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帥,這恐怕需要不少錢吧?天雄軍最近擴軍,囊中羞澀,只怕幾年內都還不清這筆錢啊”
雷時聲自然知道手榴彈的威力,也知道火龍出水的威力,如果有了這麼多的裝備,天雄軍的戰鬥力會提升不止十倍的戰鬥力,這就意味着天雄軍的將士,有更多人可以活下來。
“不用錢,不用錢!”
程世傑擺擺手道:“這些裝備,算是我送給你們天雄軍的,如果要錢,也不把裝備給你們天雄軍了,就我們這種鎧甲,我問建奴要一千兩銀子一副,他們肯定會眉頭都不皺一下!”
程世傑這倒不算是吹牛逼,皇太極做夢都要想寧海軍的裝備,無論是長槍、還是火槍,無論是橫刀,還是火炮,火銃,甚至鎧甲,皇太極做夢都想要,他還真想要。
別說皇太極,就連凱瑟琳也想要寧海軍的火炮,哪怕價格再高,程世傑也不願意賣。
雷時聲也是一個真性子的男子,聽到這裡,他噗通一聲跪在程世傑面前:“程帥,大恩不言謝,我雷時聲欠您一條命……”
“唉,這話就見外了,現在是吃飯的時候,我們繼續吃飯!”
程世傑的慷慨,讓跟着雷時聲而來的天雄軍將士吃了一頓大餐,清一色的白麪麪條,用上好的羊肉湯。在去年冬天,寧海軍從建奴手中廉價收購了大量凍死的牛羊,根本就吃不完,這個時代可沒有保鮮的設備,惟一的辦法就是制定了罐頭。
寧海軍儲存了大量的牛肉和羊肉罐頭,這可不是那種易攜帶的小罐罐頭,而是用五十斤桶裝的那種巨型罐頭,將罐頭打開,放在鍋裡燒開,加入適量的水,然後放入切好的土豆,就是一鍋上好的土豆燉牛肉,或者是土豆燉羊肉,來到遼東,自然少不了遼東海魚,海蝦,當然,天雄軍將士對海鮮其實不感興趣。
他們就像一羣惡狼一樣,盯着熱氣騰騰的大鍋,嗅着香氣,然而,他們卻沒有像流民一樣一擁而上,儘管忍得非常辛苦,卻還是忍住了。
平心而論,天雄軍是大明少數可以吃得飽的部隊之一,然而他們只是雜糧野菜,湊合着可以吃飽食,一年到頭可吃不上幾次肉。
跟着雷時聲抵達遼東的三千餘名天雄軍將士享受到了過年都不見得能吃上的大餐,那一頓飯,天雄軍將士一個個都撐得肚皮滾圓,直打肥嗝。
天雄軍將領更是受到了熱情的招待,享受了一頓豐盛的大餐不說,程世傑還每個人送了他們一把削鐵如泥的橫刀,一套精鋼打造的盔甲,把這些天雄軍將領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了。
天雄軍可真不算是窮軍隊,可是就怕對比,就像後世漂亮國是全球第一強國,人均也非常賦予,可問題是,跟瑞士相比,漂亮國也算窮人,畢竟漂亮國的人均財富不及瑞士的一半。
天雄軍是大明可以解決溫飽的軍隊,可吃得不太好,至於說裝備,只能算是不錯,現在有人大大方方的白送他們如此精良的盔甲,他們能不高興麼!
