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丫走後,湯山微微笑了笑,對萬華說道:“頭領似乎很欣賞她啊!”
萬華無所謂的笑了笑,回道:“她是個苦命人,這種人對機會的看重比常人要強烈許多,辦起事來也是可以放心,反正也要找人,找誰不是找,爲什麼不可以給她一個機會呢!”
老譚在一旁聽了,一臉佩服的對湯山說道:“先生還別說,我們大當家用人還真是有一套,你看看現在各個部門主事,都是一心任事啊,沒一個把事情辦砸了的,
這黑丫我看也是個機靈又能吃苦的孩子,說不得以後大當家爲她再設一部也不一定啊!若真如此,她就是我們虎寨第一個女主事了。”
萬華和湯山聽了都是不由得笑了笑,萬華說道:“只要她辦成了事,給她做個主事又何妨,當然,養殖場一切草創,這裡面你們要多多支持她,她要什麼你們就給什麼,只要養殖場儘快操辦起來,銀子和人,那都不是問題。”
“那是自然,大當家放心。”
“請頭領放心,學生會全力配合李姑娘,早日讓養殖場操辦起來。”
萬華滿意的點點頭,說道:“好了,不說她了,這次我出去估計要個把月時間,一時也回不來,這裡的事情就要你們受累了。”
說着,萬華就是對着他們拱手一禮。
老譚和湯山都是站起身來,齊齊還禮,口道不敢。
烈日炎炎,強烈的陽光照射在大地上,烤得地面都是熱烘烘的,四周的山丘已經是光禿禿的一片,看不到一絲生氣。
一座小山上,一羣孤苦老幼正在山上找尋食物,他們都是可憐人,家裡的青壯後生都是偷偷跑了,留下他們自生自滅,
哎,人被逼到了這個地步,生存的本能使得人性發生扭曲,這些後生的選擇很殘忍,當他們決心並且已經扔下親人,自己獨自去逃命之時,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爲“人”了。
他們此時只能稱之爲“動物”,在動物界,爲了生存,拋棄自己的父母,甚至是對自己的父母發起進攻,直至殺死自己的父母,這種事情非常常見,
而人與動物的區別是人被道德感化,被親情包圍,當面臨生死抉擇的時候,要麼自己死,要麼至親死,只能活一個,當這時必須要選擇一個的時候,人的選擇是犧牲自己,把活下去的希望留給至親!
而動物的選擇大多是自己要活着,至親的死活是不會去管的,
正是因爲我們人類的這種“人性”的選擇,有這種“人性”的普遍存在,使得我們人類的文明將其他動物遠遠的甩在身後,並且越甩越遠。
在那幾座荒山腳下,有一條小路,此時路上一隻隊伍正在井然有序的前進着,隊伍前後各有五十餘人,他們個個手持長槍,槍矛在太陽的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隊伍中間有五輛木板車,木板車被黑布包着,看不清楚裡面是什麼,這隻隊伍不但人多,而且還有騎馬的人四下勘探,可謂是嚴密非常,一般人都是不敢去招惹!
他們是誰?不是萬華他們又能是誰?
此時的萬華正和王康雲並排走着,本來王康雲和他的兩個家丁護衛是有馬的,可是因爲萬華是步行,所以他們幾個也是不好意思騎,都是和大家一樣用腳走着,
這可讓王康雲他們一開始是在心裡叫天,你說你一個堂堂頭領,你騎匹馬誰又敢說什麼!你不騎,搞得我騎了又不好看,真是白白浪費了幾匹好馬!
不過好在這一路走來,王康雲他們幾個也是慢慢習慣了,心裡對萬華也是佩服更甚,一個頭領,可以做到和手下人一樣同甘共苦,實在是不簡單啊!
王康雲正和萬華聊着,見前面隱隱的似乎有具屍體,於是王康雲指道:“虎爺,你看前面好像有具屍體,我們是不是稍微饒一下,免得沾上晦氣?”
萬華順着看過去,而後大聲對跟出來的林虎命令道:“林虎,命令全部隊員帶上口罩,手套。”
“是,師帥。”林虎應道。
隊伍立馬便是停了下來,所有人都是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口罩和手套,都是帶了起來。
萬華從一個隊員手上接過三幅口罩手套,遞給了王康雲,說道:“王掌櫃把這個帶上,安全一點。”
王康雲疑惑的接過來,而後留下一副,另外兩副分給了家丁,學着萬華的樣子戴上後,王康雲不解的問道:“虎爺,帶這個是爲何啊?”
萬華笑了笑,說道:“掌櫃有所不知,現在天氣炎熱,那屍體只要被太陽照上幾天,立馬就會腐爛,散發惡臭,一個不好就會引發瘟疫,這瘟疫會隨着風到處飄散,我們若是聞的多了,也會染上,到時就是死路一條了。”
王康雲聽了大驚,原來這麼危險啊,天啊天,以前怎麼沒人說這個啊!
萬華見王康雲這般,又是說道:“掌櫃也不用太過擔心,只要我們做好防備,帶上這口罩,手套,再平時多注意乾淨整潔,一般也不會有什麼事。”
王康雲這纔是鬆了一口氣,這時再看向那遠處的屍體已經是下意識的想要離他遠遠的,萬一要是沾染了瘟疫,那真是太冤了。
可是萬華卻是帶着隊伍不躲不避,繼續走着,很快,萬華他們就是走到了那具體屍體面前,見這是一個死去的老太太,五六十來歲,看樣子也就是這一兩天死的,屍體還沒有腐爛。
萬華他們看着,都是不由得在心裡感嘆一聲,哎,可憐啊!
而後萬華對林虎說道:“叫幾個人把她埋了吧,記得不要碰屍體,直接挖土蓋上。”
“哎。”
林虎應了一聲,而後就叫來一個伍的人,直接拿鏟子挖土把那老太太的屍體掩埋。
隊員們做的很流利,直接在那老太太的屍體邊上剷土,還沒一下功夫就是堆起了一個小土包,將那老太太的屍體掩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