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唯一點了點頭,“那我們走吧,老師。”
催眠師頜首,同她一起離開天台,關上天台的門上,催眠師又回頭望了一眼天邊的月亮,江唯一能從她的眼中看到一抹依依不捨。
不捨月光麼?月亮每天都會有的,沒什麼好不捨的。
那是不捨什麼?
江唯一有些疑惑地想着,看着她慢慢關上門,兩人從天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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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說笑笑地回到別墅。
一進門,催眠師就被兩個手下按下,手下在她腿彎間狠狠地踢了一腳,催眠師當即跪倒在地上。
前面不遠處,項榮錦還坐在主位上,一張臉上全是震怒,瞪着地上的催眠師,一字一字開口,“你可真能給我丟人啊。”
“項先生,是我的錯,請項先生責罰。”
催眠師跪在地上卑微地說道。
“責罰?一句責罰就想輕描淡寫地過去,你知不知道今天所有賓客等在這裡,我等在這裡?”項榮錦摸着手上的戒指,怒色道,“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讓我項榮錦在這裡等!”
“……”
催眠師把頭埋得更低,跪在那裡不動,一隻手上還緊緊抓着拜師名帖。
江唯一站在一旁蹙眉,四下望了一眼,沒見到項御天,這個時候他去哪了?
只有他說話才能在項榮錦面前管用。
想着,江唯一正要離開,就聽項榮錦開口道,“我不想再見到這種沒用的下人,帶下去斃了,屍首處理好。”
項榮錦下了命令。
“……”
跪在地上的催眠師猛地擡起臉,一雙眼睛難以置地看向項榮錦,“您要殺我?”
“項家上下誰敢令我丟如此大的臉?你在項家多少年了,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項榮錦冷冷地道,一張焦黑的臉上有着明顯的怒氣,“殺你你還不服?”
聞言,催眠師看着他,然後慢慢低下頭,苦笑一聲,“服。項先生的話,我哪裡敢不服。”
“那就行了!帶下去!”
項榮錦揮手。
江唯一震驚地站在那裡看着,沒想到只是沒來一場拜師禮,項榮錦就要殺人,還是一個伺候他多年的催眠師。
兩個手下拖着催眠師要下去,催眠師完全是一副認命的模樣,頭仍低着,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行。”江唯一沒有多想地攔在他們身邊,轉眸望向項榮錦。
“怎麼,你要替她求情?”項榮錦慍怒地道,“你仗着有御天寵着,我不動你,就越來越拿自己當回事了?”
“拜師禮是我和老師的事,她就算沒來,也是我們的事情。”
江唯一冷冷地說道。
“我坐在這裡,那就是我的事!”項榮錦斜了她一眼,又看向催眠師,冷冷地道,“帶下去!”
兩個手下又要拖着催眠師離開。
“不準走!”
江唯一上前就拉住老師的手,堅決不讓他們離開。
“江唯一!”項榮錦望着江唯一,怒氣再一次被點燃,聲音格外地狠厲,“帶江唯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