程世傑理解盧象升,盧象升也可以看出現在大明是多事之秋,最好是不打。但問題是,這仗卻不得不打,皇太極和努爾哈赤,自稱汗王,那無可厚非,他們畢竟本來就是土王,這樣的土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草頭王可以自稱,這是大明最後的底線,只要他們願意臣服,哪怕明面上的臣服,大明也可以接受。
可是,稱帝就不同了。天無二日,地無二主,國無二君,在皇太極公然稱帝,那隻能打。
在歷史上,崇禎皇帝是真沒有辦法,想打卻沒有實力,在這個時空,反而不同了,因爲程世傑的出現,他其實是有底氣的,六七百萬兩銀子,因爲崇禎皇帝的支持,這個時空的天雄軍比原來的歷史時空要強。
原本時空的天雄軍只有三萬五千人馬,其中騎兵只有五千餘騎,可是在這個時空,天雄軍騎兵卻有七千餘人,在平定州之戰後,程世傑只要了一小半戰馬和裝備,天雄軍不僅僅補充了原本的戰損,反而將騎兵擴充了一萬兩千餘騎,其中兩千是重裝騎兵,加上天雄軍的步兵,現在天雄軍的總兵力在五六萬人馬之間,是歷史上天雄軍的兩部。
因爲關寧軍用處更少,再加上遼陽之戰中,祖大壽利用戰場上的繳獲,關寧軍也強大了很多,至少關寧軍步騎超過十三四萬人馬,
大明現在可是狼煙四起,無論李自成、高迎祥、王嘉胤、老回回,他們何人敢稱帝?因爲只要稱帝,就是不死不休。
國運其實也是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該奮進的時候,就奮進,該拼的時候就需要拼。
崇禎皇帝欲傾大明舉國之力討伐建奴,這是政治正確,必須要做的事情,就像當年貞觀三年冬天,李世民遣唐軍兵分六路進剿東突厥,李靖率領三千精騎,夜襲陰山,一戰定乾坤。
這一場雖然打得如同秋山掃落葉,酣暢淋漓,一戰盡滅東突厥。可事實上,李世民那個時期也過得無比艱難,他是通過玄武門政變上臺,隨後登基,十九天後,頡利可汗率領二十萬大軍抵達渭水河畔,逼着李世民簽訂渭水之盟。
貞觀元年河東三十九州受災,災上數以百萬,貞觀二年,北方大旱,旱災蝗災,李世民因旱蝗災害,李世民自陳己過,施行大赦,並祭天,貞觀三年,北方大旱,因旱蝗災害,李世民自陳己過,施行大赦。
很多人以爲李世民一戰攻滅東突厥其實容易,事實上,李世民出兵攻打東突厥這一戰,就像玄武門之變一樣,非常冒險,李世民的運氣逆天,他賭贏了。
其實在那個時候,李世民也是內外交困,要糧沒糧,要錢沒錢,太子黨李建成的餘黨,非常不配合,李世民是憑藉着消滅東突厥的威望,坐穩了江山。
面對建奴皇太極稱帝,崇禎皇帝根本就不可能當鴕鳥,聲稱不知道,必須打,而且越早越好,哪怕換作程世傑自己是崇禎皇帝,
這一仗,也要打。
這是爭的是國運,也是爭的民心,也爭的是士氣,更爭的是一口氣。
其實崇禎也是幸運的,除了大明朝以外,一旦王朝末年,人才凋零,只有大明朝,依舊人才輩出,涌現一大批能臣武將,且不說,孫承宗、徐光啓、盧象升、孫傳庭、周遇吉、謝志良等等。
很多人質疑爲什麼明朝滅亡時沒有涌現出岳飛、韓世忠那樣的護國將領,其實這是錯的。
正是因爲那些明末的愛國將領忠君愛國,才被消耗在了各地的戰場之上,而吳三桂、耿精忠、洪承疇等待價而沽、坐觀形勢的將領們保存了實力。
很多人也會說,崇禎面對的問題是地獄級別的難度,事實上,這還真不是,明朝還有機會力挽狂瀾的時間是崇禎四年十月之前,偏偏崇禎皇帝錯過了最後的機會,國事糜爛,積重難返。
與雷時聲在遼東的待遇一樣,在盧象升與李重鎮抵達北京的時候,盧象升也得到了崇禎皇帝的熱情款待,崇禎皇帝對盧象升大破李自成,險些生擒高迎祥以及圍殲車臣汗部的顯赫戰績大加褒獎。
當然,在圍殲車臣汗部的這場戰役中,寧海軍的貢獻,崇禎皇帝隻字不提,甚至把盧象升吹捧成了漢時衛青,唐時李靖。
搞得盧象升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崇禎皇帝還在感嘆:“如果大明多出幾個盧愛卿這樣的人物,大明江山就堅如鐵桶,穩如磐石了!?”
