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城內。
西南角。
有一個不大的院子,青磚綠瓦。
房屋有些陳舊,院牆上長滿了青苔,給人一種古樸的感覺。
門前一條小溪經過,楊柳依依。
鄭成功匆忙的從馬上下來。
快步的走進了院子。
屋內一名中年儒生正在講課,下面坐着許多年輕的學子。
“如今我們大明朝,內憂外患,危在旦夕。”
“西方仗着自己的鐵船大炮,在我們的沿海一帶,燒殺搶掠,佔領我大明的領土。”
“我們的家國,民族。已經到了非常危難的時刻,我們需要找到一條出路,方能拯救我大明朝。”
“這條出路就是變革。”
“唯有變革,才能拯救我大明。”
在座的年輕學子們,聽到這句話,都非常的激動,議論聲不停的響起。
中年儒生見鄭成功過來。
說道:“大家先自行討論一下。”
走出了課堂。
鄭成功急忙見禮,“先生。”
顯然對這名中年儒生非常的尊敬。
“成功啊,你這麼着急過來,發生了何事?”
鄭成功說道:“先生,永王殿下來福建了。”
中年儒生疑惑的問道。
“成功,你大老遠來就,就爲了說這事?”
中年儒生好像對所謂的皇子到來,並不怎麼關心。
兩人便走邊聊。
鄭成功說道:“先生,我怕這次殿下來,是爲了我們變革會。”
聽到這句話,中年儒生臉色變的嚴肅起來。
“你細細講來。”
鄭成功說道:“剛纔在路上,我聽殿下說了一些,人人平等的話。”
聽到人人平等這四個字,中年儒生瞬間來了興趣,這和他們變革會的一些理念,還是有些相似的。
鄭成功繼續說道:“殿下還說,要消除皇權,建立一個大同的世界。”
中年儒生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
一名皇子,居然想要廢除皇權。
就像一個皇帝說,自己不當了,把權利讓出去一樣。
這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這讓他震驚不已,隨後便是喜出望外。
中年儒生仰天大笑,高興說道:“大明出了這樣一位,宅心仁厚的皇子,是我大明百姓的福氣啊。”
“成功,你能不能安排我見見,這位殿下!”
“如果得到這位殿下的支持,或者加入,我變革的道路就成功了一大半。”
“成功,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這意味着我們大明的百姓,以後不再受到壓迫,以後可以豐衣足食。”
中年儒生越說越激動,有些興奮的開始手舞足蹈。
鄭成功見到對方,如此的興高采烈。
眉頭緊皺,說道:“先生,先聽我把話說完。”
中年儒生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
“成功,你說,你說……”
鄭成功說道:“先生,我覺的去見殿下的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
“爲何?”
中年儒生疑惑的問道。
“我覺得殿下今天說這句話,是爲了試探我。”
“我覺得朝廷已經注意到,我們變革會了。”
“今天殿下還對家父說過,對皇位感興趣,想要拉攏家父。”
“先生我們應該先弄清楚,殿下的目的,在做打算。”
“先生是我們變革會的指路者,先生不能出事。”
鄭成功說完後,恭敬的行禮,站在一邊。
想要中年儒生改變想法,先不要去見朱慈照。
中年儒生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個機會對我們來說,非常的寶貴,我們想要變革,必須得到更多人的加入。”
“成功啊,想必你也知道,一名皇子加入我們的事業,對我們的幫助有多大。”
“就算這是一個圈套,我也要試試。”
鄭成功還想要勸解一番。
中年儒生說道:“成功,你不必勸我了,我意已定。”
……
……
朱慈照,對這個庭院非常的滿意。
"他媽的,古代的有錢人真會享受。"
朱慈照坐在客廳內喝茶,旁邊有幾名漂亮的丫鬟伺候着。
心中感慨了一句。
“時猴子,你去外面發傳單,已我的名義,招兵。”
朱慈照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每人每月十兩銀子。”
“唯一的要求,不怕死的。”
“若是不幸殉葬,直接發放兩百兩銀子,作爲家庭撫卹金。”
“多找一些人去發傳單,去貼榜,有不識字的讀給他們聽。”
時猴子問道:“將軍,我們要招多少人。”
朱慈照說道:"先招一萬吧!"
“是!”
時猴子領命而去。
朱慈照繼續吩咐道:“毛一山,你去趙知府那裡,要一塊地方,當我們的軍營,讓他準備一些糧食,和一百艘戰船。”
“是!主子。”
朱慈照吩咐完後,端茶喝了一口。
旁邊坐着的一名年輕女子。
開口說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這半個多月的時間,我依然看不懂,你要做什麼。”
朱慈照悠悠的開口說道:“今天不是說了嗎,我想當皇帝。”
年輕女子說道:“你想要爭皇位,不去京城,爲何來福建。”
朱慈照說道:“我來福建,想要拉攏鄭芝龍,而且這裡富足,能籌到足夠的軍餉。”
年輕女子說道:“我不信。”
“雖然鄭芝龍在福建這片海域,有些勢力,也僅限於此而已。”
”已你這神秘莫測的本事,只要殺掉皇帝,皇位自然就是你的。”
“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朱慈照翹着二郎腿,吃着新鮮的水果。
“大明朝已經腐朽不堪,朝中百官結黨營私,中飽私囊。”
“我要是殺了崇禎,當上皇帝,必定離不開他們的支持。”
“如此的話,便會和他們同流合污,做事情就會有所顧慮,他們會拖你的後退。”
“我們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年輕女子聽到對方,直呼自己父親的名字,很平靜的說出要殺死對方的話。
臉色卻沒有一絲波動。
她越發的看不清楚,朱慈照此人。
聽到他那句,神一樣的對手,豬一樣的隊友。
雖然這句話有些淺顯,她卻非常的認同這個觀點。
年輕女子沉默了許久。
還是在此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