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離開
月落知道了自己懷的的痕舞的孩子,她想帶着這個希望離開此地,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不然蕭哲軒不會放過自己的,她只想帶着痕舞和她的孩子安安靜靜過一生!
月落想着辦法離開蕭哲軒,她不想在和那個人有什麼瓜葛,她恨他恨得徹徹底底,她不聽醫生和那個蕭哲軒請來的護工的勸導,辦了出院手術,將護工趕走了,回了家。
月落剛剛到家,休息了一會兒,就聽見門鈴聲和急促的敲門聲。月落知道那是蕭哲軒,故意不理他,任他在門外那樣的着急,躺在牀上抱着痕舞的衣服,嗅着衣服上殘留的清香味靜靜的閉上了眼睛,這幾天下來她確實累了。“君月落,我知道你在家裡,你給我開門,誰允許你出院了,誰允許你辭退護工?你給我乖乖回醫院裡躺着”月落還是不理他,繼續躺在牀上抱着痕舞的衣服,那樣的享受,就好像痕舞在抱着她一樣。“君月落,你給我開門,你想怎麼樣咱們當面說,不要用這樣的行爲來對我抗議,我什麼都答應你好不好,你開開門 ,月落…月落”蕭哲軒在門外一遍一遍的叫着,一遍又一遍的敲着門,樓道里因爲蕭哲軒的鬧騰熱鬧起來,鄰居都從自己門縫裡伸出頭來看,惹得蕭哲軒更加火氣大。
蕭哲軒急了用身體一次次撞擊着門,他很害怕,害怕屋裡的女人會重演墓地那血腥的那一幕,他真的再也經不起那樣的打擊,真的再沒有失去她的勇氣,他承受不起。他邊拼命的撞擊着門,邊打電話“喂,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給我找來開鎖公司,三分鐘之內必須到。”過了一會兒,開鎖公司氣喘吁吁的出現在蕭哲軒門口“蕭總,對不起對不起,來晚了,讓您久等了,蕭總……”“別給我廢話,快點開門”蕭哲軒向開鎖的人咆哮着,開鎖的人立即倒騰着月落家的門。門開了,蕭哲軒推開門衝進去,到處找着那個身影,最後在牀上看見那個蜷縮躺着的身影,手裡還抱着一個男人的衣服,他知道那套衣服的歸屬者是誰,他的心碎了一地,一片一片的,誰也拾不起來!他在門外那樣的擔心她,那樣的着急,可她卻抱着那個已經死了的男人衣服睡的那樣香甜,他是那樣的氣憤,可是看見她睡得那樣熟,臉上還有幸福的笑容,他捨不得去打破她的夢,捨不得打碎她臉上的幸福,這樣看着她就足夠了,他輕輕的在牀邊做了下來,伸手去拿走她手裡衣服,但是他沒有想到她把那衣服拽的那樣緊,沒有辦法拿走。他觸摸了她的臉,那樣的光滑就像撫摸着一塊玉一樣,讓他的手捨不得離開她的臉,現在的她不再對他爭鋒相對,不再用傷害自己的身體來威脅自己,多麼的乖巧溫順,他俯下身輕輕的吻了她,然後慢慢的走了出去,關上了門走了!再怎麼強悍的人,也需要自我療傷的時間和空間,她睡覺也要緊緊抱着林痕舞的衣服,這樣的舉動又傷害了他,他的心被傷的還是心嗎?他要怎麼做纔可以讓她忘記林痕舞,纔可以得到她?也許給她一些時間,會好的!至少不會再對自己那樣的仇恨!
月落醒來,天還在黑着,不知道是幾點,看了看時間,凌晨五點半,她起來拿出行李箱,收拾着東西。她在收拾衣櫃時發現衣櫃最裡邊有一個盒子,她不記得自己放過這樣的一個盒子,拿出來打開看,是一個自己找了很久的牀單,牀單上還有一抹紅色,月落想起來了,這抹紅色是她肚子裡孩子的象徵,是痕舞要了她的回憶!她還記得那晚上的所有記得早上醒來時候的尷尬,原來痕舞把它收起來了,月落的心滿滿的都是感動。月落把自己穿的和痕舞穿的衣服統統裝進行李箱,就好像痕舞從未離開她一樣。家裡的東西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月落只帶走了衣服還有日常用品等等,包括痕舞用的刮鬍刀等等有關於痕舞的一切!
