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遙蹲在他面前,擋住了他的臉……
不懂在做什麼。
“不準動他!”
江唯一猜到了這樣拳打腳踢動私刑的局面,立刻上前一個旋風腿踢上去,將一個男人踢倒。
拖鞋被踢掉,孤零零地落在一旁。
男人倒在地上被踢得痛苦喘息。
江唯一低下頭,就見牧遙正用針筒對着項御天的手臂推入什麼透明的液體……
“……”
項御天倒在地上,襯衫褶皺,短髮凌亂,一張妖冶的臉上沒有表情,一言不發地盯着那針尖,眉頭都不皺一下。
好像他一點都不感覺不到痛意。
好像,他也看不到她進來了,看不到她的存在……
彷彿,他的世界裡只剩下那根泛着銀光的針尖,只剩麻木。
“……”
江唯一看着這樣的項御天整個人都慌了,猛地一把將牧遙推倒在地上,目光冷冷地瞪着她,聲音如雪般冰冷,“你給他打什麼?”
她給項御天輸入了什麼液體?
牧遙被推得仰倒在地,針筒掉落在地上,針很粗,針筒裡的液體都被打光了。
“你怎麼來了?”牧遙看着她,五官甜美的臉上滿是被打擾了好事的不悅,衝那兩個男人道,“你們還不把她帶出去!”
項御天擡起眸,目光深邃如海。
他從地上坐起來,冰冷地靠着牆,沒有表情地看向江唯一。
江唯一朝牧遙撲過去,狠狠地壓坐在她的身上,攥住她的衣領,一雙美麗的眸冷到極致,“你給他打了什麼?說!”
“要你管……”
江唯一當機立斷,抓起地上的針筒就朝牧遙的脖子上扎去,扎進小半根針,“說不說?”
“不要……不要——”
牧遙嚇得花容失色,痛得大叫,不敢再亂動,怕更加惹怒江唯一,開始求饒,“我說,我說,是嗎咔。”
“……”
江唯一震驚,眸子呆呆地定住。
嗎咔,是AN用來對付頑固罪犯的藥物。
只需要一點點嗎咔,人就會痛苦不堪,像是有幾百條蛇同時在噬咬身體。
這種痛苦在5個小時內會消失,嗎咔也會在人體內清除乾淨。
就算去驗傷,也絲毫驗不到。
因此,沒有人能抵抗嗎咔超過半個小時,都認罪都交待了……
江唯一恍神的瞬間,剛剛被她踢倒的男人上前來拔出了針筒,衝着她責怪道,“江唯一你幹嘛呢?我們在訊問。”
是她的同僚。
彼此都認識。
“你們是在執行私刑!”江唯一從牧遙身上站起來,冷冷地看着他們。
這根本不是訊問。
“我們沒有,這也是正常的手段。”
牧遙站起來,捂住脖子上的傷口,臉上露出後怕。
不知道針尖上的一點嗎咔會不會在她體內發作?
“你才碰到一點就嚇成這樣,可你剛剛給項御天打了多少?”江唯一的眼裡有着冰冷的怒意,“你打這麼多的劑量,是想要了他的命麼?”
“他要了我們AN多少同僚的命?”牧遙一副大義凜然,“我們這也是小懲大誡,再說他前幾天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