盧象升謙虛的說:“全賴陛下洪福,微臣才僥倖贏了幾場!”
盧象升是天啓二年進士,隨後觀政兵部,天啓四年(1624年)二月,授戶部貴州司主事。八月,督臨清倉,天啓七年(1627年)三月,升戶部山西司員外郎,仍管臨清倉。同月,遷大名知府,六月交接。
盧象升爲什麼可以在短短五年不到的時間內,從一個進士升爲大名知府?事實上,盧象升口才極爲了得,情部也非常高。
在崇禎皇帝誇他堪比衛青李靖,他誇崇禎皇帝是中興名君,君臣二人,商業互吹,有說有笑,十分融洽。
直到盧象升趁着崇禎皇帝高興,這才小心翼翼地道:“陛下,此時正值青黃不接,據臣所知,京畿糧食危機,更何況,運河尚未疏通,若大出塞,難保不會讓大順軍衝州撞府,再度兵臨南京城下,此時內外交困,實在不宜大軍征戰。依微臣愚見,陛下還是稍作按捺,待來秋糧入庫,兵強馬壯,來年冰雪消融再作打算!”
在聽着盧象升試圖打消崇禎御駕親征攻打盛京的念頭的時候,崇禎皇帝便變了臉色,他的面色倏地變得陰沉:“怎麼,盧愛卿,你怕了?”
盧象升愕然道:“微臣不知陛下是何意?”
崇禎豁然起身,大袖一甩,不忿道:“盧愛卿只知京畿糧荒,卻不知,爲了出征建奴,京城文武百官,紛紛捐獻俸祿或家產,爲朕募集一百二十餘萬兩銀子,還有三百多萬石糧草,現在雖然運河沒有疏通,可若是短時間內,再也糧草之危,現在你還認爲不可出兵嗎?”
盧象升太清楚那些敲骨吸髓的官員是什麼尿性了,讓他們貪墨銀子,他們一個比一個拿手,讓他們幹活,只要沒有好處,一個比一個躲得快。可問題是,他們怎麼可能自己討腰包?
這讓盧象升感覺有些不對勁,事出反常必有妖孽。 盧象升沉吟道:“兵者國之大事,臣認爲,應該慎重,若此時出兵,必須徵調京畿民夫幫助大軍運糧,二三十萬軍隊出征,至少需要徵調五六十萬民夫,大軍補給困難,再說,就算出徵,秋後爲最佳時機,再者,冬天雖然大雪冰封,大軍調動和物資補給反而比夏天方便得多!”
崇禎皇帝搖搖頭道:“盧愛卿,莫不是怕了建奴是什麼?”
盧象升只覺得哭笑不得,認真地解釋道:“陛下容臣稟報!微臣從來就沒有怕過建奴,還在大名府當知府的時候,微臣就敢帶着一支民壯上京城跟建奴死戰,現在手裡有數萬強軍,就更加不怕他們了!但是現在真的不適合大軍征戰,依微臣之見,建奴不過蕞爾小國,地不過一隅,戶不過數十。遣一大將,兵伐之足矣,何勞陛下親征?”
崇禎皇帝一臉不爽:“皇太極此獠此時稱帝,擺明了是欺朕年輕,以爲朕不識戈矛,不敢應戰,縱然朕能忍了,只怕太祖皇帝於地下亦不能忍!”
“陛下確實年輕!”
