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假裝的那麼像
蕭哲軒想過無數次他和她的相遇,卻一次也沒有和這樣的場景相同,這樣的措手不及讓蕭哲軒不知道該怎麼去和這個女人說話,是說好久不見嗎?還是說你還好嗎?還是說我親愛的月落我很想很想你?他不知道,他害怕這個女人又用她身上的刺一針一針的刺扎着自己,七年前他所受的傷痛刻骨銘心,不想七年後再承受着那樣的痛。
而月落見到蕭哲軒的那一刻也愣住了,這讓她想起了七年前蕭哲軒對她做的種種,原本已經忘了的傷痛和恨又從她心底油然而生,如果不是他,自己就不會失去摯生所愛的痕舞,念痕也不會失去爸爸,他們會過的很幸福很幸福。實現他們所有的承若。
蕭哲軒不知道說什麼,就乾脆什麼也沒說的衝上去緊緊抱住月落,“這位先生,你放開我”月落吼到,蕭哲軒被這句話怔住了,什麼叫做:這位先生?難道她不認識他嗎?還是她故意的?蕭哲軒不管不顧就深情的在月落耳邊說“月落,我終於找到了,我就知道終有一天我會找到你的,再也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這幾年我到處找你,想你想的我快發瘋了,還好讓我在這裡遇見了你”月落使勁推開蕭哲軒,“這位先生我想你弄錯了,我們並不認識”說完就拉着念痕準備走,蕭哲軒立即追上來攔住,“月落,不要和我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和我回去好嗎?”蕭哲軒說完就拉住月落的手,月落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聽見念痕那稚嫩的聲音“你放開我媽媽,我們並不認識你,你再繼續這樣我就要報警了”蕭哲軒這才注意到月落身邊的小孩,他太驚訝了,小小年紀就說出真麼成熟的話,並且這張臉長得和林痕舞的那麼像,只不過一個是縮小版一個是放大版,這個孩子還那麼的懂事,還懂得保護自己的媽媽,想來從小母子二人過得很艱苦,“月落你還不承認嗎?你假裝的那麼像?這個孩子就是我們認識的最好證據,他和林痕舞長得那麼像,難道這也是巧合嗎?月落……”“蕭哲軒,你住口,你不配提我丈夫的名字,你也知道他和痕舞長得像?那你當初爲什麼要騙我們說這是你的孩子,痕舞離開時都不知道這是他的孩子,他都還沒來得急看他一眼,這都是你造成的,我說過這輩子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你給我從我的世界裡消失,滾啊”月落打斷了蕭哲軒要繼續說下去的話,她一個字也不想在聽,這讓她很噁心。蕭哲軒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這個女人又像刺蝟似的刺傷着自己,他蕭哲軒什麼都不怕,唯獨就是怕這個女人對他的傷害,因爲是真的很痛很痛。
“呵呵,我以爲七年的時間會改變很多很多,可是卻不是這樣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一樣的自私,一樣的心裡眼裡全是林痕舞,念痕?呵呵多好的名字啊,你就那麼想念他嗎?生個兒子出來,名字都要表達你對林痕舞的愛,永遠都不想見我?叫我滾?呵呵,我蕭氏集團的總裁在你眼裡就是那樣的一文不值嗎?君月落,你怎麼可以這樣?”蕭哲軒說完就轉頭走了,誰也沒有看見從蕭哲軒眼角里落下的淚花。月落見他走了,蹲下來放聲大哭,這是她這七年以來第一次哭,念痕看見媽媽這樣,抱住媽媽,“媽媽你不要哭,你還有我”念痕說完眼淚也大滴大滴的落下,母子二人緊緊地抱在一起,不知在天上的林痕舞看見他們母子二人這樣的無助這樣的傷心,會是怎樣的心疼?
蕭哲軒沒有回到賓館,而是去了酒吧,拼命的把酒往自己嘴裡送,最後醉的不省人事,嘴裡還不停的叫着“月落,月落……”
第二天一大早月落還是和以往一樣送念痕去上學,然後再去上班,當他來到公司,就聽見下屬向他報告說,有一個來頭很大的總裁在辦公室等着她,老闆讓她快點去招呼,月落在心裡閃過一個念頭:不會是蕭哲軒吧。不過想想也不大可能,昨晚似乎他很生氣,應該不會再來找自己。月落甩甩頭,深呼吸了幾下,打開辦公室的門就進去了,進去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想的真的很天真,他蕭哲軒再怎麼生氣也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自己,不然就不會發生這一系列的事。蕭哲軒修長的身體坐在辦公室沙發上,兩條腿搭着,手裡的煙置換着整個空間裡的空氣,這個味道讓月落受不了咳起來,她立即打開窗戶打開風扇,把這個她討厭至極的味道驅趕出去,“君大總監在商場混跡這麼多年還會受不了這樣的味道嗎?”蕭哲軒慵懶的開口說話,月落想對他再次爭鋒相對,可是這畢竟是在公司,他畢竟是蕭總裁,在世人眼裡不可一世的大老闆,是她們這種公司做夢都想攀上關係的人,她還是放下所有的憤怒和身段說“蕭總,有什麼事就說吧,工作上的事就請說,與工作無關的事,就請閉上您的金口”蕭哲軒無奈的笑笑說“是有事,我即將收購你所在的這家公司,成爲你的老闆,你認爲你這種口氣 實在和一個老闆該有的嗎?”“呵呵,蕭總你這是故技重施嗎?還要重演當初的戲碼?可惜我不奉陪,是不是我在哪個公司您就要收購哪個公司,那我天天跳槽,那您是不是也每個公司都故意收購呢?”月落伶牙俐齒的說着,蕭哲軒又是那樣嘴角上揚,和七年前一樣的高傲“呵呵,如今的蕭氏集團確實有這樣的實力,你說呢君總監?不收購貴公司也可以,你回到蕭氏集團上班,繼續做我的秘書”月落很想發火,可是在公司,他再一次忍下心裡的怒氣。“呵呵蕭總,我是不會回蕭氏集團的,更不可能繼續做你的秘書,你想收購我們公司不需要來通知我,我不是老闆只是一個小小的總監而已,你怎樣做隨便,蕭總我要工作了,恕不遠送”月落說完就拉開辦公桌上的椅子,坐下不理會蕭哲軒,“是嗎,君總監,如果我收購了公司,就不會再養着這麼多的人,到時候很多人都失業了你可不要說我沒通知你,你看看你的下屬,誰不是靠着這點工資養家餬口還着房貸的,這年頭重新找一份工作有多困難我想不用我說君總監也知道,你忍心讓她們失業嗎?呵呵,君大總監好好考慮吧”蕭哲軒說完就大步邁開走了出去。留下拳頭緊緊捏着的月落,這個蕭哲軒還真是陰魂不散,就像打不死的蟑螂,怎麼傷害他,都不會放手。
想想當初自己爲了躲避他擠火車,來到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縣城,一個人帶着念痕艱難的生活了這麼些年,想不到還是相遇了,相遇過後卻是這樣的折磨。自己的心真的很小很小,滿滿的都是痕舞,要怎麼讓她去接受另外的男人,而且還是自己恨着的男人?每每午夜夢迴總是痕舞躺在自己懷裡滿身是血的畫面,每晚總是要抱着痕舞的衣服才能安心入睡,等等這些不都是蕭哲軒他造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