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唯一淡淡地道,她現在已經沒有胃口。
“給我吃,廚師做得這麼辛苦,你敢不吃?看不起我的廚師?”項御天不悅地道。
“是啊,看不起。”
他還真心疼他家廚師。
她剛剛嘗菜的時候就嚐出來了,是他親手做的菜。
“江唯一!”
“知道了,我吃。”
江唯一不想和他唱對臺戲,拿起勺子開始吃飯,一口一口都是他親手燒出來的味道。
項念坐在牀上一個人玩着自己的手和腳,突然想到什麼,開心地朝江唯一道,“我和媽媽睡。”
外面天黑了。
“……”江唯一答不出來。
“對!”
項御天站在一旁開口。
“那爸爸呢?”項念和項御天也一起睡了兩天,自然而然也會問到他。
聞言,項御天挑了挑眉,“我們三個人一起睡!”
“好呀!一起睡!”
項念坐在牀上開心地鼓掌。
江唯一坐在那裡看着自己開心過頭的女兒,頭疼厲害。
早知道她就不勸他們和好了,說不定項念還能趕走項御天,項御天再狠也不會對2歲的女兒多狠……
她真是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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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白天的一場假槍戰,兩場真襲擊耗盡江唯一的力氣。
那麼到了晚上,江唯一隻想再出去開幾槍。
兩年了。
兩年她和項御天沒有同牀共枕過,這一天卻來得突然。
夜,很深。
臥室裡留着一盞小小的燈。
偌大的牀上,項御天和江唯一各睡一邊,項念睡在他們中間。
江唯一躺在那裡,可能是因爲白天睡得太多,她現在睡不着,聽着項御天均勻的呼吸聲,她的眸光黯淡。
她轉過頭,視線越過項念落在項御天那一張臉上。
她靜靜地注視着項御天的側臉,好像這是兩年後,她第一次這麼明目張膽地注視着他。
一般時候,她怕泄露自己的情緒,都不敢和他對視太久。
他的輪廓很深,頭髮似乎長了一點點,眉毛的顏色很深,閉着的眼睛上睫毛很長很長,鼻樑高挺,嘴脣很薄。
兩年了,江唯一沒想過自己還能再看到項御天的睡顏。
她是不是應該滿足了?
她不應該找着各種理由讓自己留下來。
兩年。
項御天,有句話我一直沒有問你,這兩年,你過得快樂嗎?
她給他創造的世界有讓他快樂嗎?
“大半夜你這麼盯着我,什麼意思,你想吃了我?”
一個邪氣狂妄的聲音突然在安靜的臥室裡響起。
項御天突然睜開眼睛,轉眸看向她。
四目相對。
江唯一愣了下,急忙轉過頭看着天花板,“你沒睡?”
“睡不着。”
項御天回答得相當誠實,嗓音低沉磁性。
項念躺在兩人中間睡得很香。
“……”
聽着這樣的答案,江唯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啪——”
項念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突然小小的身體一橫,小腿直接往江唯一的右臂上靠去。
江唯一受傷的左肩在牀的外側。
但這一腳下來,震動到她的身體,江唯一還是疼得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