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正從小就喜歡摔跤,沒上學就同左鄰右居同年齡的男小孩開始摔跤,都不是他的對手。上學後碰到了裴文暨摔跤能手,兩人棋逢敵手,帶動了很多男同學。
四年級轉到了公社中心小學讀書,同年級的譚震肇,劉斌,都很喜歡摔跤,摔跤隊伍一下子就擴大了。
段祺正做頭腦,當做一項運動來進行,每天進行摔跤比賽。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大多都喜歡摔跤,除非這個男生膽小或無能,因此隊伍越擴越大。
摔跤經過多次的比試,段祺正爲第一,裴文暨,譚震肇,劉斌三人難分高低,其餘的男同學都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開始向高年級男同學挑戰,很多高年級男同學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有一次段祺正同高年級一個男同學摔跤,因這個高年級男同學長得高大魁梧,很有力氣。兩人一開始各自的兩隻手都搭上了對方的肩膀,頭對着頭對攻着。剛開始高年級男同學認爲自己力氣大,甩左甩右使勁地甩,短期內想把段祺正甩倒。
段祺正前先擰着,任由對方去甩,等感覺對方力量漸漸有點不支,他就擰着往後退。高班男生以爲段祺正撐不住了,機會來了,他用足力氣這次想把他摔倒。段祺正眼光四方,這時要的就是對方用力,他趁機借對方的力往後越過一條小溝。高班男生只顧向前用力猛攻,用力甩,沒有看到小溝,結果一隻腳陷落小溝一扭,人失去了平衡,剛好這時段祺正趁此用力重重一甩,把高班男生摔倒在地,結果高班男生的那隻腳扭成了骨質,段祺正賠了很多醫藥費。
當時段祺正家裡很困難,父母雖然沒有說他,但他自己非常的難受,被學校老師批評了一頓。
他最喜歡運動,從小開始鍛鍊身體,跑步,爬山,登山。他家後門有一塊竹園空地,單槓,吊懷,舉重石頭刀,沙袋,等鍛鍊身體的東西應有盡有。這些東西不但在家裡有,山上也有。他喜歡爬崚嶒的山,半山上有一塊平地,這就是他鍛鍊的場地和“練功”的場地。
他的父母思想比較前衛,文革期間,打架鬥毆事件經常發生,以強欺弱的事情時常有之,他們村很複雜,不務正業的人許多,次子段勇很傻憨,所以他的父母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小孩子健身強體愛運動本來就是好事,能鍛煉出人的堅強意志及非凡本領。
段祺正是個極有上進性的人,睿智,虎膽,魄力超羣,正義感強,品格端正,愛打不平。他和裴文暨,譚震肇,劉斌,這幾個男同學非常投機合得來,經常聚在一起,跑步,爬山,登山,摔跤,後來一起切磋拳腳。同年級女同學中,謝夢瑩,劉朵美,是他們的知己。他們人小志大,爲人正氣,胸懷大志,被同學們稱爲“好哥們。”
小學六年級的一個寒假,段祺正收到原班主任雷老師寫給他們的一封信,內容很簡單,趁過年休假期間叫他們到他那裡去玩。但信上重覆寫道;“務必要去,如果不去,恐怕日後相見無期。”
雷老師是一個耿直、有才氣、年輕有爲不可多得的好教師。因文革中得罪了領導被打成右派,後來就被調離到他的老家去教書。
段祺正他們決定正月初八早上坐公交車動身。從公交車站算起,坐公交車到縣城,再從縣城坐公交車到雷老師家,少說有六十多公里的路程,中間還要擺渡坐三十分鐘渡船還不算。那時候交通很差,公交班車很少,每天只有一輛公交車的班次,相隔基本要一個小時左右,所以坐公交車很不方便。他們通過熟人買好隔日班車票,準備明早啓程。
段祺正、裴文暨、譚震肇、劉斌,謝夢瑩,劉朵美,他們都是學教裡的優秀生和尖子生,和雷老師雖則是師生關係,卻有着兄弟般的深厚友誼。
初七晚上劉朵美家請客,卻多了個女同學邱云云,原來是譚震肇帶來的。原本都是同年級同學,大家都認識,這也無妨。酒席上大家議論着雷老師信裡的內容,“近日不去,我們師生恐怕相會無期——和商談明天帶些什麼東西去好。”邱云云忽然提出她也要同去,口吻很逼切,她的餘角飄向譚震肇,意思是要他幫她說話。
“去沒有問題,”裴文暨對譚震肇說,“但車票只買了六張,云云要去,車票明天早上你們自己去買,早班車票是肯定買不到了。”