盧象升的聲音雖然不高,語調卻及其堅定,沒有絲毫妥協或者給崇禎皇帝留面子的意思,他接着道:“其實,不如大軍到關外耀武揚威一番,斬獲數百首級後立即撤回來就算了,想要打盛京,有的是機會,何必選在這個時候!”
“盧愛卿不必多言,朕意已決,不拿下盛京誓不收兵!”
崇禎皇帝煩躁的道:“建奴欺我太甚,逆天稱帝也就算了,居然還遣者進京要求朕每年給他們交納三百萬歲幣!他們把朕當成什麼人了?大明何曾有過納幣和親的天子!這口氣朕咽不下,非滅了他們不可!”
盧象升一怔:“還有這事?”
“這是前天發生的事情。建奴派了一個無名小卒當使者,帶着奴酋皇太極的書信來到京城,口氣十分狂妄,要大明給所謂的大清交納歲幣,否則就親率大軍南下,將京城夷爲平地!”
盧象升皺着眉頭道:“陛下,這恐怕是建奴的激將法,萬萬不可上當!”
崇禎暴躁的喝了一聲道:“別說了!盧愛卿,朕意已決,絕不容更改!朕任命你爲三軍統帥,你能不能替朕把盛京拿下來,把皇太極那個逆賊的狗頭摘下來呈到朕的面前?”
崇禎的目光即有怒意,又有期望,讓盧象升頗爲糾結。
盧象升沉默着,好久都沒有說話。
從崇禎皇帝執意要出兵,他就感覺不對勁,在聽到羣臣居然捐獻糧草和銀子,這就更讓他懷疑,現在聽說建奴居然要求大明向他們進獻歲幣,這就更加不可能了。
當年明成祖朱棣第二次北征的時候,發佈的聖旨:“我朝國勢之尊,超邁前古,其馭北虜西番南島西洋諸夷,無漢之和親,無唐之結盟,無宋之納歲薄幣,亦無兄弟敵國之禮。”
這就是後世網友所說的不和親、不納貢、不稱臣,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的由來。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皇太極不是傻子,他嫌自己死的不夠快,肆無忌憚的挑釁大明?盧象升不知道程世傑與崇禎皇帝發生了什麼矛盾,但是如果崇禎皇帝派程世傑率領寧海軍出征,盧象升敢肯定,皇太極要是不跑,他就把眼珠子扣下來。
看着盧象升沉默不語,崇禎等得焦急,失望地說:“怎麼,盧愛卿沒有信心??”
盧象升現在可以肯定,這是一場陰謀,一個巨大的陰謀。
在明明知道這是火坑的情況下,他怎麼可能跳下來。
盧象升一咬牙下跪道:“微臣不敢從命!此時攻伐建奴,此失天時,又失地利,只有人和在大明這邊,微臣實在不忍心親手葬送數十萬將士的生命,懇請陛下收回成命!”
崇禎怒極反笑,連聲道:“好,好,好!這就是朕最信任的冠軍侯!這就是朕倚爲鎮國柱石的冠軍侯!盧建鬥,你辜負了朕對你的信任,辜負了朕對你的期望。”
盧象升連叩幾個響頭,額頭腫了起來。他大聲說:“微臣絕無畏戰貪生之念,懇請陛下再按捺數月,等到明年春暖花開,臣定率領大軍出關,攻破盛京,生擒皇太極將他押回京城,讓陛下千刀萬剮!”
崇禎皇帝咆哮起來:“朕等不了那麼久了!再等下去,朕就要顏面掃地,成爲天下人的笑柄了!你不願意領兵攻打建奴是吧?好,朕親自領兵!別以爲離了你,大明就沒有人能打仗了!”
崇禎皇帝說完一指袖,怒衝衝的走了出去。
盧象升大急,叩着響頭高呼:“陛下,三思!從皇太極冒然稱帝,這就是一個陰謀,真的去不得啊!陛下,去了,恐怕就中了建奴的詭計了,陛下,請三思啊!”