天微微亮,月落就拉個行李箱去了火車站,她不能去機場,那樣會被蕭哲軒查到,只能擠火車,一個懷了孕的女人拉着行李擠火車確實危險,但是她相信這個孩子的生命力一定很堅強,上次自己自殺也沒有失去這個小東西,擠火車也不會失去。月落買了一張去往另一個市的火車票。好不容易擠上了火車,滿頭大汗,休息了一會,看着擁擠的人潮,感慨着生活真的不容易,想起自己沒遇到痕舞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爲生活奔波着,遇到了痕舞自己所有的開銷都是痕舞來承擔,還給了她一張連自己都不知道數目的銀行卡,她知道有了這張卡,自己不用愁生活,以後孩子也不會過太辛苦的生活。可是月落卻不知道,在痕舞手術之前,痕舞就把自己手裡的財產都轉給了她,那個時候,痕舞怕自己手術了沒有明天,擔心月落的生活,所以把朋友開的那家公司的股權,畫廊,等等都轉給了月落!月落只知道自己有一張銀行卡,卻不知道自己早就是個小富婆了!痕舞給她的太多太多!多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
月落還怕蕭哲軒找到自己,到了另一個市裡,又坐客車到了附近的一個小縣城裡!她知道蕭哲軒絕對有這個能力,所以這是很有必要的!
蕭哲軒忍耐着一天沒有聯繫那個折磨自己的女人了,想她想的心都痛,現在終於忍不了,打了個電話過去“對不起你撥打的號碼不存在”電話那邊是這樣冰冷的話語,他不相信繼續打了好幾個,還是一模一樣冰冷!蕭哲軒慌了,衝出公司大樓,開着車去了她家,門鎖了,又叫來開鎖公司,進去房間裡找了個遍都沒有,房子裡個的陳設都和以往的一樣,他來到臥室,和以前的一樣,他打開衣櫃,衣櫃裡的衣服全部不見了,她會去了哪裡?月落你在哪裡?他瘋狂的開着車尋找着她,把整個城市都跑遍了,卻還是沒有,他打電話叫秘書查了所有的航班,還是沒有,又叫查了所有的火車班次,終於查到她去了的那個城市,他立即開着車去了,他要找到她,必須要找到她,她懷着孩子,一個人怎麼辦?怎麼可以在外漂泊?他捨不得她受苦!
他不管黑夜的降臨不管太陽的升起,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尋找着她,幾天下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鬍鬚映着他那張憔悴的臉,看上去似乎是變了一個人,由帥氣高傲的男人變成了邋里邋遢的男人!他幾天沒有睡覺,沒有好好的吃東西了!
“先生,對不起沒有您要找的這個人”他再一次被判了邢,這是他能想到的能找的最後一個地方了,他在兩個城市都貼了尋人啓事,還給出了高價,可是現在錢再多也無用,君月落就像人間蒸發了似得,徹底離開了他的世界,他不知道他該怎麼去面對她的離開,他怎麼去忍受她的離開,怎麼去承受?沒有她的日子該怎麼過?他寧願用他所擁有的一切錢財和權利去換取她在自己身邊,失去什麼也沒有失去她痛苦!現在的他也體會到了失去摯愛的痛苦!他愛她真的愛的好苦好苦,可卻又是那樣的無法自拔。他的世界裡有了君月落的出現,就再也不會存在過任何女人。可是她卻逃離了他,讓他該怎麼辦?蕭哲軒就像個丟了魂似得徘徊的這個月落到過的城市,最後還是蕭老爺字將他帶回了家。現在的蕭哲軒就像沒了武器的戰士,那樣的無可奈何無能爲力。每晚只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