第二天早晨,譚震肇和邱云云大清早來到車站排隊買車票,總算買到啦一張第二班車票,只好和人家調換。根據昨晚商定的,若買不到早班車或調換不到早班車車票,他們五個人先行一步,到對岸江邊等候。邱云云是譚震肇剛交的朋友,兩人自然不願意分開,因此他們二人坐第二班班車。
春節期間剩車的人特別多,車上人擠得很緊,後上車的人根本就沒有座位,譚震肇和邱云云兩人只有一隻座位。邱云云看到一位耄耋老人站立不穩,起了憐憫之心,主動把座位讓給了這位老人。因老人動作緩慢,座位特然被一箇中年男子搶去。譚震肇看到哪裡肯依,於是和那個男人起了爭執。那個中年人蠻不講理,不但不讓坐,還想動手打他。這時引起了衆怒,那男人才沒有動手。
滿以爲已息事寧人。沒想到等過了渡船到了對岸,剛上渡船,那個中年男人就在渡口邊等候,見到譚震肇動手就打。
邱云云見譚震肇被那人打,慌忙去找段祺正他們。劉斌一馬當先衝前,四個人把那個中年男人一頓痛打,要不是周圍的人相勸,還要給他吃點苦頭。
打完一仗,他們快速走到縣城汽車北站買車票。北站人更多,排了一個多小時的隊纔買到車票,然後還要等二個小時才能上車。車站人擠,空氣不好,他們出來到外面去逛。真是冤家路窄,半路上又會碰到那個中年男人。
那個中年男人萬萬也沒想到,譚震肇會有那麼多幫手。起初,他並不把這四個小娃放在眼裡,小覷了他們。等知道厲害,已吃了眼前虧,丟盡了面子。他暗暗跟蹤着他們,直到他們進了車站,才迅速回轉去叫人。因爲他要尋找的幫手不在家裡,因此費了好多功夫才尋找到。趕來時,剛好路上碰上。
那個中年男人叫來二個幫手,年齡都在三十上下,長的很魁梧,看上去就有點力氣。見到段祺正他們就哈哈噱笑,開口罵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今天給你們吃點苦頭。”說完動手就打。
其實,那個中年男人是來報仇的,他算定車票不好買,就算買到車票不等幾個小時根本上不了車。只是剛巧在路上碰到罷了。
段祺正雖則有七個人,都還不到豆蔻年華的年齡,其中三個是女生,如何匹敵。他們雖則知道要遭,但並不懼怕,嚴陣以待,靠靈活躲閃,藉助樹木等物予以周旋。
謝夢瑩非常靈巧,一看情況不對頭,獨自悄悄溜走,去尋找警察叔叔。要不是警察叔叔及時叫來,他們必定會被那幾個中年男人打的落花流水,鼻青目鍾。
到得雷老師家,方知雷老師要被調到外地最偏僻的地方去任教。有正義感的人,有時候總是忍不住會直言不諱,得罪領導。雷老師和領導大吵了一架,最終被調離到外地去教書,再過一個星期就要離去。
這次出門非常的不吉利。第二天從雷老師家回來的車上,公交車是二節連綴,很長,可以剩很多客人,車上照樣擠滿了人。他們的車票是雷老師託人買到的,雖則都有座位,但都隔閡開來。段祺正和謝夢瑩同坐一個位子。車子中度停頓時,上來幾個年輕人,車上更加擁擠啦。車子開動期間,有一個扒手用兩指在戧扒一箇中老年人的褲後口袋,皮夾子已抽出一半,眼看就要得逞,那個人卻一點未覺。
那個人站立的位子不偏不正剛好就在段祺正的座位旁邊,他倆親眼目睹地看着這一幕,後面也有好幾個人看到這一幕,他們卻裝着什麼都沒有看到。
有正義感的他和她,如何能眼看着讓扒手得手。段祺正故意用腳伸過去踢那個男人一下,那個男人發覺後面有人踢他,回過頭來想發作,正好看到扒手戧他的褲後袋,那個男人馬上領會向段祺正低頭表示致謝。好了,那個男人是沒事了,錢包保住了,到了下一站那個男人就下了車。可時,段祺正他們遭殃了,倒了大黴。
車子到達終點站,乘車旅客全部下車。剛出的車站門,三個扒手就向段祺正發難,揮拳向他打來。
段祺正和謝夢瑩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三個流氓眼睛露出兇光盯牢他們。下車時,段祺正已有防備,謝夢瑩去尋找劉斌他們,告訴他們可能有麻煩,叫他們趕快過來。
三個扒手年齡比他們大了好幾歲,看上去二十上下,但個子長的不是很高。他們四個對付三個扒手還可以對付。
車站門口人很多,三個扒手不敢用兇器,見得不到便宜,就蹓走啦。
出的車站到——渡口還有一段較長的路。雖則是個破縣城,相比而言,要比農村好得多。在段祺正他們的眼裡,覺得樣樣新鮮、美觀,好看,邊走邊觀賞着景色,美不勝收。
俗話說;“是非只爲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
也合該他們有事。