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江唯一從牀上醒來,迷濛地睜開眼,只見項御天站在一面鏡子,那鏡子是釘在牆上。
項御天的身上換了一件白襯衫,拉扯着襯衫,黑眸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胸膛,上面有些傷淡了,有兩道還在癒合中。
他的黑眸深邃。
“項御天?”
江唯一躺在牀上,一隻手撐着臉雙眸望向他。
他現在記憶恢復了麼。
“這傷怎麼來的?”項御天睨了她一眼沉聲問道,視線一落在她身上眸光就深了。
她半躺在那裡,被子蓋着身上,一頭烏黑的長髮垂落下來,一張臉白皙乾淨,眼睛黑白分明,清明地凝望着他。
她根本又是在勾引。
還躺成這種銷魂姿勢。
“……”
原來還沒恢復。
江唯一望着他,然後微微一笑,“這傷是爲了證明你愛我,你左一刀右一刀往自己身上劃的,叫都叫不住。”
這話一半真一半假。
的確是爲了她,他纔會受這麼重的傷,差點沒活過來。
“……”聞言,項御天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江唯一,我是失憶,不是失智商!”
他會幹出那麼蠢的事?
“反正就是爲了我纔會傷的,這話你信麼?”江唯一從牀上坐起來,拿起一旁的睡裙穿上,扣上釦子。
爲了她纔會傷。
信。
因爲她,他幹過的蠢事又不差這一件!
項御天朝她走過去,坐到牀上,一雙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係扣子的動作,眸子越發地深。
江唯一正要扣下最後一個釦子,人就被項御天再一次撲倒在牀上。
她看着他,項御天的眼直直盯着她,眼中蒙上一層u望的光澤,薄脣緊抿,喉嚨緊繃着。
江唯一當然知道他這種眼神代表着什麼,不禁說道,“項御天,我們去甲板上走走吧,遊艇都開出來了。”
他們一直在房間裡算怎麼回事。
“開出來就開來,關我什麼事!”
項御天深深地盯着她,視線落在她柔軟微腫的脣上,那是被他蹂躪的,想着這一點,他的胸口涌起一抹說不出的得意。
“那……”江唯一實在沒什麼力氣陪他了,不禁道,“那你不想聽聽我們和好的具體細節?”
“我不想聽,尤其是現在!”
說着,項御天再度封住她的嘴脣,蠻橫地吻了下去。
“……”
江唯一本是想出來帶失憶的項御天散散心,哪怕他之後什麼都不記得,心裡至少會平和輕鬆一些。
但她怎麼都沒想到,兩個人居然是在遊艇上的房間裡散的心。
感覺全毀了。
江唯一把自己裹在被子裡,已經提不起說出去走走的心情,因爲她累了,累得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樣,除去躺着她什麼都不能做。
她再一次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渺渺?渺渺?”
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江唯一慢慢睜開眼睛,眼中一片迷惘,只見項御天站在她的牀邊,身上穿着白襯衫,低眸直直地盯着她,在她的臉上打量着。
“怎麼了?”
江唯一茫然地看着他,仍有些混沌的腦子裡忽然意識過來他叫的是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