要她承認自己的錯誤,那怎麼可能?
她不會錯的,如果有錯,那也一定不是她的錯!
“想要贏的是誰,大家心知肚明。”龍楚寒現在的臉色實在是不好看,一整天被這樣一個女人在身邊吱吱歪歪地煩着,他能忍到現在才爆發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管怎麼說也是在龍家長大的孩子,少爺脾氣誰沒有?
他算是修養足夠好的,要換了是楚陽那小子,還不直接把她拎着往海里扔去,哪裡會讓她一直囂張到現在?
他轉身往甲板上走去,看着下頭還泡在海里的幾個男人,沉聲道:“全都上來,到快艇上幫忙去划槳。”
說罷,自己也拿了槳,走到前頭,讓其中一條快艇回來,和那幾個從海里上來的男人一起跳了下去。
依舊是三艘快艇全都開着最大的馬力,剩下的人便拿了槳,哪怕作用不大,但能出一份力便是一份力。
其他人遊艇上的人幾乎全都已經開始用這樣的方式在努力,就連龍楚陽也都親自下去和隊員一起努力划槳。
至於有些公子哥兒們以及千金小姐們,不願意動手的,也只能站在船樓上乾焦急。
龍珊珊跟到甲板上,看着前面三艘快艇,哪怕他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可速度還是那般,比走路還要慢。
至於名可和北冥夜那條遊艇,和戰九梟的一樣,早就已經越過他們,往前方龍楚陽那條遊艇追了過去。
她怎麼知道遊艇上的燃油是有限的?龍楚寒一開始也沒跟她說清楚,他是故意的嗎?她是他的堂妹,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就算不是故意的,就算她知道燃油有限,可她也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把燃油最大限度地節省下來,她又不懂這方面的事情。
說來說去都怪名可太狡猾了,居然出這樣的損招,故意留着燃油,到最後纔在他們面前狠狠超越過去。
那女人蛇蠍一樣的心腸,和她那張專門生來欺騙男人的狐狸精臉簡直差天與地。
她就知道那女人一定沒安好心,她早就想好了自己上臺去領獎,去接受所有人驚豔的目光。
她以爲她是誰,不過是個窮人家的孩子,那麼卑微的出生,那副窮酸相,怎麼和她比?
怨恨的目光落在前方依然和北冥夜依偎着站在船樓上的女孩身上,掌心越握越緊。
如果有機會,她一定要撕了她,一定要把她那張臉抓得稀巴爛,看看北冥夜以後還會不會喜歡她!
沒了北冥夜,她什麼都不是,這賤女人,總有一天她會親手毀了她!
至於名可,她纔沒有想那麼多,超過龍珊珊的遊艇之後,目標便放在龍楚陽的遊艇上了。
龍楚陽的遊艇還在前面,離他們有十幾米遠,但距離正在慢慢拉近中,到此時此刻,名可已經知道,龍楚陽是不足爲懼了。
最大的對手是步伐一直和他們一致的戰九梟,她就知道這個太子真的不簡單,也幸好這不過是一場比賽。
要是在商場上的鬥爭,名可也不知道北冥夜是不是能贏得了他。
這麼強悍的男人,如果真的成了他們的對手,那他一定是北冥夜有生以來最難應付的一個。
“怎麼?看上人家了嗎?”見她一直看着不遠處的戰九梟,北冥落在她腰間的長臂緊了緊,將她整個人更往自己的懷裡帶去:“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不怎麼喜歡我的女人一直盯着別的男人看?”
“這麼小氣做什麼?我只是在想要怎麼樣才能贏他。”名可擡頭對上他的目光,一臉無辜:“夜,我們能贏他嗎?”
“不知道。”不到最後一秒,鹿死誰手還是個未知之數。
視線往那邊投去,戰九梟的目光正好向這邊投來,兩道目光碰在一起,戰九梟擡起大掌給了他豎了豎大拇指,便回頭從船樓上下去了。
他要去做什麼?
名可嚇了一跳,這時候看到戰九梟有任何動靜,心裡居然就有了幾分不安,他是不是要去重新佈局?
“真這麼怕輸嗎?”北冥夜摟了她,也從船樓上往下頭走去。
“倒也不是怕輸,只是希望你贏。”他是她的男人嘛,要是贏了,他長臉,自己也與有榮焉。
哪個女人沒有虛榮心?她當然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贏得風光。
北冥夜從船樓上下去,直接去了駕駛室,給北冥連城交代了些什麼,之後回頭看着名可,他道:“你留在這裡,和連城在一起。”
“你呢?”看着他要出門,名可也跟了過去:“你去哪裡?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去開快艇,和大家一起努力。”北冥夜回道,步伐沒有停下來,“我女人要贏,我能不出力嗎?”
名可依然跟了出去,走在他的身後,一出去就看到甲板上連同佚湯在內的七個人,已經站在那裡似在等候着。
“先生。”佚湯走了過來,向他打了個ok的手勢。
北冥夜點了點頭,回頭看着名可:“回連城那裡,是不是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