崇禎皇帝只當沒聽見,一轉眼就走得沒影了。
盧象升呆呆的看着崇禎的背影,只覺得心一直地往下沉。
以前他一直覺得崇禎善於聽取臣子的意見,對有能力的臣子充分信任,大膽放權,這令他感激不盡,現在他纔看到了崇禎的另一面,剛愎、急躁、不容違逆!這些性格上的弱點放到戰場上,是非常致命的!
直到離開皇宮,回到京城城外的駐地,通過李重鎮的情報,盧象升這才知道崇禎皇帝如此憤怒原因,京城謠言,崇禎皇帝是程世傑的提線木偶,程世傑讓他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就是一個只會蓋玉璽的皇帝,只要離開程世傑他什麼也做不了。
這個謠言實在太致命了,正中崇禎皇帝的軟肋。
讓崇禎異常憤怒,現在盧象升又力勸他不要御駕親征,更不要打建奴的主意,他當即就發作出來了!
如今的崇禎已經是騎虎難下,只怕就算程世傑請戰,他也不會讓程世傑參與北伐,否則怎麼證明自己並不比程世傑差?
無論如何,崇禎皇帝一定要北伐建奴,只有宰了皇太極,向天下人證明自己並不比程世傑差!
大概連程世傑都沒有想到,就因爲那些風言冷語,他跟崇禎之間居然出現了這麼大的裂痕。
李重鎮嘆了口氣道:“陛下讓寧海軍的戰績給衝昏了頭腦,寧海軍對上建奴,從無敗績,一戰奪遼南四州,海州大戰,收復廣寧和遼中,遼陽之戰收復遼陽,將太子河以南地區收復,特別是,前一陣子,寧海軍輕取瀋陽、鐵嶺、開原和撫順,這給陛下一種錯覺,以爲建奴很好打,完全聽不得逆耳忠言了啊……”
李重鎮連連搖頭,雖說他並不害怕跟滿洲八旗勁旅交手,但是並不意味着他喜歡在到七蒙古高原上,去跟擁有主場優勢的建奴死磕,李重鎮對這次崇禎御駕親征的前景並不樂觀,何止是不樂觀,甚至是悲觀絕望。
盧象升也嘆息道:“事已至此,我們也無能爲力,唯有拼死力戰。以天雄軍之戰力,再加上上蒼垂憐,還是有希望打贏這一仗的。”
李重鎮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盡人事,聽天命!”
盧象升拒絕出任大軍統帥之職,並且對北伐所持的悲觀態度激怒了崇禎皇帝,崇禎皇帝對盧象升更加失望。
三天之下,崇禎皇帝降下聖旨,任命太子太傅、駙馬都尉,京營提督、成國公朱純臣爲三軍統帥。
朱純臣本人雖然名氣不大,但他的祖上可是大大有名,第一代的成國公正是明初名將朱能。朱能早年就在明成祖朱棣手下效力,是靖難之役的最大功臣之一,爲成祖即位立下了赫赫功勞。朱棣即位以後,曾經對靖難功臣大加封賞,朱能名列功臣表第二位,被封爲成國公,僅次於邱福。
成國公朱純臣並不是朱能,二百多年榮養,已經讓朱純臣變成了一個酒囊飯袋,此令一出,天下爲之譁然。
溫體仁、王應熊等大臣高呼崇禎皇帝聖明,可是在天雄軍將士看來,如果不命程世傑掛帥,現在大名唯一有資格掛帥的,只有盧象升。
就算盧象升不願意當這個三軍統帥,不是還有三邊總督洪承疇嗎?再不濟讓祖大壽掛帥,祖大壽也比只會紙上談兵的朱純臣強。
然而,現在崇禎皇帝卻將大軍交到這麼一個從來沒有領過兵,出生以來就是成國公,官居一品大都督的人手裡,這是嫌大明兵多將廣死得還不夠多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