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一給名可豎了豎大拇指,眉目一掃,竟看着名可。
名可嚇了一跳,沒想過大家的注意力會落在自己身上,不是看誰最小嗎?
可是看來看去,除了俞霏凡之外,似乎就是她點數最小了。
“可可小姐,那我問你,一個黑人和一個白人結婚,生下來的嬰兒,他的牙齒是什麼顏色?”
名可其實真有幾分緊張,但還好那份緊張還不至於讓她腦袋瓜短路,她眨了眨大眼眸,盯着穆一冷靜道:“嬰兒沒有牙齒,說不上什麼顏色。”
穆一嘆了一口氣,立即把骰子放回到色盅裡,又開始搖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重新搖起了色盅。
名可鬆了一口氣,把骰子放回到色盅裡,慢騰騰搖晃着。
原來是點數最高的人問點數低的,只是不知道輸了之後又會怎麼樣。
這一次東方辰的點數最高,點數最小的是阿嬌,倒數第二的是北冥黛黛。
東方辰挽起了袖子,看着阿嬌笑問:“什麼情況下一山可以容二虎?”
“一公一母的時候。”阿嬌立即回道,人笑嘻嘻的,意識還不算糊塗。
東方辰的目光立即落在北冥黛黛身上,想了想,忽然笑得有幾分邪惡,問道:“有一種東西,東方人的短,西方人的卻很長,結婚之後女的也可以用男人這東西,和尚有這東西卻不能用,你猜那是什麼東西?”
北冥黛黛頓時紅了臉,白了他一眼,雖然尷尬,卻還是低估着丟出了答案:“男人那東西,還能是什麼?”
“黛黛小姐,麻煩你說清楚一點,要不然等會有爭議,那就不好了。”東方辰含笑道。
北冥黛黛又瞪了他一眼,只恨不得脫下自己的鞋子,往他頭上砸去:“死東方辰,不就是男人胯下那東西嗎?說得夠清楚了吧?”
東方辰立即大笑了起來,就連其他人也忍不住悶悶笑了。
名可雖然沒有笑出聲,但也還是低下頭前咳了兩聲,北冥黛黛這回真被他耍到了。
見大家都在笑,北冥黛黛心頭的不安頓時薰染了開來,看着東方辰,她皺起了眉,還是忍不住細聲問道:“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東方辰笑了好一會,才終於止住了笑意,還沒來得及告訴她答案,俞霏凡已經輕輕扯了扯北冥黛黛的衣角,細聲告訴她:“人家說的是名字,那有你說的那麼邪惡?”
北冥黛黛頓時又漲紅了臉,想了想才恍然大悟,但卻知道已經來不及去補救了。
“黛黛小姐,輸了吧?”
北冥黛黛瞪了東方辰一眼,把酒瓶子拿了起來,倒了大半杯酒水,一口氣喝得乾乾淨淨,才擡起有幾分迷醉的眼眸看着東方辰。
名可一直注意着他們的互動,只因爲她完全不知道遊戲規則是什麼,既然現在北冥黛黛輸了,她至少有機會可以看清整個過程。
北冥黛黛喝了酒,這算是懲罰過了嗎?
沒等她想太多,東方辰立即就用行動告訴了她答案,他盯着北冥黛黛,笑嘻嘻問道:“黛黛小姐,這裡的男人中,要是選擇一個和你滾牀單,你會選擇誰?”
名可睜大了眼眸,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這問題也太沒有節操了吧?居然要在這裡頭選。
只見北冥黛黛雖然紅着臉,但目光還是在衆人中掃了一遍,最終鎖在慕子衿臉上,深吸了一口氣才無奈道:“我選子衿。”
“那你有沒有拿他當對象幻想過?”東方辰語不驚人死不休,又問道。
北冥黛黛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一點不以爲然:“當然想過。”
名可真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滋味,這問題實在是太讓人難堪了,當面問出來,還是當面回答。
偷偷看了對面的慕子衿一眼,他卻臉色從容,似乎剛纔兩人的對話對他完全沒有半點影響。
以爲這樣就結束了呢,沒想到東方辰更加讓人爲難的問題又問了出來:“那你最後一次幻想是什麼時候?和他在哪裡?”
名可又忍不住淺咳了兩聲。
身旁的北冥夜眼底閃爍着愉悅的光芒,大掌落在她背門上,給她輕輕拍了起來。
就說過她不一定能承受得來,不過,現在這樣也好,至少應該有心理準備了吧。
北冥黛黛雖說已經極力表現出自己的鎮定,但兩片臉頰還是燒得如熟透的蘋果那般,紅通通的。
偷偷看了慕子衿一眼,見他沒有注意自己,她也不知道該鬆一口氣,還是該失望。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她才道:“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想過和他……和他在遊艇的艙房裡……”
名可覺得如果被問的是自己,她可以一頭暈過去,裝死去了。
這東方辰簡直就是混世魔王,怎麼可以對女孩子問出這樣的問題,而且還是一連好幾個問題,又不僅僅是一個!
等會要是自己輸了怎麼辦?
心裡頓時又緊張了起來,真怕自己會成爲被問的對象。
“有這麼緊張嗎?”坐在她身邊的北冥連城垂眸看着她汗溼的額角,差點忍不住取笑了起來。
他甚至在想着,要是被問的是這丫頭,她會怎麼去應對?以她這麼薄的臉皮,幾個問題下來,人還不羞得要暈過去了?
本來對這種遊戲一點都不熱衷,但這一次卻特別感興趣了起來,他甚至期待着,特別想看看這丫頭輸了會有什麼表現。
終於北冥黛黛這一浩劫算是過去了,大家又開始搖起了色盅。
名可還是忍不住扯了扯北冥夜的衣角,細聲問道:“如果……如果不願意回答呢?”
北冥夜挑了挑眉,語含戲謔的笑意:“那就做一件發問人讓你做的事。”
名可立即追問道:“是什麼事?”
“這可不一定。”北冥夜沒有直接回答,給了她無限的想象空間。
北冥連城脣角藏了一點戲謔的笑意,裝着不經意道:“什麼事,那得要看發問的人心情怎麼樣,也許讓你脫光,也許讓你過去讓他親兩口,又或許今晚給他當工具發泄一晚上。”
名可真的覺得自己可以暈了,聽到北冥連城的話之後,她還能坐在那裡,簡直就是奇蹟。
這個遊戲怎麼會這麼邪惡?她現在退出行不行?她不玩了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